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看向王骥,说道:
“待会儿,你也不要给我省炸弹,有多少,就给我送出去多少,不能显得小家子气。”
说罢,楚晨看向王渊。
“王渊,待会弓弩营的几支巨弩,主要就负责往他谢文光的中军插。”
“弩机和弓箭,就瞅准了谢文光的前卫,弓箭也别给我省,有多少就射多少。”
李末这时候才匆匆赶到:
“太子殿下,我们骑兵队也已在火枪队身后严阵以待。”
李末还是不明白,楚晨为什么要将骑兵队给安排在火枪队的后面。
不应该是将骑兵队派出阵地,直接上前厮杀吗?
楚晨大手一挥。
“我配给天字营和地字营的火枪,是最好的火枪,射程也是远超火枪营的火枪。”
“李末,待会你们就驻马射击,同样的,有多少弹药都给我打出去。”
“等我下令全军后撤的时候,火枪队直接往山上撤,天字营和地字营就负责断后。”
“李末,天字营和地字营,都是我们汉唐军的老兵,不要出纰漏。”
在听到楚晨将断后的人物交给自己后,李末直接跪地一拜。
“太子放心,我天字营地字营一只苍蝇也不会放上来。”
而还未编入汉唐军的王渊部,楚晨则是分派到了各营,除了在兵力上是补充,另外对这些人来说,也是一次学习使用新武器,新新战法的机会。
而长戟队三千人则是负责拱卫山头。
当然,楚晨觉得,长戟队根本就没有必要守在自己附近。
因为谢文光根本就不可能攻得上这牛青山。
是王强强行要长戟队留下来负责楚晨的安危的。
王强这时候突然发现,一直紧跟楚晨的奇袭营营帐裴平生不见了踪影。
“裴营长人哪去了?”
楚晨笑道。
“秘密!”
王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自己之前无论问裴平生什么。
裴平生都是一副憨憨的口吻,道出秘密两个字,便就再没下文了。
谢文光在青牛山三千米外驻扎大军,而后便派了一支几千人的骑兵朝着青牛山发起冲锋。
谢文光想要探探楚晨的虚实。
楚晨从望远镜中看见谢文光派过来一支骑兵,歪头笑了笑。
而后给王强下令道:
“让火枪队按兵不动,这一千多骑兵,送给弓弩营。”
当骑兵队骑着马冲到青牛山下时,这才发现,山前的平地之上早已是遍布陷马坑。
而冲过陷马坑地带,就是一片拒马。
骑兵冲锋,根本冲不过去。
就当这一千骑兵想要撤退的时候,却见半山腰无数的箭雨倾覆下来。
一时间,马的悲鸣,人的哀嚎,都响了起来。
见状,谢文光赶紧让人把骑兵撤了出来。
这一队骑兵,去时一千余人,来时只剩一半。
谢文光只当这是小试牛刀,至少死了这几百人,打探到青牛山脚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谢文光根据退下来的骑兵所说的,做了一个牛青山的临时沙盘。
谢文举指着沙盘上的牛青山,说道:
“箭矢是从半山腰射下来的,只要咱们把半山腰上的弓弩手打掉不就行了?”
谢文光点点头。
“把投石车都拉到射程以内,给我往半山腰使劲丢。”
“只要打掉弓弩手,再让步卒清理掉那些拒马。”
“我数万大军还开不上去区区一个牛青山?”
接着,谢文举又叫来几个将军。
“来人!速去探一下,洛河水深几尺,能否渡河?”
“若是能渡河过去,遣一支队伍过河去,便能阻断楚晨的后撤之路。”
“也能再派一支船队逆流而上,自牛青山靠河岸一侧发起攻击。”
“前后包抄,岂不事半功倍?”nt
一百多人的探子一来到河边,却发现河水水流很是细小。
有些地方河床都露了出来。
几人个个挠头抓腮,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这季节正是秋雨正盛的时节,这洛河怎么就干了呢?”
“是雨比上往年下少了?”
一旁领头的探子一个巴掌抽到了说话的卒子头上。
“你傻啊?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洛河干过?”
“这显然不正常,快回去禀告家主。”
“这河里面水都干了,行什么船,淌水走都能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方才说话的卒子转头朝着上游看去,便像是如鲠在喉。
“看……看……看那!”
几人顺着那卒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石坝高耸矗立,将上游的洛河之水截断。
场面蔚为壮观,几个探子一个个几乎将下巴垂到了脚面上。
在大军停驻的地方,因为牛青山的阻挡,根本看不见牛青山背后宏伟的石坝。
“快回去禀报家主,我们这是大功一件啊。”
就在这几个探子想要离开的时候。
一群黑衣人从密林中钻了出来。
领头的探子看到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有些恐惧地质问道:
“你……你们是谁?”
黑衣人一声不吭,而后几个纵身便将几人抹了脖子。
带头的黑衣人取下面巾,正是裴平生是也。
裴平生回头笑着看了一眼石坝,道:
“我就说咱们这石坝垒得好,让这几个呆子惊到瞪大个眼睛直瞧。”
说着,裴平生便让几人全部换上了这几个探子的衣物。
几人随即便就如此大摇大摆地朝着谢文光的中军走去。
大军中人人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人去注意裴平生一行人。
裴平生将盔压到眉眼边上。
随后壮着胆子走到了谢文光面前。
“启禀家主,方才我等在洛河边探视回来。”
谢文光忙着捣鼓沙盘,点点头,嗯了一声。
“洛河水急还是缓?”
裴平生赶忙道:
“急!连日暴雨,洛河水已经攀上堤岸。”
“周遭的所有渡口都锁死了船。”
闻言,谢文光对于渡河已然死了心。
“既然洛河水流如此湍急,我们过不去河,他楚晨必然也渡不过去。”
哈哈哈!谢文光大笑了起来,随后冲着裴平生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
裴平生额头早已布满了细汗,离远了谢文光,裴平生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