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只吓得张五脸色惨白,还要狡辩,就听见许意知的话。
“大人,依民妇看,他们两人肯定有人在说谎,既然不说实话那就大刑伺候吧。”
她不介意现在欣赏一下几人的哀嚎,毕竟,总会说实话的。
于成海连忙应声,厉声道:“来人,上刑具。”
话落,立马就有人把刑具抬上来了。
各种各样的刑具上还沾染着血迹,只看得人毛骨悚然。
看着那一个个可怕的东西,张五再也忍不住了,连忙慌张地道:“大人,大人,小人都是为王守财办事的,这些法子都是他想的,小人就是个跑路传话的。
是王守财说他和陈县令关系极好,合作多次,此次定能扳倒聚福阁。
这些都和小的无关啊!”
一听这话,陈德鑫吓得脸色铁青,连忙要狡辩,就看见了许意知那无声的话。
“小心掌嘴。”
只气得他脸色更不好了,恨不得现在就弄死这女人,奈何这会是在公堂上。
犹豫了会,他还是大声道:“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可从来不认识什么王守财,怎么会和他关系极好。”
眼看着这火就要烧到他身上了,他怎么能忍住不反驳。
于成海听着这狡辩,非但无动于衷,还冷声道:“陈大人如此着急是心虚?若是清白,只要等王守财一来,便知结果。
还是说,陈大人是忘记了本官的话,故意要忤逆本官?来人,掌嘴。”
杨荣达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连忙应道:“是,大人。”
话落,就活动了下手掌,直接朝着陈德鑫脸上招呼去,一点没手软。
他早就想打这家伙了,不仅诬陷许娘子,还忤逆大人,该打。
一时间,公堂上只能听见杨荣达打巴掌的声音,眼见着陈德鑫要肿成猪头,于成海这才示意对方停手,冷声道:“还希望陈大人要懂得为官之道。”
恰在此时,王守财也被人带来了。
他这会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原本正在酒楼等着聚福阁贴封条的那一刻就放鞭炮庆祝,谁曾想,等了半天,鞭炮没放不说,自己反而被带来了。
正想着,就看见了地上跪着的已经被打成猪头脸的陈德鑫,只吓得他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道:“草,草民参见大人,不知大人传唤草民所谓何事?”
说罢,就不敢再看审案桌前的人,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成海眼神冷凝地盯着地上的人,厉声道:“本官问你,可是你派人收买刘老头以及陈德鑫,让他们帮你诬陷聚福阁,置这两位小娘子于死地的?”
王守财一顿,心里只觉得荒唐,这些年他干了不少类似的事,没一次被发现的,今日也必不可能就如此认罪。
聚福阁他要定了,还有许意知那小贱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得死。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不认识陈大人,至于收买刘老头的事,草民更是一无所知,大人,到底是谁冤枉了小人,您一定要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说着,还状似伤心地擦了擦眼角,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只看得人恶心。
许意知冷笑一声,淡淡道:“张五,你现在若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和盘托出,大人会给你减轻罪责。”
张五在王守财身边多年,自然深得对方信任,不然王守财也不会把此事交给他。
她就不信已经死到临头了,对方还能守口如瓶。
于成海也附和道:“许小娘子所言甚是,你若是全盘托出,本官自会算你戴罪立功。”
心里也对许意知另眼相待。
本以为对方只是医术厉害,没想到玩弄人心也是如此厉害,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道理,到是用了个遍。
还想着今日好好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如今看来,就是没有他,对方估计也能全身而退。
张五一听这话,瞬间动摇了,犹豫了好一会才一咬牙道:“大人,你现在派人去陈大人的府中搜查,估计还能找到王守财送的贿赂。
大概有三千两白银和一匣子珠宝,那珠宝估计在一千五百两左右,这些都是小人送去陈府的。
这些年还有不少这样的事,大人直接去搜查陈府府库就能知道。”
此话一出,于成海立马让杨荣达带人去陈府搜查了。
外面围观的人群里也爆发一阵激烈的讨论,众人开始纷纷痛骂陈德鑫和王守财。
“这死贪官真不要脸,居然收了这么多银子,还敢自诩清水县的父母官,我呸。”
“可不是,如今居然联合奸商一起坑害无辜的人,真不要脸,这种人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砍头都是便宜他了。”
没一会的时间,杨荣达几人就回来了。
一打开那箱子的银子和珠宝,只让众人惊讶地叫出了声。
就连许意知都觉得那白花花的银子晃眼,只觉得人比人气死人,她穿越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银子。
可惜现在已经成赃物了。
眼看着赃物被找出,王守财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下瘫跪在地上,只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想到,此次没扳倒聚福阁,弄死许意知不说,还把自己送了进去。
要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他说什么也不会招惹许意知。
杨荣达这会则是满脸愤怒,拔高声音道:“大人,下官刚才搜查了陈府的府库,发现库房里放着不少金银珠宝和黄金、白银,粗略估计应当有上万两。
就凭借陈德鑫一个县令的俸禄,是不可能有这多的,这些应该全都是他这些年收取的赃物。”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外面百姓的痛骂声更是要掀翻屋顶,若不是有捕快拦着,那些百姓都要冲进来打人了。
好不容易安抚住百姓的情绪,于成海才一拍惊堂木,厉声道:“陈德鑫贪赃枉法,屈打成招,利用权势在清水县作威作福,人证物证俱在。
即日起,罢免官位,家财充公,陈家嫡系全数砍头,其余陈家人流放苦寒之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