“我现在说的话你给我记好了。让门当户对见鬼去,你要是再想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似乎又想不起了什么,没好气松开陈潋被掐红的下巴,闷闷道,“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只需要告诉我,你什么态度。”
他的双臂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两人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比平常更快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她的脸上,温度滚烫。
事到如今她彻底明白了他的话,但事情太出乎意料,她脸上一片恍然。
“愣着干什么?”周敬北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有些急不可耐,“你只需要回答我,爱我还是不爱我?”
嘴边的那个字,试了好几次,就是没办法说出口,陈潋急的满额头都是汗。
见状,周敬北长臂穿过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彼时,两人上半身紧贴着彼此,陈潋僵的不敢动弹。
“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他的声音软的不像样,话落低头在她的唇轻啄了一下。
陈潋的唇角被他亲的又麻又痒,掀眼看着他一张浅笑的脸,满是宠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瞳孔里只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她。
“嗯!”陈潋垂着眉眼,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
她的尾音刚落,一股突入起来的力道便将她摁在了墙上,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脑子里端在的空白后,陈潋抬手抱着了她的脖颈,回应他。
一吻过后,没给她时间害羞,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周敬北长臂一勾,便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不同于以往的单方面一腔热血,有了她的回应,周敬北显得兴奋异常,没一会儿便将她身上的衣服扒的七七八八。
情到深处,他一把将她抱起,双臂托举着她的臀,仰头吻着她,提步往卧室里走去。
但最后时刻,陈潋气喘吁吁的拉住了他的大手,“你等等,我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
“我好累”
“我来动!”
“我”
周敬北终于忍无可忍,“到底要说什么?”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刚刚才确定关系”
她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和他相贴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骤升的体温,已经某处蓄势而发的欲望。
周敬北欲求不满的盯着她,因为忍得辛苦,支撑在她两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额间的汗顺着他刀削般的侧脸滴落在她的颈侧,激的她一个激灵。
“你说这话合适吗?”周敬北情欲未退的眸子里满是不满的看着她。
没有表明心意前可以碰,现在有名有份了,反倒不能碰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陈潋却觉得她说的话没什么不合适的。
既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接下来就该按谈恋爱的正常流程走。
哪有人恋爱谈了几分钟就上床的?
“认真些!”周敬北后不留情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眼中含笑的看着那排牙印,好想很是得意。
他就这般跨坐在她的两侧,将身上早已皱巴巴的衬衫脱下随手扔在地上,俯身轻柔的亲吻她全身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染上他的气息。
陈潋开始时有些都云里雾里,奈何他的每一动作都格外温柔,磨得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躁动。
“潋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丢下我。”
他埋在她的黑发里,语气委屈又魅惑,酥麻感从大脑一路蔓延到她的尾椎骨。
这一夜,陈潋累到了极致,被他抱出卫生间后,在床上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身后的男人却清醒异常,霸道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坚硬的胸膛贴在她微凉的后背上,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薄唇轻贴在她的额角,唇角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来过。
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周敬北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本来声音也不是很大,但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炸耳朵。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身子,秀气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他长臂一伸,迅速将床头的手机拿起,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
本想直接挂断的,但看上面显示着乔家年的名字,他只能接起,但声音压得很低,“有话就说!”
那头的乔家年本来想约周敬北出来吃个早茶,听到他电话里刻意被压低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经,“你在哪儿?干嘛和做贼似的?不方便说话?”
“不方便,我挂了。”
周敬北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甩出几个字后,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又往自己身上拱了拱,眼看就要被吵醒。
只是没等他挂电话,那头的乔家年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去欺负你家小科员了?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厚脸皮,人家不待见你,你非要一张老脸贴上去,有意思?”
人家都到处相亲了,态度还不够明确?
追女人要循序渐进,想他这般急功近利,只知道将人往床上带,到时候准连根头发丝都碰不着。
“你怀疑你是在说你自己”周敬北抱着陈潋的手又紧了几分,心里被填的满满的,连怼乔家年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我”乔家年被他回的说不出话,因为当年他追他家老婆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但他那个时候豪车豪宅的送,追了两年才追到床上的,和他这种连个名分都没有就急着满足私欲的人不同!
“你什么?对了,我忘了,你死皮赖脸贴着人家,人家也没看上你,看上的是你的钞能力!”
“卧槽!你还是个人吗?揭人不揭短动不动。”乔家年心塞塞,但不可否认他老婆当年的确爱钱比爱他多。
“周敬北你这个人渣,今晚会所见,要是不来,你休想我把乔洛晟接回来。”
骂骂咧咧了半天,等乔家年停下来的时候,手机里只剩下忙音。
陈潋在他挂断电话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被他抱得很紧,几乎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胸口,卷翘的睫毛像个小刷子般在他的胸口的皮肤上扫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