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辛夷还想继续跟封南絮以及司澜妤分享,却见兰临墨换好衣服进来,他恶狠狠的斜过欧阳辛夷一眼,自己坐到位子上去。
“切,弱鸡。”欧阳辛夷亦是嫌弃的回他一眼,哼出一声。
没一会儿,耶律旭隆也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给耶律旭隆见礼。
寒暄客套过后,宴席正式开始。古代的宴席都是千篇一律的,要么喝酒聊天,要么歌舞升平。
封南絮也算是见过世面,觉得特别没劲儿,寻了个小解的借口出了大殿。
原本这样的场面她是不想来的,想着给耶律旭隆撑场子,所以她才来了。看着宴席上虚伪的众人,她觉得很是腻味。
她离开大殿后往外头走,不知不觉走到假山林中。
“公主殿下!”封南絮琢磨着,要不自己回宫算了,却冷不丁被人喊住脚步。
“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南都王世子兰临墨。
“兰世子,你怎么出来了?”封南絮没想到兰临墨盯自己盯的这么紧,微微有些诧异,很快平稳下来。
“这场接风宴可是特地为你举办的,你把所有人都扔下来,怕是不合适吧?”
“殿下。”听着封南絮把话说完,兰临墨含情脉脉的看着封南絮。
“小臣在河西时,便一直听闻殿下的大名。听闻大殿蕙质兰心,聪慧洒脱。小臣便心生仰慕,一直盼着有生之年能够见殿下一面。如今得偿所愿,小臣的心里头,更是觉得此生圆满。”
“呵呵呵。”兰临墨的话才说完,封南絮冷笑出声。
不得了,这位南都王世子,嘴巴还挺甜的。
一看就知道混迹烟花柳巷的浪荡公子,没有个十几年的风流史,都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还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
“哦,既然见到了,世子得偿所愿,可以回河西了。”
“哈?”兰临墨还想继续输出,没想到封南絮的一句话,将他生生给噎住。
“殿下真是风趣呢。”
为了缓解尴尬,兰临墨自顾讪讪笑两声。
也没人告诉他,封南絮说话如此不按照常理出牌呀。
“殿下,这个翡翠禁步,乃是我阿娘特地送给您的。”既然封南絮不喜欢听好话,兰临墨就换了一个招数,直接送礼物。
说话时,他拿出一个紫檀木锦盒,打开后拿出里头的禁步。
上头挂着一个蝴蝶纹样的挂件,是由绿色的翡翠打造而成的。
封南絮对玉器了解不多,只是那挂件看起来,水头甚好,有点帝王绿。
不过,她不懂。
“无功不受禄,王妃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封南絮没有接兰临墨的礼物,退了几步。
“兰世子还是自己留着,送给您日后的世子妃吧。”
说完,封南絮转身想走。
兰临墨急了,脱口而出,“殿下,方才欧阳郡主所言皆是污蔑,还请殿下给小臣一个自辩的机会!”
“后院的事情,那都是母亲安排的。小臣原也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所以,小臣的后院才一直没有所出。那是因为小臣觉得,与小臣共度一生之人,当是小臣心爱之人。”
“所以多年来,小臣一直没有娶妻,便是因为没有遇到心爱之人。”
“其实在入京之前,小臣便见过殿下的画像。也正是因为见过殿下的画像,小臣才哀求父王,让小臣入京来。”
“实则是小臣对殿下一见倾心,还请殿下,不要拒绝小臣。”
“哈哈哈哈哈。”兰临墨的话刚刚说完,封南絮一时没忍住,大笑出声。
“兰世子,你当本公主是不懂事儿的小姑娘呢?”
“既然你见过本公主的画像,应该也知道本公主的过去吧。本公主在东阙的时候,可是长在乡野的。为了谋生,抛头露面做生意,讨生活,本公主可是没少做。”
“什么样的男人,本公主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手段,着实稚嫩了一些。”
“还有,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本公主有未婚夫你不知道吗?”
“知道,可是尚未成亲,小臣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兰临墨不死心,极力争取着。
“没机会了,少年。”封南絮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绝了他的心思。
“本公主的未婚夫乃是东阙的皇帝,我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本公主的未婚夫,相貌堂堂,身份贵重。说真的,本公主是不想打击你,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数的吗?”
“就凭你,也配和本公主的未婚夫比?”
“我,我……”被封南絮直接了当的嫌弃一通,兰临墨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所有的言语都梗在喉咙口吐也吐不出来。
“别你呀我的,自己回去照照镜子。镜子有吗?”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封南絮打断他。
“没有镜子的话,那就多喝点水,自己撒泡尿照照。什么东西!”
说完后,封南絮看都不看兰临墨一眼,转身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看着封南絮出去不久,兰临墨就跟着出去,欧阳辛夷跟司澜妤不放心,也跟着出去。
不早不晚,正好瞧见封南絮怼兰临墨的那一幕,她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欧阳辛夷还想出去踩兰临墨一脚的,被司澜妤拉住。
“666!”看到封南絮过来,欧阳辛夷跟司澜妤迎上去。
“厉害呀,姐妹。”
“走吧,真是晦气。”封南絮招了招手,示意司澜妤跟欧阳辛夷跟上来。
三个人看都不看兰临墨一眼,一起回到大殿。
兰临墨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顿时气得脸都黑了,一拳头打在旁边的柱子上。因为用力过猛,手被砸破,流出殷红的鲜血。
“世子爷!”就在兰临墨受伤之际,一道浅绿色的身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世子爷,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呀。”
兰临墨回过头,看到一个妙龄少女站在自己身后。
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生的是明眸皓齿,眉眼如花,穿着一袭水绿色的襦裙。衣袖跟领口的位子,用金线绣着绽放的绿萼梅,衬得她是人比花娇。
“你是何人?”兰临墨在脑海寻找一番,都没有找到关于眼前女子的记忆。
女子福了福身,柔声道:“小女子乃枢密院章事盛辞的嫡长女,盛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