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垂着尾巴,缓慢的从江梓衿身边挪开。
它一步三回头的朝着自己的雌性看过去,柔软脆弱的雌性还坐在它给她搭建的床榻之上,长长的小腿搭在石头沿上。
“呜呜”
它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声,瞧见江梓衿依然没有搭理它,沮丧的爬到了洞穴门口。
江梓衿身上湿粘的不行,腰上还泛着酸,自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关心狼人的情绪。
它刚刚不管不顾的舔来舔去也没在乎她的想法,都说了不要舔了还跟听不见一样咬着她。
江梓衿揪起床下的枯草,把它当成狼人的毛,从‘床上’丢了下去。
“衿衿”
狼人蹲在洞穴门口,还在朝里面探头探脑,和江梓衿视线对上,又猛地缩了回去,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两米多的身量,蹲在洞穴外,被毛毛雨淋湿,就跟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似的,显得有些狼狈。
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明明它的雌性也很舒服,浑身都在发抖,身上粉粉嫩嫩的带着点汗水,半推拒的碰着它的脑袋。
它能闻到自己雌性身上的味道,那种诱人的、让它目眩神迷的香甜气味,都是它冲动丧失理智的根源。
狼人的思维很简单,既然这次不满意,它就争取下次、下次让雌性对它能满意一点。
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冷漠的将它从洞穴里赶出去。
狼人甩了甩脑袋,将头上的雨水抖落,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咻咻咻’
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狼人警觉的抬起灿金色的兽瞳。
它谨慎的爬到发出声音的树木边上,那里,半张薄薄的纸人挂在树上,枝干捅穿了它的身体,丹色的嘴唇如鲜血般稠红。
狼人眯了眯眼睛,从地上猛地越了起来,它撕扯下纸人的身体。
“啊——”
尖利刺耳的声音从纸人微张的口中响起,它纸片似的身体在狼人惊人的撕扯里下发出了脆弱的响声。
狼人压着纸片,不给它反抗的余地,头部甩动,眨眼间,就将纸人撕成了粉碎。
它遥望森林的更深处,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恐吓声。
狼人的视力是人类的数倍,它能看到重林掩映的最深处,一个身穿大红色婚袍的男人从花轿下走了下来。
青白的脸上一片森然的冷冽。
江梓衿消气了之后看向洞穴外。
外面还在下着雨,不算大,但在外面呆个十分钟肯定全身都湿透了。
它起大早给她捕猎,烤肉,是一番好意,洞穴也是它的居所。
江梓衿咬着下唇,她环抱着膝盖,有些纠结的频频扫向洞穴之外。
它会因为淋雨感冒吗?
狼人并没有人类思想那么多弯弯绕绕。
就算它再聪明,很多情感也无法理解,更不知道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是不可取的。
也许它只是想表达对自己的亲昵呢?
狼人之前本来就很爱舔她,只是这次过分了些
江梓衿脚已经挨到了床边的地面。
她内心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决定先把它喊进来。
“小金?”
江梓衿走到了洞穴边上,并没有看见狼人的身影。
人呢?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森林,那里枝叶茂盛,根本看不清有没有狼人的身影。
江梓衿刚朝着森林走了几步,一个迅猛的身影就猛地从森林里窜了出来!
狼人四肢着地,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健壮的古铜色肌肤在被雨水淋湿,跟蒙上了一层汗水似的,叫嚣着野性难驯,荷尔蒙简直都要溢出来。
“衿!”
它朝着江梓衿扑了过来。
胳膊护住雌性脆弱的头部和臀部,避免被碎石伤害。
“唔!”
江梓衿眼冒金星,被它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身体还残存着之前留下的快感,腰肢酸软。
“小金。”
狼人刚想伸出舌头来舔她,想起了什么,伸出去的舌头又缩了回去,改为拿头拱着她的脖颈。
这是它第一个选定的雌性,也是唯一一个。
江梓衿不想和它繁衍,它愿意再等自己的雌性准备好。
它碰到江梓衿皮肤,忍住心底的悸动,粗糙宽大的手掌陷进她柔软的发丝里,委屈的低喊了几声。
“不、不要、赶我走”
江梓衿又被它强行‘欺负’了好一会儿,狼人身上都是雨水,顺着健壮的身材滴在了她身上。
它粘人的紧,又不允许自己的雌性推开。
一旦江梓衿有想推开它的念头,它就垂着脑袋,尾巴耷拉下来,喉咙里小声的呜咽,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往往这时候,江梓衿的就会放弃推它,粉白的手指垂在它古铜色的健壮背脊上,修剪的精致圆润的指甲似有若无的刮着,让它心驰荡漾。
“你身上”
江梓衿艰难的喘了口气,身体粉白发着颤。
“有纸钱燃烧的味道。”
狼人骤然抬起灿金色的兽瞳,他尾巴向另一个方向甩动了一下,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不想”
江梓衿怀疑它知道点什么,问它。
“不想什么?”
狼人表情凶狠的龇了龇牙,露出森白的牙齿。
“把你、让给鬼。”
——作者有话说——
衿衿和大狗狗(狼人)在一起呢,还是冷冰冰的大鬼康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