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动了动手,手腕上冰冷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响声,陆今安的吻克制又强硬,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陆今安”江梓衿被他压着,手也被他锁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陆今安说:“不行。”
他那双黑眸漆黑如点墨,像是夜晚里流淌着的河水,平静之下掩藏着汹涌的波涛骇浪。
“我要是给你解开了,你跑了怎么办。”
江梓衿感觉到脸颊边湿漉漉的,陆今安就像一条粘人的大狗,嗅闻她的脖颈,亲吻她的脸颊。
他蹭着她,声音低沉悦耳,呼吸喷洒在颈侧激起一小片麻痒。
“外面太危险了,留在这里谁也找不到您,对您的安全更有保障。”
“我怕您受欺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别的男人觊觎。”
江梓衿手指蜷了蜷,黑暗中,感官的敏锐度被进一步放大,她能隐约听到陆今安的心跳声,和他亲吻在脸颊上的濡湿。
粗俗的字眼被他说出来时也不显得突兀。
“我也好想你。”
江梓衿羞耻坏了,唇边溢出的气音都显得格外黏稠绵软。
陆今安说的再好听这也是囚禁。
“可你也不用锁着我。”
江梓衿手腕上冰冷的镣铐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面前的男人是铁了心的想锁着她,不然也不会提前准备好这些。
“你帮我解开”
陆今安说:“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大小姐,”男人眼睫半敛,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翳,“也许在您晕过去的那天我就已经不正常了。”
“我不在乎您之前的放浪和滥情,只要您现在是我的,未来也是我的,心里眼里也都只有我,我才能稍微满足片刻。”
“我无法忍受他们接近您,我控制不住,可能真的会发疯到不计后果对着他们开枪。所以我只能将您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陆今安紧抿着唇,他一把攥住江梓衿的手,江梓衿手心里还有他给的那把亮银色的手枪,手背上的肌肤温热。
他拉着江梓衿的手抬了起来,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枪就在您手里。”
子弹上膛,江梓衿握着枪的手却在发颤。
“您想怎么样都行。”
陆今安的眼神中仿佛还飘荡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他和觊觎大小姐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幻想着对江梓衿做出那些‘不可理喻’的事,甚至是更变态的
‘一切’
江梓衿不敢开枪,陆今安的手上还戴着那层真皮手套,把她的手都捏红了,后背上沁了一层汗珠。
“不要”
陆今安抬眼看她,江梓衿被他困着,在黑暗中都能看清她雪白的肌肤和眼尾上那一抹勾人的珊瑚红。
他松开了手,江梓衿手中的枪自然滚落在床榻上,发出一道微乎其微的闷响。
下一秒,江梓衿的唇就被人堵住了。
陆今安按着她的后脑将人往自己身上带,锁链随着剧烈的动作叮叮当当响,江梓衿耳朵、脸上全红了,手抓在陆今安的后背上,将他熨帖齐整的衬衫揪出两道凌乱的褶皱。
“给过您机会了。”
陆今安重新把枪塞进了江梓衿手里,“大小姐既然不想杀我,就不要再想着从这里跑出去。”
江梓衿被亲的喘不上气,她似是有点不甘心,“陆今安,你不可以——”
“嘘——”
陆今安的食指抵在她被吮吸到殷红的唇肉上。
“明天您就成年了吧。”
江梓衿愣怔。
什么意思?
陆今安摘了手套,手指修长,骨感又漂亮,指尖点在她的唇角。
“成年礼上江明肯定会出来,您要乖乖的,不要被他抓到了。”
“不然我会很苦恼。”
陆今安将手枪放在了江梓衿手边,他像是笃定了她不会开枪,背过身走向出口的时候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视线盲区暴露了出来。
江梓衿跟着跑下来,却被锁链牵制住。
“陆今安”
陆今安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晚点再来看您。”
‘砰’
大门再次关闭。
“我”
江梓衿的手被铁链扯痛了,她停止挣扎,挫败的扯了扯手上的银链子。
谁能想到陆今安突然就变了脸,还把她关起来了。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主线剧情无法探索完全的话,她一辈子都不能从这个世界里出去。
嘴角发麻发胀,被陆今安咬破了皮,冒着丝丝灼热。
她重新坐回了床上。
【系统,你能解开这个手铐吗?】
总不可能真的就在这坐以待毙。
江梓衿承认自己不是聪明的那一挂,但胜在她有自知之明,不去主动招惹危险,凭着自己的好运气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世界。
系统说:【我能将手铐打开,但一旦踏出这个门,所有的危险都是未知的,陆今安的这个房子有着四级的防御系统,就算怪物察觉到你的气息也无法将门撞开。】
留在这里确实没有危险。
但错过的主线剧情并不会回溯,事件平息的同时任务也就失效了。
也就是一辈子困在这里。
江梓衿重新捋了一遍思路。
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差不多是围绕着江明的实验室开始的,从她在江明的书房找到的那本实验记录本可以大致猜到,江明可能正在进行着一种人体实验。
还有那神秘力量的‘红宝石’。
实验记录本上提到了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如果江梓衿猜想没错的话,这个成功的试验品最大可能就是楼望。
那陆今安又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他在江家当了好几年的管家,一直都是江明的左膀右臂,又为什么会和他‘作对’?
岩清和季宴礼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江梓衿知道自己的病需要季宴礼的心头血,疼痛能在一宿消失必然是因为季宴礼的帮助。
他们身上似乎都带着某种目的性。
为什么他们也会参与进来?
和试验品有关还是和那颗红宝石有关?
除了这两种可能性,江梓衿猜不到别的。
江梓衿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心慌。
有什么东西被她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从她穿进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一个一直被提到的人
江梓衿皱着眉。
到底是谁
她看到床头上的那把银手枪,脑袋里突然闪过在她穿进来的第一天,陆今安对她说过的话。
“夫人平日里就喊您按时吃药,不然病情发作起来,疼的还是您。”
江梓衿心头一跳。
夫人?
这所酒店的女主人
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