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势头很猛的那几个演员,都是sun新签的。”范导点头。
武厉垂眼,不停地转动着手机。
“怎么了?”范东见他表情奇怪,忍不住追问。
武厉似乎很疲惫,摇头:“有点累,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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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先是陪薄暖阳回了御景。
兰水湾东西都很齐全,要带的东西并不多,薄暖阳只抱了个电脑。
左殿挑眉,想起那天的事,忍不住笑:“书房不是有电脑?”
“”
回去的途中,左殿自顾自地笑了会,趁着等红灯的功夫,视线又落在她怀里的电脑上:“都被你删完了,紧张什么?”
“”见他还提,薄暖阳忍不住怒,“你没事儿看那做什么?”
绿灯,左殿踩了脚油门,嘴角笑容灿烂:“有不看的男人?”
那薄暖阳不知道,她又没接触过几个男人,就算接触了,也不能去问人家这事儿。
左殿咳了下,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是胖虎发来的,他主要怕你男朋友取向不正常,想用电影掰一掰呢。”
薄暖阳根本不信,这群狐朋狗友的作用就是为了互背黑锅。
“不信啊,”左殿拖着调问,“明天当着他的面,你问一问。”
“”她是神经病?
当着人家大男人的面,问人家那什么什么片是不是他发来的?
“那男朋友帮你问。”左殿撂下一句。
薄暖阳知道他的性格干的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咬牙切齿地威胁:“你要敢问,你就自己去吧。”
“那不行,”左殿心情很愉快,一句一句地回她,“他总怀疑我喜欢他,你得帮我证明下。”
薄暖阳觉得很奇怪,便多问了一句:“他为什么老怀疑你喜欢他,是不是他喜欢你?”
“”
薄暖阳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毕竟一个大老爷们总是怀疑另一个大老爷们喜欢他。
那,要么,左殿做了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儿,要么,宁涛喜欢他?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左殿似乎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一路上都沉默寡言。
直到车子驶进兰水湾的车库,他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而后,他嗤地笑了,话也说得格外缓慢:
“我女朋友连男人的醋都吃。”
“”
“你放心,”左殿伸手帮她按开安全带的卡扣,像是刻意放慢了动作,只是为了把那句话说完,“我的灵魂是你的——”
“”
“——肉-体,也终将会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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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气晴好。
左右这个春天突然花粉过敏,薄暖阳原想带她一起上山,现下只能把她留在家里好好养着。
“姐姐给你带礼物。”薄暖阳温柔地哄着她。
左右在家里也戴着帽子和口罩,眼睛上还戴着个小墨镜,生怕一不小心门外的花粉会扑到她脸上。
左殿看她那样子,在旁边笑了好半晌,嘴也格外欠:“你这样子,出去能吓倒一片。”
“你闭嘴吧。”薄暖阳有些头大,她已经哄了老半天了,左殿一句话能让她费的功夫全打了水漂。
左右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出来,带着极浓的报复意味:“嫂嫂,我哥上次去寺庙,有女人陪他去。”
“”
左殿半眯着眼,声音也冷了下去:“是不是要哥哥把你扔到外面去?”
左右见效果达到,哼了声转身跑到卧室里,把门从内锁了起来。
薄暖阳定定地看着他,温和地问:“所以,你带着一个女人,去求佛祖让你和另一个女人见面?”
估计佛祖也没见过这么渣的。
“谁带了?”左殿被小鬼摆了一道,正有火没地儿发,忍不住提高音量,“那还不是左青澜那狗货把我行踪透给了单荷,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搭理她。”
“哦,”薄暖阳拖长了声音,带着点意味不明,“单荷啊。”
那不是他妈妈想帮他定亲的人吗。
院外已经响起车子声,随后车里的人按了几下喇叭,催促着屋内的人。
左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不是我带的。”
“是你带的也没关系,”薄暖阳低头换鞋,紧接着往院外走,甩下一句,“毕竟,我只是你玩玩的人嘛。”
“”
这话让左殿忽然想起之前季洛丹带着单荷来这里,他生气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她分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到了车上,薄暖都没再搭理他一句。
前排的宁涛和鲁能奇怪地看了他们几眼,而后鲁能递了包零食:“妹妹,拿去吃,打发时间。”
“谢谢。”薄暖阳接过来。
左殿抿抿唇,伸手把袋子拿过来:“我看看有什么?”
他拿了盒草莓出来:“女朋友要吃不?”
“不要。”薄暖阳转头看着窗外。
左殿点头:“不吃也好,没洗,等会男朋友洗了喂你。”
“不用。”薄暖阳很干脆地回。
宁涛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几眼,有些幸灾乐祸:“你又干了些什么不是人的事儿?”
“这阵子阿姨给你安排了几个相亲?”左殿立刻回击了回去。
听到这话,宁涛咬牙:“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的主意!”
“我什么都没干。”左殿接着在袋子里翻腾。
“你是什么都没干,你只是跟我妈说了一句话,阿姨,胖虎是指望不上了,我争取尽快让您抱上孙子。”宁涛气的车子都快开不稳了。
自从他妈看到左殿“抱孙子”的那句话,开始每天给他安排各种相亲,为了躲他妈,他这阵子一直住在台里,家都没敢回。
鲁能跟着笑:“你不也活该,你那天晚上广播上吓人家干嘛,我可听说好多听众来投诉了啊,你那晚吓到的可不只一个人。”
“”
像是没听见他们俩个的话,左殿拆了盒酸奶,插上吸管,送到薄暖阳嘴边:“这个你喜欢。”
薄暖阳推开他:“我不喜欢。”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困惑:“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左殿眉心跳了跳,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带进怀里,“你就非得这样气我?”
“我真不喜欢。”薄暖阳重复了一遍。
左殿闭了闭眼,凉飕飕地问:“家里冰箱那两排都是给哪个白眼儿狼吃的?”
“那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把它拿给别人。”薄暖阳平静地说。
“薄、暖、阳!”
见把他气得够呛,薄暖阳哼了声,把他手里的酸奶接过来,而后温和开口:“那我先替别人尝尝味道吧。”
“”
宁涛和鲁能听得津津有味,过了几秒,宁涛像是想起什么,猛按了下喇叭:“操,她是不是就你那次喝多了说的,老是把你气到胃痛的小姑娘?”
“不是,”薄暖阳直白道,“他身边的小姑娘,可、多、了。”
“”
车里沉默片刻,宁涛叹气,无限同情地说:“那就是了,瞅瞅他那脸色就知道我猜对了。”
鲁能拿着手机往后拍:“见证这奇迹的一刻到了,平时都是他气别人,也有被气到的时候。”
左殿已经懒得多说一个字了,只是把脑袋搭在薄暖阳肩上,同时闭眼:“男朋友头晕,靠一靠。”
估计也确实气到劲了,薄暖阳没再继续说下去,边喝酸奶边看着窗外的无限春光。
车子里放了轻柔的音乐,油菜花的味道扑鼻而来。
左殿这阵子加班熬夜很多,靠了一会儿有点犯困,便打算安心地睡一会儿。
将睡未睡之时。
他感觉到身边的姑娘喝完了酸奶,似乎偏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温柔地说了句:
“等下我也会帮你跟佛祖求情,让你跟别人早日相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