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将最后一针伤药通过气动注射器打进心脏。伤药注入之后,伤口和快便开始发麻,细胞的分裂速度在短时间内暴涨,让伤口的回复周期大大缩短。
他拍了拍小楠的脑袋:“咱们得过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嗯,小楠不怕。”
源氏集团商务酒店遇袭乃是整个贫民窟数十年未曾有过的大新闻,因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人敢去和土皇帝作对,敢和源氏集团作对的人往往也活不了几天。这次袭击声势浩大,已经闹得满城皆知。酒店里面数不清的安保尸体,大街上还在燃烧的浮空车残骸无不证明源氏集团在此次袭击之中处于下风。
各大媒体争相来到商务酒店之前报道现状。
酒店大门正前方,一排排摄像机对准了正门方向,记者们在安保人员的阻拦下无法进入酒店,但这样的阻拦却挡不住他们的好奇心。
人群不远处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记者,她叫艾丽丝,是新东京电视台的王牌记者,带着整个电视台最专业的摄影团队。
大胡子摄影师架好了摄像机,对着艾丽丝点了点头:“准备就绪。”
导演在旁边吩咐道:“现场直播,不许出错,预备开始。”
摄像机打开,艾丽丝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新东京电视台的记者艾丽丝,现在正在源氏集团商务酒店为您带来袭击事件的最新报道。据悉,此次事件的主要被害者有两名,第一位是贫民窟46号社区的主管新垣先生,第二位是源氏集团贫民窟分公司的特派员中野先生。两人于今日晚间来到商务酒店,遭遇到恐怖分子的刺杀,遇袭身亡。我们强烈谴责这样的恐怖袭击行为,并真诚的希望新东京警署可以早日将凶手缉捕归案,接下来请交给时事评论员。”
演播厅里的主持人关闭了现场连线,随后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介绍起了在场的两位时事评论员。
“观众朋友们好,今天的新闻频道,我们依旧请来了新东京传媒大学新闻传播专业的都荣教授和新东京警察学院犯罪心理学的渡边教授。”
两人纷纷向观众打招呼问好。
主持人问道:“那么请问两位教授对此次恐怖袭击有什么看法?都教授先请。”
都荣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新东京犯罪率高居不下,已经是世界排名前列的主要城市之一。这一点我们大部分观众都清楚,然而像今天这样的恶行袭击事件近二十年来却从未有发生过。犯罪分子不知为何目的,要杀死两位受害人,还连累这么多无辜的安保人员。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这种行为都对社会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一定要尽快击毙。”
渡边紧随其后说道:“我赞同都教授的说法,这样一个疯狂的恐怖分子放在新东京简直是对市民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他的犯罪手段相当高明,武装极其精良,手段极其残忍。但是广大市民不用担心,我们新东京警署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大家一个交代。”
觉圆冷哼一声将电视关上,这帮媒体整天只会胡言乱语,说些讨好源氏集团的鬼话。他们只顾着谴责林玉杀死源氏员工的行为,却隐瞒了自家员工干下的龌龊事,多看他们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林玉刚走的时候,觉圆就让灰原也一起去打听小楠的去向。可灰原的运气不是很好,直到下午四点多才从手下小弟哪里听到了些许眉目。等他打听到小楠位置的时候,林玉已经带着家伙杀到了源氏集团商务酒店的停车场里。
觉圆刚把电话放下,电视上就突然插播起了商务酒店遇袭的事件报道。
“好小子,敢一个人杀到源氏的底盘上救人,真t有种。最让人侧目的是,这事情好像还真让他办成了。这可是干了老夫一辈子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明子心不在焉的端上了自己做的饭菜,嘴里时不时念叨着:“林玉都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打电话他也不接。”
觉圆叹道:“不用给他打了,我之前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他说家里出了点事情,得赶快赶回去,他就不在这里干了,让我替他给你道个别。”
“怎么会这么突然?”明子根本不相信:“他的东西还全在那间屋子里呢?”
觉圆说道:“那些东西就留在那吧,说不定他哪天吧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说是这么说,可林玉毕竟是从源氏集团手上救人,那就是从老虎嘴里拔牙。关键在于这只老虎不是病虎,他能不能从虎口脱险都是个未知数。
吃完晚饭之后,觉圆暗自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这个电话在林玉来到机械厂的第一天他也打过一次,这次他得再确定一下对方的态度。
“喂,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等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林玉失踪半年之后突然出现,好像还失去了记忆,我担心这是源氏集团设下的陷阱,想要引我们上钩。”
“不管你怎么想,此事都跟我无关了,他杀了那两个狗杂碎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连源氏集团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你那边就算想找他也是困难重重。说实话这小子我还挺喜欢的,要是就这么被源氏给做掉了还真是可惜。”
“我知道了,下次再说吧。”
电话忽然挂断,觉圆不满的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躲得过源氏的追杀呢?你可得尽量活的久一点。”
明子收拾完碗筷,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林玉所住的车库里面,林玉来的时候就什么东西也没有带,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到了这里以后才买的。林玉果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
明子慢慢的躺在床上,手臂缓缓抬起遮住了刺眼的灯光。她的眼角逐渐湿润,一滴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这家伙不辞而别,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好像喘不过气来。我流泪了?肯定是灯光太刺眼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