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对不住了,李寒衣(1 / 1)

苍山,李寒衣正在练剑,方平提起飞信,邀她一同回剑心冢。

“练剑,不去。”

李寒衣语气淡然,寒剑舞清影,似月华映静泉。

方平料到会这样,但信上老爷子语气坚决,他又劝道:

“还是去一趟吧,老爷子似乎有话对你讲。”

“那就写信,”李寒衣仍未停下挥剑动作。

自南诀与苏昌河、摘月君一战后,她感觉与方平的差距愈发遥远。

若再不抓紧时间练剑,要到何时才能反超?

方平思索片刻:

“你就不担心雷无桀?他不在剑心冢,又未回雪月城,万一出事了呢?”

李寒衣不屑地轻哼一声:

“你这么关心他,干脆收他做徒弟算了。”

方平微叹一口气,眼神坚定了些许:

“当真不走?”

“不走。”

闻言,方平后退一步,身子微微一躬:

“对不住了,李寒衣。”

李寒衣眉头一挑,正欲问他道歉作甚,视野中却涌入一束金光。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只见方平身覆金光,手轻轻一挥,一缕金光丝线便破空而来。

一眨眼,李寒衣已被捆了个结实。

两肩受锁,胸凸有致,双臂负背,两腕扣腰,两髌紧合,腿不留缝。

像一只黄金大蚕蛹。

“木头崽,你敢!!”

李寒衣反应过来,顿时羞愤难当。

“不敢,不敢。”

方平连连摆手,而后催金光,把李寒衣嘴巴也堵上了。

并微微点头:

“好了,这样就没法威胁我了。”

李寒衣:“!!!”

下一刻,苍山中一道金光迸射而出,划过天际,直奔江南。

雪月城主府,司空长风正依靠楼阁,饮茶一杯,忽见金光如云,微微一愣道:

“方平手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定睛一看,司空长风不由神情微怔:

“还有这种事?”

“寒衣这是被驯服了?”

司空长风继续饮茶,摇头感叹:

“这小子有点东西。”

但凡换个人来,司空长风都一枪甩出去了,李寒衣虽为二师姐,可也仅凭入门早那一段时间,百里和他都宠其有加。

待两个时辰后,又有一封飞书递至城主府。

司空长风瞥了一眼:

“南诀来的?”

拆开一看,似乎是找方平的,他边看边念:

“此信乃南诀刀仙,鬼刀摘月君、霸刀澹台破、温柔刀苏雨落三人共呈,问责雪月城青木剑仙,

敢问,何为江湖公义?

青木剑仙,无故剑压月城,剑威伤杀百姓,屠杀天牢囚徒,轻视人命如蝼蚁,人神共愤。

此等暴行,究竟是剑仙,还是剑魔?

我等无与雪月为敌之念,只求一个满意答复,如若不然,昭告天下,令江湖各门共判之!”

念完信,司空长风满脸疑惑:

“方平和寒意也讲了南诀一战,别说百姓了,就连天牢里的犯人都未伤一个。”

以他对剑的操纵力,司空长风自然相信,李寒衣不是为这种事说谎的人。

如此一来,那便是这三位刀仙说谎。

“呵呵,有意思,用这种手段施加压力么。”

司空长风轻笑一声,当即展纸回书:

“剑仙与剑魔,还轮不到尔等刀仙评定,

苏昌河为魔,本当诛之,摘月君与之为伍,是否也称刀魔?

此书仅代表雪月城三城主,若有疑虑,请三位当面来论!”

卷信入竹,飞鸽传书。

望着信鸽消失在天际,司空长风若有所思,自语道:

“具体怎么处理,等方平回来再说好了若他又往南诀,寒衣性格太易冲动,还是得我跟着。”

另一边,剑心冢,一束金光落在剑阁旁边。

李素王察觉熟悉的气息,立刻相迎而出,只看了一眼,险些原地爆炸。

“这你怎么敢的啊?!”

只见李寒衣浑身遭金线束缚,口塞金团,口水自嘴角溢出,滑至下巴,经由玉脖,略微浸湿衣襟。

方平拱手道歉:

“抱歉,老爷子,李寒衣倔强不来,只好动手绑了。”

李素王急切摆手:

“有和我道歉的功夫,不如多给寒衣说几句好话。”

闻言,方平转头看向李寒衣。

一双明眸杀机毕露,眼底藏泪,似欲杀人,两颊羞红,同脂粉上脸。

李寒衣恼了,自己堂堂雪月城二城主,曾经的雪月剑仙,竟以口水染脖,何时有过此等丑态?

方平嘴角微抽:

“对不起,毕竟老爷子想见你,他让的。”

李素王扭头进了剑阁。

李寒衣眉头紧皱,眼神示意他解开金光咒,否则要被别人看到了。

方平又轻轻点头:

“我道过歉了,你不会动手吧?”

李寒衣眉头舒展,轻轻摇头。

“呼,那好。”

方平手一挥,金线顿时消散,李寒衣恢复自由,同时解放的,还有那——铁马冰河!

“铮——!”

寒剑出鞘,似铁马踏碎冰河。

“大胆木头崽!受死吧!”

方平:“6。”

一道金光起,方平顿时踞身天穹:

“就知道你来这一手,还好早有准备。”

李寒衣眉眼一厉,踏空起飞,一剑递出。

逍遥天境可短暂乘空飞行,但不比金光咒持久,没多久就被方平甩开了。

“别追啦,多陪陪老爷子~”

方平的声音渐远,李寒衣自知追不上了,便回身一剑,将前者住过的小木屋掀飞。

方平嘴角猛抽:

“我靠,你以前也住过好不好,当真无情。”

“哼,有种别回雪月城。”

李寒衣收剑落回剑阁,来都来了,索性和外公待上几天。

爷孙两人品茶望云,李素王忽问道:

“你怎么看方平?”

“一个字,贱。”

李素王微微一愣:

“呃若是两个字呢?”

“贱人。”李寒衣干脆回答。

“三个字呢?”

“贱剑仙。”

李素王呛了一口温茶:

“寒衣,儒剑仙说你们二人心结情愫,但方平刚满十八,你与他相差十二岁,怕是”

这次轮到李寒衣抢住了。

她撇头看向一边:

“外公,别听他瞎说。”

这天,在剑心冢观摩铸剑术的谢宣,被连夜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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