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暖阳把外套系好,宋湛似随口问了句:“住哪个房间?”
“3502。”薄暖阳的脸颊还滚烫着,下意识地回。
回完后,才觉得有些不妥,又问了句:“怎么了?”
宋湛摇头,体贴地说:“那快上去吧。”
“好,”薄暖阳也没放在心上,“外套我”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这个,即使后来洗干净了还给人家,好像也不太妥当,毕竟这个玩意儿太过。
再给他买一件这事儿,也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适合做的。
或者,她把衣服钱转给他。
那他怕是也不会要的。
正在左右为难,宋湛摆手,无所谓地说:“一件衣服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那谢谢了。”薄暖阳也没多纠结,反正她欠宋湛的,也不只是这件外套了,改天有机会,一起还了好了。
一直到回了房间,薄暖阳去了趟洗手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月不开心的事情比较多,抑或者是别的什么,例假提前五天就算了,还来的凶猛。
她行李里面也没带卫生棉,更不好再跑下去买,想了想,便打了个电话给前台,让她们帮忙买一下送过来。
做完这件事后,她便老实地站在房间里等待,连多走动两步都不敢。
两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薄暖阳惊讶了下,这也太快了,她小碎步跑过去拉开了门。
“”
门外的男人见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吊儿郎当地问:“几天不见,自己老公都不认得了?”
话音落,又突然想起什么,男人的脸又板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都没从猫眼里看看就把门打开?”
薄暖阳的大脑空白片刻,眼圈倏地红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晚才到。
“不是,也不至于这么喜极而泣吧。”左殿把她带进房间,又顺手关上门。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此刻像是才反应过来:“你烦死了!”
害她期待了那么久,跟个大傻子一样在酒店门口转悠,结果愣是没等到人。
左殿垂眼看她,嘴角轻扯了下,扣着她的脑袋亲了下去,好半晌才放开她,眼神像拉了丝一般地黏在她的脸上:
“想我了没?”
“不想。”薄暖阳毫不犹豫地回答。
左殿用力揉了下她的脑袋,人也吊儿郎当地:“这么想啊。”
“”
情绪起起伏伏的,薄暖阳小腹一阵难受,感觉自己有点扛不住,急急忙忙地交代:
“老公,我来例假了,等下有人送卫生棉过来,你帮我接下,我得去厕所。”
说完转身便跑去了卫生间。
“”
反应了几秒,左殿把行李扔到一边,又抓了抓脑袋,他在房间里随意扫了一遍,视线落到搭在沙发里的外套上时,猛地停住。
这是个男人的外套。
而且,不像是罗野的风格。
左殿盯着那件外套看了两秒,听到门铃声,走过去打开,门口的服务员微笑着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进来:
“您好,这是楼下的宋先生嘱咐我送过来的。”
宋先生?
左殿眯了下眼,没什么情绪的把袋子接了进来。
只是,他没有把这个东西拿进卫生间。
靠在门口又等了几分钟,门铃果然再次响了起来。
服务员换了个人,又递了个袋子进来:“你好,薄小姐要的东西。”
左殿嗯了声,道了谢把门关上。
-
薄暖阳在卫生间里听到了两次敲门声,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想着左殿在,便什么都安心了。
第二次敲门声没过几秒,左殿把卫生棉递了进来,薄暖阳毫不客气地使唤他:“老公帮我拿换洗衣服,还有内衣。”
左殿瞥了她一眼,嗯了声,语气也听不出来情绪:“换下来的放那里,老公洗。”
“好。”
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重新变的又香又干净,薄暖阳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等她慢吞吞从浴室出来,左殿已经把衣服都洗好挂在阳台上了。
看着挂好的衣服,薄暖阳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又弯。
男人正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边,对着连城的夜色发呆。
从后面看去,他身材瘦高颀长又不失力量感,一头板寸哪怕从身后看,也透着压不住的嚣张与傲慢。
薄暖阳走过去,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
注意到她的动作,左殿拉着她的胳膊扯到身前,窗外是万家灯火,他把她抵在透明的玻璃上,俯身低头吻在她唇上。
他吻得又猛又急,像是要把压抑了许多天的思念通通发泄出来。
又像是,通过这个吻,极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好驱散那些忐忑与不安。
薄暖阳嘴唇又麻又痛,室内门窗紧闭,空调也没开,静谧到了极致。
恍惚间,她听到左殿亲吻她的声音。
伴随着喉咙吞咽的微弱声。
暧昧到了极点。
她感觉男人的手掐在自己腰侧,手掌滚烫,带着浅薄的粗粝感。
……
有些磨人,所过之处,升腾起一阵阵的烫意。
念着她刚来例假,左殿硬生生让自己停下,然后趴在她颈窝里喘息,呼息滚烫:
“老婆”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薄暖阳抿抿唇,想推开他:“去洗澡。”
“不要,”左殿暗自控制了会,结果烦躁急迫感越来越重,“你帮我。”
“”
“乖,用老公之前教你的方法,嗯?”左殿脸颊泛红,不停地哄着她。
这种羞臊到没下限的事情,薄暖阳做不出来。
她感觉男人这个时候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又哄又骗,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左殿打横抱起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各种甜言蜜语不要钱一般地灌出来。
说得她面红耳赤,又不忍他这么难过。
勉强地,帮了他一把。
-
怕她肚子不舒服,左殿也没敢胡闹,暂时地解了馋之后,把人搂进怀里抱着:“要喝热水吗?”
薄暖阳摇头,把脑袋闷在他怀里,轻声说:“我想睡觉。”
她好几天没睡好了。
“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左殿伸手在她胯骨部位捏了下,上面的骨头不知何时又开始硌人,不满地问,“怎么回事儿啊你,才几天,老公养了那么久的肉全回去了?”
薄暖阳也不敢跟他说实话,闭着眼瞎哄他:“想我老公想的。”
“”
虽然知道她是在胡扯,但左殿的嘴角依然克制不住地扬了起来,漫不经心道:
“这样啊,那老公可不能让你白想了,起开,我去给你叫点吃的。”
“不要。”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把胖起来的那几斤肉减了下去。
“罗野这公司怎么还虐待设计师呢,”左殿轻抚着她的长发,语气也极度不满,“我明天得去找他算帐才行。”
“”想到来时的事情,薄暖阳抬头,好脾气地提醒,“大左,我是来工作的,你别老使唤人家。”
“怎么,他有意见?”左殿挑眉。
薄暖阳温和地解释:“有事情我会跟他沟通的,就像那天要是需要他来接,我也会直说的。”
“你会直说?”左殿明显不相信。
“”
见她被噎住,左殿冷哼了声,一点情面都没留:“还有,那卫生间的水龙头在滴水,你没听见?”
“”
越说越火大,左殿提高音调:“不知道喊服务员来修,或者换个房间?”
薄暖阳被他一句句说的汗颜,她只是觉得这都是小事,不想麻烦别人,忍忍能过去的,便忍忍好了。
瞥见她的神色,左殿没好气地骂:“你什么臭毛病老子不知道,就这种声音,你能睡好?”
“”他一句句地说,薄暖阳一句句地听,到后来,她忍俊不禁地钻到他怀里,“老公,我好喜欢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