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禹南就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陷入了自我思考。
覃江河也没再说话,而是拿出账本开始做准备,就等过两日皇室那边收到各个宗门的需求单之后一一进行登记。
这可是宗门继与多宝阁交易之后的第二项稳定生意,他得仔细对待。
良久之后,刘禹南将覃江河所说的林霄的想法在脑子里细细体会思考了一番,彻底想清楚理解之后,他忽觉自己念头都通达了很多。
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覃江河,他眼神似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看到他在规划账本,便问道:
“咱们还要在国都开店吗?”
便见覃江河点点头道:
“自然是要的,有了店铺,往后与皇室交易就可以有遮掩的地方,不然以后咱们的人每次交易都要进皇城相谈也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往后这店铺的用处还多着呢。”
有了之前那番话打底,刘禹南再听覃江河说话,就觉得自己似乎更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了些。
他的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成就感,说话也更有底气了些。
“那咱们最近就抓紧时间找店铺把此事定下来吧,之后还得赶紧回宗门,门内还有一大堆事呢。”
覃江河也想早点把这事定下然后回去将自己的班底搬过来开始经营。
“好。”
于是这几日,两人开始在国都到处寻摸合适的地方。
他们想着,既然是开店,自然不能开得过于冷清,虽然本意不是为了在国都大街上做生意,但是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得有的,而且店铺热闹些,在别人眼里也比较正常。
但是也不能太过热闹了,要是客流量太大过于热闹引人注目也是个麻烦。
所以这地点还得好好权衡看看。
好在有之前莫远骄带着覃江河大街小巷地到处认过地方,所以两人现在对整个国都的每个地方都已经大致有数了,省了很多时间。
如今只是要具体找合适他们需求又正好出售的店铺而已。
至于宗门驻地,这个问题林霄之前就跟他们都讨论过。
由于凌仙宗如今的规模,他们都一致觉得暂时还不需要在国都内设置宗门驻地这种东西。
关于国都消息的传递这项任务就暂时被莫远骄全部包揽了过去。
莫远骄之前已经在他自家里设置了情报部,又让抱剑在家中挑选了一些能干可靠的人专门组织了一个自己的情报小组。
这件事他也跟他爹还有他两个哥哥都通过气儿了,让他们若是有朝中的一些可能会与他们相关的消息都通知一下自己的情报部。
于是莫家里莫远骄的院子书房便暂时算作凌仙宗的宗门驻地了。
正好现在他们家中也没了女眷,情报部进进出出地也方便很多。
这件事李昼宣也知道。
毕竟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联系凌仙宗,明面上他也得通过这里。
而生意之类的暗里的东西,覃江河他们则是说了,等到他们确定好位置之后再告诉他。
如此,两日后,覃江河与刘禹南二人就在一处不算热闹也不算冷清的地段购买到了一间铺子。
这个铺子前面不大不小,用来开店卖东西算中规中矩。
主要是有后院。
后院倒是很大,除了一间特别大的库房之外,还分出了小两进,屋子还挺多,特别适合有一堆急需出来走动走动长见识的门人的凌仙宗。
于是覃江河他们在认认真真与卖主讨价还价了一番之后,以一个双方都还算能接受的价格成交了。
一共九千六百两。
毕竟这里可是国都。
而且还是能够经营的店铺。
虽然说位置比较一般,但怎么的这都是国都地价,必然不可能低了。
这个价格几乎掏空了凌仙宗目前的家底,当然,指的是他们目前宗门所拥有的白银储量。
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当初那元婴修士韦海的储物袋里的存货。
那大概是他用于在凡人界中行走方便才放在储物袋里的吧。
倒是省了让覃江河他们换了。
这整个找店铺和买店铺过程中,两人都是佩戴了易容面具,又伪装了身形之后进行的。
再加上他们身上的桃叶佩以及隐匿术的使用,购买的户籍覃江河用的是顾于潇的户籍,前段时间覃江河在松阳县给她办理了一个女户,所以她现在自己一个人独自成户。
因此国都内压根没人发现他们的动作。
店铺找好没过两日,朝廷与三大宗门商量好了关于讨伐寰佑国的各项事宜,刘禹南和覃江河再次应召进了皇宫。
仍然是在皇帝的书房内会面。
这次书房内除了李昼宣,再无他人。
覃江河与刘禹南一进门,高大厚重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刘禹南神识微微一扫,就发现周围已经完全没有别人了。
因为覃江河一直在松阳县呆着,很少能回宗门好好修炼,所以如今一同修炼的刘禹南已经筑基了,尽管他每日一有空都会勤奋修炼,每次回宗门也都会见缝插针就往修炼室里钻。
但到底外面的灵气浓郁基础远不如凌仙宗内,就算有桃花聚灵阵的辅助,修炼环境也依然比宗门内部艰难很多。
因此他的修为目前仅是炼气七层。
所以他还做不到神识外放。
刘禹南确认周围环境之后,跟他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便走到里面落了座。
李昼宣客气地迎接二人。
这次他没有坐在上首自己的龙椅上,而是坐在了他们二人的对面。
等他们入座喝了口茶之后,李昼宣寒暄了几句,就从旁边的桌案上拿起三份厚厚的折子以及一份比那三份薄了一大半的折子道:
“这四份便是清河、云烟、上阳三宗与我们李氏此次的需求清单,其中有一些是贵宗所提供的清单上所没有的物品,还请二位过目,看看那些物品能否采购。”
说着,他正要拿着折子起身走过去递给他们看,却见刘禹南当即十分熟练地抬起右手食指朝着李昼宣手中的四份折子微微一勾,那四份折子就仿佛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托举着从李昼宣的手中脱出,向刘禹南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