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不是武将世家，是文臣世家，历代替秦国掌管南阳，沐家祖上曾辅助过秦国的开国先祖。”姜曜缓缓说道。
南娇眨眨眼，“沐家子女会习武吗？”
“男子从小必须习武，至于姑娘家不会强迫，任由她们选择。”姜曜说道，心里疑惑她为什么问这个。
“爹爹，沐氏有没有习武？”南娇看向姜驰问道。
“她应该没吧，从来没听她说过。”姜驰想了想说道，他们成亲时其实都不熟悉，属于家里安排的。
在他的记忆里，并不知道沐氏会功夫。
南娇抿了抿红唇，语出惊人道：“我觉得她不是我娘亲，她是会功夫的。”
姜驰：“……”
姜曜：“……”
老夫人：“……”
三人均是震惊，她的意思是沐氏不是以前的沐氏？
这，怎么会！
她一直待在将军府。
“你为什么这样说？她现在除了脑子不清醒变糊涂外，其他跟刚来将军府时没什么异样。”姜驰若有所思道。
“直觉，加上你说她可能没功夫，但她确实有功夫。”南娇很确定的说。
姜驰：“……”
姜曜思考片刻后说道：“她从来没表现过她有功夫，这些年沐家来人，或是她去南阳走亲，没人说她不对劲。”
南娇皱眉。
是她想多了？
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孙女请求祖父好好查查这件事，我依然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问题。”南娇语气笃定的说。
“我会写封信给沐家，邀请沐家的人来京城，到时候询问一下。”姜曜自然会去查，从为人处事来看。
沐氏确实跟刚来姜家变了。
也不知道姜芷妍给她灌了什么汤，她咋就那么偏爱她，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南娇。
明明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吃了十六年的苦。
她哪像一个当娘的。
或许这里真的有问题。
“没有证据前，我怀疑她这件事得保密，沐家那边只能跟靠谱的人说，免得打草惊蛇。”南娇想了想说道。
如果沐氏不是她娘亲，而是假的，她敢扮演这么多年，必定是做好准备的。
“我会邀请沐家老爷子来，他可信，我们现在进宫，有些事应该早些说清楚。”姜曜在心里叹气。
如果沐氏不是沐氏，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什么大的阴谋。
毕竟南娇当初是被人有意调包的。
“好。”南娇爽快道。
……
德寿宫。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教又不会教，回去处理你的折子，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太上皇嫌弃的看着景明帝。
景明帝暗暗咬牙。
什么叫他不会教？
分明是他不会！
是他昨天把呦呦宝儿留在皇宫的，他还没陪他们玩一会，有大臣来找他有事，他只得让他们自己玩。
等他忙完回去，两个孩子被带去了德寿宫。
他只得过去找。
结果要不走。
今天上完早朝忙完手里的事，他来德寿宫还没一会，便惨遭嫌弃，还想把他赶走，他也太霸道了吧。
他们可是他的皇孙皇孙女。
“父皇，我是处理完折子才过来的。”景明帝脸上浮着笑容，屁股都没挪一下，他很喜欢两个孩子。
聪明又机灵，还会哄人开心。
“初月跟苗疆联姻，你安排好了吗？你作为她的父皇，她要远嫁，你应该去亲力亲为。”太上皇正色道。
景明帝在心里翻白眼，他这是想方设法把他撵走呢。
说到初月去苗疆，他心里又开始抑郁。
他自然是不同意的。
她是他最疼爱的公主，是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女儿，他怎么能接受她远嫁，这一去以后想见面很难。
但她执意要去。
太子也同意她去。
最后，他不得不同意。
突然。
秦福从花园门口走了进去，倾身行礼，“皇上，姜老将军跟晋王妃一起进宫，说找你有事说。”
景明帝眼睛一亮，连忙说道：“你亲自去带他们过来这里。”
这下子，他可以不用走了。
“是。”秦福应道，转身快速往外面走。
呦呦跟宝儿一听娘亲跟外曾祖父来了，握着笔写得很快，他们早就习字读书，自然简单的难不住他们。
片刻过后。
南娇跟姜老将军一起进了德寿宫。
两人一起行礼。
下一秒。
姜曜跪在地上。
太上皇迅速起身扶他，吹胡子瞪眼道：“姜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用得着你下跪？”
姜曜不起身，挺直腰背道：“太上皇，皇上，老臣犯了大罪。”
“犯大罪？你出卖秦国了？”太上皇震惊的看着他。
南娇：“……”
景明帝：“……”
姜曜差点被呛住，正色道：“姜家世代忠良，老臣一生鞠躬尽瘁，绝不会做出卖秦国的事。”
太上皇见他不起身，也就不再扶，“那是什么事？”
南娇跟着跪下，“太上皇，孙媳也犯了大罪。”
“你又犯了什么罪？”太上皇问道。
“欺君大罪。”南娇说道。
“你犯的欺君大罪还少吗？你说说看这次又是什么事。”太上皇转身回到石桌边坐下，淡定的看着她。
南娇满头黑线，以前的事算欺君吗？
那是因为失忆了！
“瑞王妃姜芷妍不是姜家的女儿，当初皇上赐婚时，孙媳没有说。”南娇看着他们一字字有力的说道。
“老臣回来后，明知道姜芷妍不是姜家人，也没说出来，欺骗了你们。”姜曜低着头说道。
太上皇皱眉，“就这？”
他还以为犯了什么大罪呢，搞得那么严肃。
“就是这事。”姜曜说道。
“你们起来吧，孤记得是瑞王自己要娶姜芷妍的，难道她不是姜家四小姐，他就不娶了？”
“那他是想娶姜芷妍，还是想娶姜家四姐这个身份？”太上皇紧绷着脸说道。
南娇眨眨眼。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退路，就是太上皇说的这样，没想到他为他们找好了理由。
“娘亲，快起来。”
“外曾祖父，您腿不好，赶紧起来。”
宝儿跟呦呦分别去扶他们。
南娇跟姜曜顺势站起来。
景明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虽然你们有所隐瞒，但就像太上皇说的，瑞王要娶的不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