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鸿胪寺培训纵横之事并非一蹴而就,眼下最重要的则是吐谷浑边患一事,陛下让吐谷浑王伏允前来请罪,以老臣对吐谷浑王伏允的了解,此老贼定然再次托病推辞。还望陛下早做打断。”礼部尚书令狐德棻道。
李世民也顿时沉吟,伏允称病不来长安城朝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极有可能出现令狐德棻所说的可能。
“如果伏允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大唐不客气了。”李世民神色一厉道,“传令陇右各部,如果吐谷浑再敢犯边,立即反击。”
自从大唐击败东突厥之后,大唐击败了最大的敌人,周边各国再也没有几个胆敢挑衅大唐的底线。
而吐谷浑第一个跳出来作死,李世民不介意杀鸡儆猴。
“遵命!”兵部尚书侯君集应声道。
墨顿不由得看了看黑壮的侯君集,不由得感叹,此人乃是草莽出身,却能够做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可想此人在李世民多么得李世民的宠信。
然而墨顿却深知此人却是异常的贪财,在觊觎墨家墨技的暗中之人,就有侯君集的身影。
“财物!”
墨顿灵机一动,忽然出列道:“启禀陛下,吐谷浑乃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若是边军出击,吐谷浑定然会远遁,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呀。”
李世民点头,这也是历代王朝对草原各部最头疼所在,一旦中原王朝大军出击,草原各部则会远遁,一旦大军撤退,这些草原各部则会重新犯边,如此周而复始。
“微臣认为,要打,就要大打!势必一举击败吐谷浑,以绝后患。”墨顿凝声道。
顿时满朝文武如同不可思议的看着墨顿,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向反对战争的墨家主张率先开战。
众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墨顿刚才激进的主张,天下一统,兼爱非攻,看来墨家子走的是秦墨之路。
“黄口小儿,张口闭口战争,可知道战争是何其残酷,真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还是不知所谓。”侯君集闻言冷哼道。
他早已经对墨家村日进斗金的墨技羡慕不已,早已经明里暗里暗示过几次墨家村,可是墨顿一直装聋作哑,一直死报墨技不松手。要不是顾忌墨家子圣眷正隆,他早就下手抢夺了。
“墨家信奉兼爱非攻,乃是举世皆知,而墨家子竟然主动挑起战争,墨家在手中是福是祸恐怕难以预料。”王御史冷哼道。
一时之间附和兵部尚书侯君集的武将和文官纷纷指责墨顿擅自挑起边患。
墨顿面对满朝反对面不改色的说道:“世人皆道墨家崇尚非攻,却不知墨家墨攻也是独步无双,墨家反对的是不义战争,而并非反对战争,吐谷浑犯我大唐边境,抢夺我大唐财物,掠我边民,如此大仇,又岂能不报。”
众人这才想起,在战国期间,哪次战争都少不了墨家的身影,墨家墨攻那可是赫赫有名。
墨顿接着又道:“我大唐不但要彻底击败吐谷浑,甚至大唐还要效仿前朝,将吐谷浑设置郡县,归于治下。”
隋朝时期,杨广可是率领大军击败吐谷浑,直接在吐谷浑设置西海、河源等郡,将其直接纳入隋朝版图。
“开疆扩土!”李世民心中一动,也许这一次正是一个机会,贞观三年,大唐出兵击败了东突厥,但是为了安抚草原各部,并未占领一寸土地,如果同杨广一般,将击败吐谷浑将其纳入治下,那定然青史留名。
“陛下不可,战事一起,百姓生灵涂炭呀!”王御史连忙道,“微臣弹劾墨家子为为一己之私,擅自挑起两国边患,其心险恶至极。”
李世民眉头一皱说道:“为一己之私。”
王御史一咬牙说道:“微臣风闻,墨家子和长乐公主交往过密,冰激凌和红十字会也都是出自墨家子之手,君臣有别,长此以来,恐怕招人非议。”
群臣顿时这才恍然,怪不得墨家子想要下死手狠整吐谷浑,原来是因为吐谷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打长乐公主的主意,这才激怒墨家子。
众臣略微一思索,顿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少男少女相互爱慕乃是常有之事,恐怕只有此原因,才能够解释一向像小鲶鱼一样滑溜的墨家子为何今日如此反常,以一己之力搅黄和亲,又力主将吐谷浑置于死地。
不少朝臣不由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没有想到竟然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程咬金一脸佩服的看着墨顿,甚至还偷偷的对墨顿竖起一个大拇指。
李世民顿时脸色一黑,不由得愤然看向墨顿,任谁知道那个小子再打自己女儿的注意,恐怕也有将其打断腿的冲动。
“长乐公主?”
墨顿一怔,心中不由得苦笑,自己这一次可是无妄之灾,心中不由得浮现那一个小豆芽身材,粗着嗓子装男人的身影,她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的高等教育的人才,对这种犯罪的行为,当然是极为鄙视,那种念头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要是直接对李世民说,我对的女儿没有兴趣,恐怕那才有被打断腿的可能。
墨顿立即喊冤道:“微臣此举并无私心,而是为我大唐基业着想。”
李世民脸色稍缓,道:“哦!说来听听,若解释不通,别怪朕手下无情。”
墨顿想了想说道:“其一,吐谷浑临靠河西走廊,如果任由吐谷浑频繁犯边,恐怕日后丝路定然断绝。”
“民部和司农寺支持墨侯爷之言论。”大司农苏令侬和民部尚书戴胄出列道。
民部可是从西域盛会上得到了不少的甜头,收取了天大的赋税,如果丝路受阻,胡商断绝,那对大唐的损失定然不少。
除此之外,大司农正准备大量推广棉花,为了保证丝绸的销路,胡商乃是计划中的重中之重,更别说还有从西方诸国即将传来的各种价值连城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