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簌簌的颤抖,他捏着她的脚踝,粉白的踝骨他一掌就能完全把握住。
“滚开”
她声音带着抹不去的哭腔,殷红的唇畔被她咬了又咬。
“疯子变态”
江梓衿往后缩自己的脚,却被男人抓得更死。
“放开我。”
她挣扎得厉害,手紧紧拽着那层婚纱裙。
周泽宇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背上,捏着婚纱裙上细小的拉链。
江梓衿腿一直在发抖,又害怕又惊惧。
“不”
粗糙的掌心似有若无划过她细白的软肉,激起一层如同电流一般的麻痒感。
周泽宇不得不停下动作,眼底一片猩红,翻涌着压抑的燥欲,他呼吸粗重。
“我会让你舒服。”
江梓衿对着他又踢又踹,另一只手紧抓着自己的胸前的那块布料。
“滚开!”
少女纤细的腰身仿佛没有一丝赘肉,精致的锁骨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无一处不是令人心动的漂亮。
周泽宇被她踢了好几脚,闷哼一声,满脑子的郁结也都被这一脚踹的清醒几分。
“你!”
他作势要去抓江梓衿的脖子,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手虚握住她白皙瘦弱的脖颈,触感滑腻温热。
江梓衿被他压得仰着头,呼吸不畅,漂亮的杏眼还含着水雾,乌泱泱的羽睫止不住的颤动,“呜”
周泽宇手虚握在上面,明明没使多大的力气,江梓衿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跟他多用力掐她了一样。
他憋得都快炸了。
“老实点!”
手下不由自主的松开她,周泽宇声音还是恶狠狠的。
“如果不想我现在就杀了你的话。”
江梓衿眼尾红得厉害,像画家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嘴唇嗡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清凌凌的杏眼就这么抬着瞪着他。
“别瞪着我。”
周泽宇的粗糙的指腹点在她微红的眼皮上。
“我都快被你瞪”
后面两个字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江梓衿捏着裙子的手蜷缩,粉白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耳根子处泛着一大片潋滟的红。
“流氓。”
“变态”
周泽宇气笑了,问她,“你是不是翻来覆去就会这两个骂人的词?”
江梓衿咬着唇偏过头,拒绝和他沟通。
“给我看看你的伤。”
周泽宇扫了一眼她的脚心,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
“流血了。”
江梓衿长睫一颤,婚纱裙下微微起伏的雪白胸脯白得像雪,因为挣扎的激烈动作,裙子被蹭的凌乱。
男人的视线在扫到江梓衿哭红的眼尾时,喉结微动。
她身上有股甜腻的淡香,从他给江梓衿换衣服的时候就闻到了,不算很大,却勾的人心头痒痒。
每次面对江梓衿时,他总忍不住欺负她,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感觉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开始亢奋起来。
“我帮你处理好不好?”
周泽宇的声音带着粗粝的沙哑质感。
江梓衿本来肤色就白,因为哭了太久,雪白的脸上还沁着一层绯色,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是周泽宇舔舐后留下的痕迹。
“不要”
江梓衿吸着鼻子,终于肯搭理他,眼尾下耷,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猫儿。
她似是察觉到周泽宇不会伤害她,心里虽然没那么怕了,但还是不想看见他。
周泽宇不自觉的抿了下唇,眼神投放在她雪白的足上。
“我怕我走出这道门,你就会跑掉。”
周泽宇撩起她耳边的长发,声音低沉性感,听在江梓衿耳朵里跟毒蛇一样冰冷刺骨。
“要是能打断你的腿,锁住你的双手”
周泽宇的指尖拂过她手腕上的‘平安’银镯。
“你也就永远都跑不了了。”
她的长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细而长的脖颈在灯光下白得像是在发光,黑琉璃似的眼珠子跟水洗过一样清澈。
“周、周泽宇”
她连喊他名字的时候,声音也软的不像话。
江梓衿忍不住生理性的泪水,她努力憋着自己的气声,偏偏鼻头泛酸,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周泽宇心尖猛地一颤,浑身僵硬。
“江梓衿”
他眼中的神情变换莫测,一会儿冷硬的像一块冰,一会儿又恢复正常。
‘布谷布谷’
门外玩具屋的猫头鹰发出机械的童声。
‘十二点到了’
‘十二点到了’
周泽宇捂着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肤,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
江梓衿看着他,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还没等到她做出反应,外面传来一声炸响。
‘砰——’
霎时间,地动山摇,整个屋子都晃了两下。
红色警报器‘滴滴滴’的发出响声。
‘检测到有人闯入,已进入一级警报状态。’
周泽宇猩红着眼,冰冷阴郁在他眼中占了上风。
“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江梓衿被他从玫瑰床上一把拖起来,差点站都没站稳。
“啊!”
周泽宇眼神黑沉,他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跟我走!”
江梓衿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手腕上的胳膊像铁一样坚硬,让她根本甩不开。
男人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扫了一眼江梓衿的脚下,然后‘啧’了一声。
他蹲下身,从门口拿了一双早就给她准备好的平底小皮鞋。
“抬脚。”
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周泽宇居然还有闲心给她穿鞋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炸响,江梓衿吓得浑身一抖。
周泽宇把她鞋扣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是房子的防御系统。”
他的眼睛带着浓墨似的黑,就像情绪濒临极限点的狼狗,随时都会发疯似的无差别攻击。
“谁来救你的?”
“那个snak?”
江梓衿抿着唇,就听他嗤笑一声:
“不管是谁,可能早就被炸成碎片了。”
江梓衿瞳孔一缩,“你”
外面的响动非常大,大有将这一整个园区都轰炸的架势。
“放心,”周泽宇帮她系好了鞋带然后站了起来。
“这座房子一时半会塌不了。”
“我的那些同行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江梓衿被他拉着往外走,她没忍住,唇畔嗫嚅着。
“你明明是警察,你”
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
周泽宇似是明白她想问什么,寡淡的唇畔抿成了一条线,并没有回应她。
这座玫瑰房建在郊区,从外面看,是一栋大型的平层,蜿蜒了一百米。
长廊九曲十八弯,周泽宇带着他左转右转,江梓衿根本来不及记回去的路,
如果没有他在前面带路,江梓衿光是从这里出去都会非常困难。
走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眼前出现了一扇漆黑的木门。
周泽宇从兜里掏出钥匙打算开门。
江梓衿脚步刚挪动一寸,周泽宇就跟脑袋上长了眼睛似的立马回头,声音阴森。
“别动。”
江梓衿那点逃跑的小心思都被他完全看穿,僵在了原地。
“你要是敢跑我立马就杀了你。”
周泽宇手指间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渗人的光泽。
他推开那扇门,刚拉着江梓衿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刺眼的白光从远处的小道照了过来,直直的打到那扇门前。
漆黑的顶配阿尔法像丛林中劈开的一道利刃,汽笛声划破寂静的长夜,停在了两人的不远处,将后门的出口完全堵死。
‘咔哒’
车门转动,傅涧从车上走下来,他鼻梁高挺,一身清正冷峻,沉默时,光是眉眼也给人一种凌厉夺目的感觉。
骨节分明的手上攥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顶着那层薄薄的皮肤,宽阔肩背挺得笔直。
“你想把人带去哪?”
他抬起眼,清冷的黑眸微微上扬,冷锐的锋芒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