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骂了他一声,说道:“你要是不满意,就自个儿找他换去,少到我这里来唉声叹气。”
听到这话啊,丹尼尔立刻丧气,说道:“我哪里敢啊……”
就算他们再能耐,说到底也只是一群最底层的军校生小虾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要是表现不好,回头那个叫白左的告诉任云英,他们估计全都得完蛋。
“既然知道,那就闭上你的嘴巴。”秦怀北一边走一边用抹布擦拭自己的长剑,最后抬头看了眼前方,“小点声,要是影响了克洛伊,我们就全得死再猛兽嘴底下。”
丹尼尔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克洛伊倒是没有被他们影响,她嘴里照常叼着根糖,感知发散的很远,确保能够第一时间查探出危险,以便提前做准备。
她行动的速度很快,脚下不发不停,只偶尔才慢下来喝口水。
这样前进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克洛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听到声音,其余人的目光立刻紧张地看过去。
安德森蹙眉攥住她的手腕:“还能坚持吗?”
凯瑟琳:“换我来探路吧。”
他们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克洛伊是什么了不得的瓷娃娃。
克洛伊自己也觉得好笑,她挥开安德森的手,说道:“还没那么脆弱,放着我来。”
闻言,凯瑟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克洛伊的目光下妥协。
前方道路曲折,眼看天色将晚,克洛伊停下脚步:“前面有只巨型水蟒正在朝我们这边的方向爬过来,你,还有你,去把那只水蟒杀了拖过来,我们烤蟒蛇肉吃。”
被点到名的秦怀北和丹尼尔二话不说就朝着克洛伊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水蟒所在的地方应该离他们选择扎营的地方不远,凯瑟琳在这里扎帐篷,都能听见丹尼尔和秦怀北的武器碰撞声。
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猛兽的嘶吼。
跟就在眼前一样。
水蟒这种生物笨重,光有个子却不够灵活,很快就败下阵来。
克洛伊他们把帐篷搭好,秦怀北和丹尼尔正好就拖着水蟒回来了。
“砰!”
丹尼尔一把将水蟒扔在地上,嫌弃地擦了擦手:“这畜生顽强的很,要不是我一锤砸在它脑门,还不一定能拖回来呢。”
话音落下,秦怀北就麻利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得得得,就你功劳最大。”
丹尼尔不服:“本来就是我最大,你个只会耍些花拳绣腿的书呆子。”
秦怀北暗暗捏紧拳头,正欲揍人,就听克洛伊在旁边唤了声:“行了,不管是谁功劳大,在我心里,只有能给蟒蛇扒皮抽筋的功劳才最大。”
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怀北臭着一张脸,提剑划开水蟒粗糙的皮。
丹尼尔恨恨瞪了他一眼,开始徒手挖蛇胆。
目睹一切的凯瑟琳叹了口气——这俩冤家。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互相造了什么孽,才会让他们这一世处处都要作对。
不过好在还有克洛伊镇着他们。
她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搭篝火的克洛伊,走上前帮忙。
夜色浓重,篝火燃起之后,众人这才不觉寒凉。
深林中的夜晚湿气总是很重,是非得靠篝火很近才能缓解的。
水蟒肉不好吃,但好在口感不错,克洛伊边皱眉边吃,最后寄希望于安德森:
“你身上有带烧烤调料吗?”
安德森沉默两秒,最后竟然还真从口袋里掏出几瓶孜然、胡椒、辣椒粉来。
还有各种酱料。
克洛伊眼睛一亮,连忙拿过来给寡淡的水蟒肉增味。
其他几人见怪不怪,跟着过来蹭调料。
反正安德森的口袋里什么都能掏出来,不过是几瓶烧烤调料,不足为奇。
吃过晚饭后,便是商量守夜的人选。
之前在军营的时候,秦怀北和克洛伊就已经守过夜了,所以公平起见,这次不可能是他俩。
剩下的安德森丹尼尔和凯瑟琳,划拳决定。
最后的人选是安德森。
丹尼尔兴奋地比了个耶,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克洛伊拍了拍安德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干。”
闻言,安德森的表情郑重了一些,他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干的。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但只要克洛伊拍着肩膀鼓励过他,这家伙立刻就会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就比如现在。
看着他这副认真的小模样,克洛伊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放肆地捏住安德森脸颊:“怎么这么呆啊?”
安德森喉咙动了动,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耳根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见状,克洛伊觉得有趣,便逗的更带劲了:“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和你说两句话怎么还害羞啊?”
“嗯?”
说这话的时候,克洛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靠的格外近的距离,以及她伸到安德森脸上作乱的手。
安德森忍无可忍,最终抬手攥住克洛伊的手腕,在对方戏谑的目光中上下滑动了喉结,放低声音无奈道:
“很晚了,小小姐回屋休息吧。”
“面皮怎么这么薄呢?”
克洛伊如此嘟囔了一句,接着就甩开安德森的手,转身进了帐篷。
还没进去,她就看到丹尼尔和秦怀北靠在帐篷外面,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神情看着他们。
克洛伊脚步一顿,本能地觉得生理不适,最后阴恻恻地说都:“再这么看着我,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秦怀北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表示不敢和她硬碰硬。
晚上睡在帐篷里的时候,克洛伊正要入睡,旁边的丹尼尔就翻来覆去硬是吵的她心情烦躁,正要转过身去问候丹尼尔全家,就看见了旁边两男一女发光的眸子。
克洛伊:“……”
她警惕地把被子拉过下巴,闷声闷气道:“我是良家女子。”
话音落下,丹尼尔顿时露出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谁看得上你真的是。”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对安德森……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