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成了四爷的掌心娇
萨克达氏倏地攥紧了手,指甲抵进肉里。
良久,她缓和了下情绪,不让自己露出丝毫不快,“你此话便是无中生有了,此次本福晋不与你计较,你且回去。”
李氏起身,施了一礼,“奴才告退。”走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不久,许嬷嬷上前,“福晋,这李氏瞧着心眼不少。”
萨克达氏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她想留着权利,又能留多久?我随时能让她把权利交上来,但若真如她所说,武氏当真如此得宠,那我就不能放任不管。”
许嬷嬷神色凝重,“福晋,您可不能冲动,若真如李格格所言,您若对付武格格,难保不惹恼了四阿哥,李氏分明是不怀好意。”
“嬷嬷放心,我知晓轻重,不会冲动行事的。”萨克达氏沉了沉气,笑了一笑,“您别忘了,我是四福晋,有的是法子。”
……
弘昐哭闹不休,李氏想方设法请了四阿哥来。
好不容易哄得弘昐安分了下来,小脸儿重新变得灿烂,李氏由着乳母把弘昐抱走。
四阿哥面色平静地坐着喝茶。
李氏看向四阿哥,欲言又止了会儿,道:“爷今儿累了吧?弘昐也是实在想念爷了,才如此哭闹,他往日并非如此。”
“爷知道。”四阿哥对唯一的儿子还是较为宽容的,也乐得陪一陪他,更了解李氏不是会利用孩子博宠的。
李氏心情愉悦,幸好她有弘昐,爷是真心疼爱弘昐。
“弘昐如此健康,活泼,辛苦你了。”四阿哥不吝啬夸赞她,别的不说,李氏照顾孩子很好,弘昐极少生病,也很懂事。
可见李氏对弘昐足够疼爱和尽心尽力。
这点他十分满意。
李氏微笑,“弘昐是奴才的亲骨肉,这些是奴才应该做的,每个做额娘的都格外珍惜自己的孩子。”
有过失去,才格外珍惜已拥有的。
曾经她失去了弘昐,尽管有了别的孩子,依旧忘不了弘昐。
但愿她往后还能留下弘昀,教好弘时,这辈子她就再无遗憾了。
想到如今的情况,李氏神色一黯,如此下去,她不知何时才能有弘昀。
这个时候,爷分明应该是喜欢她的,从不曾冷落她,这一次却因为武氏的存在,一切都变了。
不,过去的武氏没有这样的本事。
如今的武氏已然不是她记忆中的武氏了。
“弘昐渐渐大了,再过不久就要读书了,身为额娘,总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好。但有时难免想到身为爷长子的弘昐却有奴才这样一个身为格格的额娘,多少有点对不住他。奴才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总是希望能给孩子更好的,何况,弘昐是爷的长子。”
说话时,李氏攥着手,不时看向四阿哥,见四阿哥不动声色,愈发忐忑不安。
李氏垂眸,苦苦一笑,“奴才依然记得,曾经爷对奴才是多么多么好,也许爷不再喜欢奴才,但弘昐到底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奴才有做错的地方,奴才改就是,只是希望弘昐过得更好,不至于不如其他的几个兄弟。”
四阿哥端着茶杯,问,“见了福晋?”
李氏脸一红,并未否认,“其实没什么,只是福晋有几句话嘱咐奴才。”
四阿哥目光微闪,“说了什么?”
李氏静了片刻,道:“福晋说的没错,奴才的确该把权利交出去的,奴才不敢贪恋这些身外之物。奴才也无心留恋这些,只是……奴才舍不得弘昐被人瞧不起,奴才如何都好,只是希望弘昐能够堂堂正正的。”
她忍不住红了眼圈,“奴才跟了爷多年,从无私心,只是希望爷能不要忘了奴才的好,怜惜怜惜弘昐。”
李氏如此模样,还是蛮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味道,着实可怜。
实则若无这几分功夫,如何霸占四阿哥的宠爱那么多年?
只是她个性善妒,行事冲动,才屡屡败于他人之手。
曾经失宠多年,骨子里的张扬和冲动早已磨灭得差不多,她心知如何才能让四阿哥多多怜惜。
只是她想不到武氏真有些本事,竟能抓着爷的宠爱这么久,令她几次三番无用武之地。
四阿哥面上冷淡,对李氏所言却并非无动于衷。
到底是曾经宠爱之人,并非腻了她,过去的怜惜还在,只是李氏的变化显而易见,他无法忍受曾经单纯,略显跋扈的李氏变得心机深沉,唯利是图。
他如何不知李氏所言的真假?
贪权是真,为弘昐也是真,他更不知该如何对待李氏。
李氏的要求不难,且合乎情理,他可以满足她的心愿。
但他始终犹豫,或许也有那么一丝别的想法,觉得李氏并非最合适的选择。
四阿哥道:“爷不会委屈你和弘昐的。”无论如何,李氏跟了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氏并不满意,因为四阿哥并未说出她想要的那句话。
她张了张嘴,还要再说,四阿哥起身,“你好好歇着。”
然后大步离开。
四阿哥并未去别处,径直去了武静蕊的院子。
武静蕊迎了他进去。
四阿哥瞅着她一如既往笑意盈盈的脸庞,只觉整颗心都是温暖的。
“这么爱笑?嗯?”四阿哥牵着她的手,问。
似乎很多次见她,她都是笑着的,很少有不笑的。
四阿哥喜欢她的笑模样,简单纯粹,让他的心都化了。
武静蕊微微地笑,“奴才高兴啊。”
不笑还能干嘛?愁眉苦脸吗?
四阿哥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了些,吻了下她弯弯的眼睛。
“想要什么?”四阿哥抱着她,盯着她的笑脸,问。
武静蕊茫然看了看他,“什么?”
四阿哥摸摸她的肚子,“待你生下阿哥,你想要什么,爷都给你。”
什么都给吗?武静蕊不怎么相信。
她笑着亲了下他的下巴,目光明亮,带着俏皮,“爷想给奴才什么?”
四阿哥眼中含笑,“爷在问你。”
武静蕊眼珠转了转,定定看着他,“要爷认为最好的东西。”她伸手,抚上他的胸口,画着他的心,勾得他心痒痒。
四阿哥的眼眸倏地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