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大师丢下这话,一个翻身,翻墙离开了。
他不是怕这些什么“邪祟”。
他是怕路扶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按照他的推断,这个什么九王妃的体内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邪祟。
问米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前几日那次问米,他在鸡蛋里,什么都看了出来。
他还被反噬,吐了血。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这才恢复元气。
他被反噬了,那九王妃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应该昏迷不醒才对。
哪知道,对方竟然完好如初。
今日这法事,已经进行到了一大半。
前几日的法事对这九王妃没有影响,但是这一次,她应该会难受,轻则昏迷,重则丧命才对。
哪知道,对方竟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整个人依旧活蹦乱跳。
他才是受影响的这个。
为了这堂法事,他五脏六腑已经被伤了,这才进行到一半。
再这样下去,他今日要丧命于此。
不跑!
等着死吗?
陈皇后和公孙舞看着南洋大师翻墙跑了,两个人傻眼了。
这
这是什么狗屁大师。
关键时刻,竟然跑路了。
呜呜呜。
怎么办,她身后的这个陈媚娘怎么办?
啊!
鬼啊,真的是鬼。
手太凉了。
路扶摇见那南洋大师离开了,对着身后的小玖使了一个眼色。
小玖点了点头,离开了。
想跑?
这里是皇宫。
想要逃出皇宫,怎么可能。
找九王妃麻烦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
最终的结果都很统一。
一个两个都很惨。
路扶摇看着陈皇后,摊了摊手:“母后,那什么大师跑了,你现在只能相信儿媳!”
“儿媳虽然没拜师学艺多少时日,但是多少有点真才实学!”
“母后印堂发黑,有凶兆!”
“太子妃,眉色飞扬,眼尾断开一点,最近外家怕是不太平,过几日太子妃就要出宫奔丧,戴孝!”
“当然,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儿媳要般母后解决陈媚儿和春桃,收费不高,一万两吧!母后,成交吗?”
“”
公孙舞气到不行。
路扶摇这小贱人才要戴孝。
她外家好的很,爹娘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怎么可能有事。
能让她堂堂太子妃戴孝的人,只有爹娘和祖辈。
公孙家的祖辈,去世得早。
所以现在公孙家,她爹娘最大,不可能出事。
这路扶摇就是在胡说八道。
她气到不行,脸色阴沉:“路扶摇,你怎么不去抢钱庄!”
“一万两你真当银子那么好赚啊!”
“”
公孙舞话音落下,陈皇后对她一顿训斥。
“给!”
“你是要害死本宫吗?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一万两!”
“给她,给她,把本宫身后这东西收拾了再说!”
“”
公孙舞:“母后,她就是在讹银子!”
“路扶摇又不是什么大师!”
“”
陈皇后:“给她,你听不懂本宫说话吗?”
“”
这就内讧了?
路扶摇挑眉看着公孙舞:“太子妃,去取银子吧?”
“你再体验下去,这陈媚儿会要了母后的命!”
“你有何居心,竟然想让母后死!”
“”
公孙舞:“你”
公孙舞明知道路扶摇是在胡编乱造,却有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能去给路扶摇拿一万两的银票。
一万两啊。
够平常人家生活几辈子。
路扶摇这一开口,一万两就来了,未免太容易了吧。
拿到银票,路扶摇高兴了。
银子要拿。
但是她的怒气可不是一万两就能消散的。
拿到银子,路扶摇让公孙舞和淑房殿的宫女全部退下去。
一个人都不能在现场。
必须要离开。
要不然,就不灵了。
到时候,陈皇后要是有什么闪失,谁也担待不起。
没办法。
陈皇后身边的嬷嬷只能带着宫女进房间。
这嬷嬷还要督促太子妃,就怕太子妃不守规矩,害了皇后。
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疑神疑鬼,对这些密信深信不疑。
路扶摇更乐了。
院子里,只剩下陈皇后和那两个“邪祟”的时候。
九王妃又开始煞有介事的跳大神。
“冤有头,债有主,既已死,就好好去轮回!”
“本宫给你点亮轮回灯,去投胎吧!”
“”
一阵天花乱坠后,路扶摇点了点头。
突然,那放在陈皇后脖子上的手,狠狠一巴掌劈在了她脖子上。
晕倒了。
那两个宫女,一个飞身翻墙出了淑房殿。
不一会,时木提着真正的宫女,丢在了院子里。
随后又消失了。
路扶摇见一切准备妥当,走过去,一根金针刺醒了陈皇后和宫女。
“母后,邪祟已经走了!”
“放心,从今往后,她们不会再来找母后报仇!”
“母后,那儿媳先离开了,以后还在这种事情,你记得先找儿媳,银子的事情,好商量!”
“”
路扶摇离开了淑房殿。
转身时,眼底满是阴鸷。
这时,小玖已经回来了:“那男人,抓到了吗?”
“行,抓到就行!”
“去告诉王爷,我这边已经妥当,让他的人,可能来淑房殿报丧了!”
“让太子妃回外家奔丧!”
“”
小玖又离开了。
路扶摇快步的回到慈宁宫。
后厨的地方,时木和时土正在拆头顶的发饰。
时木一边拆,一边念叨。
“哥,咱们是侍卫,竟然陪着王妃一起跳大神,装神弄鬼!”
“还装扮女人,好气啊!”
“主要是,我装扮成宫女,太漂亮了,让其他宫女没了活路,这可咋整啊!”
“”
时土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时木。
“那我好看吗?”
“”
时木摇了摇头:“哥,我装扮能宫女,有点好看!你呢,有点好笑!”
“”
啪!
时木被时土一脚踢在屁股上。
“兔崽子!”
“待会我要告诉九王妃,你在背后碎碎念,骂她的事情!”
“还要告诉王爷,你想看他穿女装的样子!”
“”
这下,时木怕了。
赶紧求饶:“哥哥,我错了!”
“这话可不能乱讲,王妃会扒了我的皮!”
“你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
路扶摇站在那里,淡漠的看了一眼时木沙雕。
“晚了!”
“本宫已经听到了!”
“你装扮宫女的样子,确实好看,那宫女的衣袍别脱了,一直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