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各种理由,苏雪婷也听得多了,就连着急救病重老母的都有。
刚开始苏雪婷还挺当回事,认真的跟陈安说了,结果后来一调查,这丫的根本就没有老母,他妈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改嫁了。
从那次被欺骗感情以后,苏雪婷就什么也不信了。
“我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陈老师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你能让我跟陈老师见一面吗。”
“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如果在我说完他还拒绝,我再也不打扰你们了行吗?”琳琳恳求道。GóΠъoяG
“抱歉,陈老师真的很忙。”苏雪婷拒绝了她的请求,把电话再一次挂断。
“我…”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琳琳深吸一口气,再次打了回去。
然而这次连电话也打不通了,苏雪婷已经给她拉黑了。
琳琳抿嘴看着手机,一狠心在内心做了一个决定。
她又继续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打听到了陈安的酒店位置。
然而五星级酒店,怎么可能随意透露顾客位置,甚至你没有人接,不开房,你连上都上不去。
就这样,琳琳垂头丧气的坐在了酒店门口。
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赌一次,赌跟陈安见面的机会。
酒店内,陈安看到苏雪婷回来后下意识问道:“怎么了,又是谁啊?”
“还是那个琳琳,说着什么只有你能救她,你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反正就是想让你给她写歌呗。”苏雪婷冲了一杯咖啡说。
“哦。”陈安不在意的点点头。
在他出道以后,这样的人太多了,他都习惯了。
时间很快流逝,从中午十二点很快到了凌晨十二点。
夜已深了,窗外月光洒进屋内,深夜的凉风吹进陈安的总统套房,让坐在沙发上的陈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嘶,有点冷啊。”陈安站起来把窗户关上。
最近白天黑夜温差很大,太阳一落山,晚上出门能冻死个人。
把窗户关上后,陈安就准备进屋睡觉了,而苏雪婷这时走了出来。
“陈老师,你饿不饿啊?”苏雪婷见状问道。
“不饿,干嘛?”陈安闻言不禁回头笑了一下说。
“我饿了,咱们去吃宵夜吧。”苏雪婷饶有兴致的说。
“你快拉倒吧,你要吃啥在酒店点得了,酒店什么都有。”
“外面死冷的,出去吃什么宵夜。”陈安闻言连忙拒绝道。
“陈老师,你还没看过香江的夜景呢,咱们不出去看看多可惜啊。”苏雪婷忽悠道。
“想看夜景趴窗户看看得了,这二十六楼一览众山小,看啥都有。”陈安压根不听苏雪婷忽悠,转身就要去睡觉。
“哎呀哎呀陈老师,咱们明天的飞机就回去了,再看看吧。”苏雪婷见状赶忙拉住陈安劝道。
“大姐,咱们不回来了是吗,这节目刚第二期。”
陈安无语的看着苏雪婷说。
苏雪婷拉着陈安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撒开,就撅着嘴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陈安见状没办法的说:“行了行了,吃吃吃,快去穿衣服。”
“嘿嘿,我就知道你饿了,哈哈。”苏雪婷闻言开心的芜湖一声,跳着去房间穿外套。
“我饿个屁!”
陈安都被气乐了,白了一眼苏雪婷的背影说。
两人穿好衣服坐上电梯,苏雪婷兴高采烈的找馆子,同时跟陈安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会都要点些什么。
出了酒店门口,苏雪婷走在前面左顾右盼的准备打车,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吃夜宵了。
陈安跟在苏雪婷的后面,还没下台阶,他就看到酒店台阶上一个身影。
一个穿着短袖的女孩双手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一团,脑袋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香江的夜晚,陈安穿着厚外套,凉风一吹都有些冷,而这个女孩只穿着短袖,坐在冰冷的地上,她难道不冷吗。
从她那不时缩紧的身体,不难找到答案。
陈安有些不解,为什么她要坐在这里,于是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女孩。
而苏雪婷一回头,也发现了陈安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这个坐在地上,冻的直哆嗦的女孩。
苏雪婷慢慢走了回来,站在陈安的身边,也没说话。
陈安越看这个女孩,心里越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应该就是白天打电话,求他写歌的那个琳琳。
陈安的心里无数思绪闪过,他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女孩身边。
女孩发现自己身边来了人,不禁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抱着腿看着身边的人。
“你坐在这里干嘛?”陈安主动开口问道。
“等人。”
琳琳声音已经冻的有些变了。
夜晚的酒店虽然灯火通明,但是门口却光线暗淡。
而且琳琳在这等了十二个小时,最开始她还抱着一丝期待,不断的看着从酒店出来的人,生怕把陈安漏过去。
可是渐渐的,琳琳开始失望,到最后变成了绝望。
到了晚上,酒店基本只进不出,该睡觉的都睡觉了,她早就不指望能在这碰到陈老师了。
“你在等谁?”陈安看着把头又埋进膝盖里的琳琳继续问道。
“不重要了…”
琳琳的笑容有些凄凉,摇了摇头轻声道。
“那你难不成准备在这坐一晚上?”陈安皱眉继续问道。
“可能坐不到一晚上,或许…”琳琳话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再往下说了。
陈安见状沉默了片刻,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胳膊。
没有一点温度,简直跟冰冷的地面没什么区别。
他站起来对琳琳开口道:“你如果叫琳琳,那就站起来跟我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叫琳琳?”琳琳有些有气无力的抬起头,黯淡的眼神里有一丝不解的问道。
“我叫陈安。”陈安开口回答道。
这句话一出来,琳琳愣了一下,她黯淡的双眼顿时涌现一抹神采,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
“你…你真是陈老师?”
然而她已经在这坐了十二个小时,身体都冻僵了,这一站差点没站起来,仰着就往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