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身后站着的是轩辕帝族。
当楚夜对他们动了杀意时，就绝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救他们。
不过辰雄等人没有害怕。
抬起目光，辰雄第一次直视着楚夜，说道：“我们既然敢在这里等待逍遥王，便已经不在乎生死。”
“但比起死。”
“我们更希望逍遥王能给九州留下一线生机。”
“切莫将九州带上绝路。”
“逍遥王应该知道，轩辕帝族的手能伸进云、太、殇三州十九府，也就能完全伸进九州。”
辰雄让辰皇利用纪家向楚家提出退婚，实际上就是轩辕帝族在向楚夜释放一种讯号。
告诉楚夜，轩辕帝族的手已经无处不在。
九州是斗不过轩辕帝族的。
说到底，纪家是辰雄的棋子；云、太、殇三州十九府的府主也只是轩辕帝族的棋子。
是轩辕帝族用来和楚夜之间，进行的一场小小的较量。
就算今天楚夜杀尽了十九府，屠尽了纪府满门，对轩辕帝族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轩辕帝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辰雄表现出来的的大义凛然，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投靠轩辕帝族是为了九州着想。
楚夜的嘴角逐渐的挂起一抹弧线。
“你们真的不在乎生死吗？”
“不过是轩辕帝族给了你们无法拒绝的筹码罢了。”
楚夜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妖艳青年已经走上前，看着辰雄说道：“四荒学府府主辰雄，原云州四荒仙宗宗主，膝下子嗣三人，义子一人。”
说到义子两个字时，妖艳青年的目光看了看辰雄身后的辰皇。
显然，辰皇只是辰雄的义子。
然后妖艳青年又道：“十二天前，轩辕帝族通过大离帝国使者向你许诺。”
“以扶持四荒仙宗以及许你三名子嗣进入大涅山修行为条件，换你效忠于轩辕帝族。”
“第二天，你便暗中将自己的三名子嗣送进了玄元八域。”
妖艳青年说出来的消息，令辰雄感到无比的震惊。
因为这件事除了大离帝国的那位使者，就只有自己和辰皇知道。
而且为了保证自己三个儿子的安全，辰雄在送他们离开九州前，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如此隐晦的秘密。
妖艳青年不仅知道，还将交易内容都说了出来，这不禁让辰雄感到恐惧。
下意识间，辰雄将目光看向了他最为信任的义子，辰皇。
面对辰雄投来的目光，辰皇很平静。
平静得让辰雄感到陌生。
辰雄试探性的问道：“皇儿，是你？”
辰皇没有否认：“对不起，父亲！”
这一句道歉已经说明了太多。
辰皇虽然只是辰雄的义子，可两人的感情和亲生父子无异。
所以对辰雄，辰皇从未称过义父，都是以父亲相称。
辰雄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辰皇出卖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自己三个儿子离开九州的路线也是辰皇安排的。
这让辰雄在担忧之余，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今天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辰皇依旧平静，说道：“父亲想要的答案，逍遥王已经向您说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是轩辕帝族。”
“而我的选择……是九州。”
“这就是理由！”
在辰皇对辰雄做出解释时，纪府门外，一名末狱司典卫端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阔步走了进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三颗人头放在了辰雄的面前。
看清三颗人头的模样。
辰雄气血攻心，原本明亮的目光竟然在刹那间失去了色彩。
这三颗人头的主人。
正是被辰雄送出九州，前往轩辕帝族的三个儿子。
也是辰雄所有的寄望。
辰雄之所以敢如此决然的面对楚夜，正是因为他早早的将三个亲生儿子送出了九州，让自己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
可现在，辰雄所有的寄望……
都没了。
——————
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因为这个世界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过年了，祝大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