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事情有元浔去处理,封南絮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她依然是该干嘛干嘛。
趁着过年的空档,她带着封家的几个小的到处去吃喝玩乐,又有着长垣王妃的身份,她岭南可谓是横着走。
加上,她的事业也是春风得意。
上一年,海外的船队给她挣了不少银子,仙衣坊的加盟店又扩展到西南的州府,洪渲敏那边也是财源广进。在开了年后,她特地挑了个闲暇的时间,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小金库。
为了稳妥起见,她特地将银票都兑换成了黄金,然后把黄金都放到自己的空间去。
看着空间的小木屋里头堆满了黄金,她觉得她做梦都要笑醒。
出了空间后,封南絮冷不丁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司澜妤了。
好像自打过年起,司澜妤就一直深居简出的,不知道在弄什么。封南絮忙着封家那几个小萝卜头的事情,倒是把司澜妤给忘了。今天想起来,她赶紧往司澜妤的房间去。
奇怪的是,司澜妤并不在房间里。
“小妮,你有见过司姑娘吗?”封南絮觉得诧异,找来尤金妮问。
尤金妮摇了摇头,“没有呢,好似过年的时候,司姑娘就没在府里了。该不会,她回她家过年了?”
“不可能的。”封南絮打断了尤金妮的话。
按照司澜妤跟她爹闹成那样,她是不可能会回九黎谷的。
如是想着,封南絮忍不住担心,难不成司澜妤被九黎谷跟白家的人抓回去了。此念头一出,封南絮就站不住,她火急火燎的跑去找元浔,想请他帮忙找人。
结果元浔却说,司澜妤跟容千屿在一起。
封南絮更加奇怪了,正想问个清楚,元浔却说,等到司澜妤回来她亲自去问司澜妤比较好。
倒也没让封南絮等太久,司澜妤就回来了。
她没有先去见封南絮,而是去见了元浔,手里头还拿着一张地图。
“王爷可是在蚀九阴?”司澜妤迎着元浔的面,浅笑着吐出一句。
“这张便是夜明图,有了它,王爷便能找到蚀九阴了。”
“你是夜族的圣女?”元浔听到司澜妤的话,微微怔了一下,很快缓过来。
“本王如何知道,你手里的这张图是真还是假?”
司澜妤又笑了,“那还不容易,我陪你们去一趟呗。到时候若是假的,你当场把我杀不就得了。”
“确实是个好主意。”元浔颔了颔首。
“那敢问司姑娘,你想要什么呢?”
元浔似笑非笑,凝眸看着司澜妤。
司澜妤不假思索,张口就答:“我要容千屿,他必须得娶我。”
“好!”元浔想都不想,点头就应了下来。
司澜妤非常满意,“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王爷了,先走了。”
说完,司澜妤跟元浔请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封南絮已经等她很久了,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又听到下人们说她找元浔去了,只能在屋里等着。左盼右盼的,终于是把她给盼了回来。
“姐妹,你可算是回来。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撇下我穿回去了呢。”司澜妤刚进门,封南絮就起身迎上来。
“快说,这段时间你跑到哪儿浪去了。”
司澜妤先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再一脸高深的看着封南絮,挤眉弄眼道:“实不相瞒,我去走了一趟桃花运。”
“卧槽,你千里追容千屿去了?”封南絮瞬间秒懂。
“如何了,拿下他没?”
“何止拿下。”司澜妤眉眼间浮起一丝得意,“我还直接把人给睡了。”
封南絮本在喝茶,一时没忍住,把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姐妹,你这么勇的吗?”
“当睡则睡,不睡浪费呀。”司澜妤答。
“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一定会娶我的。”
“这么肯定?”封南絮更惊讶了。
“嗯哼。”司澜妤笃定的点头。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们家王爷呢。他不是中了见骨青么,现在还差最后一味药引蚀九阴之胆吧,我呢,刚好知道蚀九阴在哪儿。”
“我娘是夜族人,且是夜族的圣女。夜族在灭族的时候,我娘被外公送了出来,且将回我们族地幽冥城的地图刺在了我娘身上。只要她跟男人圆了房,夜明图就会在身上显现。”
“而后,血脉会延续到我身上。只要我跟男人睡了,身上的地图也会显现。”
“然后呢,跟蚀九阴有什么关系?”封南絮还是不怎么明白。
司澜妤继续开口,“蚀九阴乃是幽冥城圣地的守护神兽呀。”
“我的天,你这是要带我们去杀你们的神兽?”封南絮明白了,惊呼出声。
司澜妤翻了一个白眼,“谁告诉你要取蚀九阴之胆就得杀了他,他的胆是长在尾巴上的,压根就不是你们所理解的胆。说的简单点,就是他尾巴上的肉瘤。”
“好家伙。”封南絮再次震惊了,“对不起,是我见识少了。”
“没关系,你读书少,我原谅你了。”司澜妤从善如流,笑着接话。
“呵呵呵。”封南絮无语了。
两人又是扯了一会儿皮,封南絮才离开。
就在两人扯皮的时候,容千屿也来到元浔的书房。
元浔看到容千屿,眼中也有些意外,“这才刚开年,你怎么就过来了,不在淮阴多待一些时日?”
“她,回到王府了?”容千屿没有回元浔的话,而是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
“今天刚到。”元浔没有瞒他,如实回答。
“今天她拿夜明图跟我谈了一个交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让我娶她。”不等元浔开口,容千屿自顾出声。
“啧啧,看来你们的进展不错,那位司姑娘配你挺好的。”元浔眯了眯眼眸,淡淡的笑意流泻而出。
其实,他也挺喜欢司澜妤跟容千屿在一起的。
“阿浔,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身份,哪能挑选自己喜欢的姑娘呢。”哪里不明白元浔的意思,容千屿的眸光淡了下去。
“她那样恣意潇洒的姑娘,我实在是不忍心,将她拘在深宅后院中。可是我们这种人,要是成为我们的妻子,除了深宅后院,哪里还有地方可去?”
“表兄,人有的时候呢,要随心而走。”待容千屿把话说完,元浔回了他一句。
“反正我是已经答应司姑娘了,她手里头,可握着我的性命呢。想来外祖父跟舅舅,也是不想我死的吧。你放心,你俩的婚事,保稳的。”
“阿浔,你……”容千屿又叹了一口气。
元浔缓缓踱步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只要我登上那个位子,我们这些人想要怎么活就能怎么活。”
“元暥清他等不及了,偷偷派人给梁氏透了底,说阿絮不是梁氏的女儿。大年三十那晚,梁氏跑去跟阿絮滴血认亲。结局如我们所料,阿絮当真不是梁氏的女儿。”
“此事我已经修书给了姑母,西南那边,已经在收网了。只要元暥清知晓,他西南的布置被宫里那对母子毁的干干净净,你说他会如何?”
说着,元浔弯了弯唇角,戏谑的笑意点缀在唇边。
元暥清,就是清河郡王的大名。
“我那位好皇叔呀,也不知道他的耐性如何,能不能稳得住呢。”
容千屿的眸光陡然一亮,“他要是反了,率先拿下京城,我们岂不是很被动。慕家跟元玧手里头,是没有兵的,万一清河郡王控制了禁军,那……”
说到这里,容千屿都不敢去想。
一旦清河郡王拿下京城,可就有的打了。
“姑母还在京城呢,你以为姑母能任由他拿下京城?”元浔笑着接了一句。
听到元浔这话,容千屿彻底放心下来。
看来,东阙准备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