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明明脚步微滞,而后大方的上前打招呼:“左殿。”
薄暖阳想到之前居明明说的话,抬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左殿。
两人都像是没听到居明明的招呼声。
场面定格了几秒。
左殿低眼:“你这什么眼神?”
薄暖阳也没客气,诚实地回:“刀你的眼神。”
“”不想在这里耽搁,左殿拥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先上车,不是说热?”
酒店门口停了一圈豪车,人群来往,有些认出了左殿,连忙上前打招呼。
看到他怀里的人时,都不由得一愣:“二少,这是?”
“我老婆。”左殿拉开车门,把薄暖阳推了进去。
“哦哦,”来人恍然大悟,“难怪呢,刚才许多人跟贵夫人要电话,她都给拒绝了。”
“”停了几秒,左殿难得认真地问了句,“许多人,有多少?”
来人瞅着他不爽的脸色,有点后悔多嘴,原是想夸赞他老婆漂亮受欢迎来着,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他思索片刻:“大概,也就三、四个?”
左殿挑眉:“我老婆这么不受欢迎?”
“”来人有些头大,又补了句,“不是,是三、四十个,我少说了个十。”
左殿吊儿郎当地瞅他:“那您这范围还挺广。”
“”
薄暖阳坐在车里,车窗没开,也不知道左殿在跟别人说些什么,便自己启动车子,先把空调打开,又倾身从储物格内摸了块橘子糖放嘴里。
左殿进来时,就见她已经把外套脱掉,悠哉地听着音乐吃着糖。
他气极反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带了过来,倾身覆上她的唇,用力把糖卷到自己嘴里。
不远处从头被晾到尾的居明明脸色苍白地看着车里接吻的两人。
她算是跟左殿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他这般,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占有的姿态,像是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
薄暖阳被亲的喘不过气,这辆车又没贴过车膜,余光能看见过往的人好奇地往里看,她手掌乱抓,抓到什么就拿什么砸到左殿身上。
良久,左殿终于松开她,男人眼眸深黑,带着浓重的:“自己老公亲下都不成?”
“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哪里?”薄暖阳平复了下呼吸,尽量若无其事地提醒他。
知道她脸皮薄,左殿伸手擦掉她嘴角被亲到泥泞的口红:“看看老公嘴上有没有,擦掉。”
薄暖阳抬眼,男人唇上染着几块口红印,她平静地翻白眼:“搁着吧,挺好看的。”
“行,”没有反对,左殿启动车子,散漫道,“反正等下还得亲。”
“”
回去的途中车子开得格外快,薄暖阳抓着安全带,忍不住提醒:“你开慢点,超速了。”
左殿闲闲瞥她,踩了脚刹车,将速度放慢:“吃饱了没?”
“没。”薄暖阳老实答。
这种酒宴怎么可能吃得饱,心思全放在来往联络的客户身上了。
“回家老公给煮个鸡汤面,成不?”像是有备而来,左殿闲散地接了句。
“好。”
车子开到御景,薄暖阳在房间里看了看,没见到左右:“右右呢?”
“送回兰水湾了,”左殿开了冰箱门,从里面端出煲好的鸡汤,又拿了把挂面,加了点配菜一起备好,“这不是得给她生侄子?”
“”
鸡汤倒进锅里加热,期间,左殿把配菜洗了,薄暖阳想起居明明说的“做大,做小”的事情,衣服都没换,光脚来到厨房。
左殿身体微躬,低头正认真地洗菜,男人侧颜精致,轮廓清晰。
窗外是万家灯火,屋内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在为她洗手做羹汤。
这一刻,薄暖阳突然不想问任何事情了。
地面有点凉,她踮着脚从身后抱住他。
什么都不想去想。
不去想未知的生活。
还有那被压在心底的不安。
水流声忽地停下,左殿拿抹布擦了手,而后转身抱住她,低头吻了下来。
似乎有些急不可耐,滚烫的手掌沿着腰肢往上。
裙子布料软薄,稍稍用力便被撕破。
布料破碎的声音惊醒了被吻的迷糊的薄暖阳,她火气蹭的一下冒了出来:“你怎么又撕我裙子,这条好贵的。”
“嗯?”沉醉在旖旎中的男人不愿意为了条裙子被打断,低声哄着,“老公赔你,多少条都行。”
薄暖阳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又气又好笑,之前被他撕了一条,是赔了她许多条,但每次最后基本都毁在他手里。
他好像天生跟漂亮又性感的裙子有仇。
锅子里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薄暖阳连忙推了推正埋在她颈窝里不愿意起身的男人:“我饿了。”
左殿在她锁骨处用力吸了下,勉强抬头:“去把衣服换了。”
“干嘛,”这条裙子薄暖阳很喜欢,她低头摸了下云纱的裙摆,“好看吗?”
说着,她退后两步,又在左殿面前转了个圈。
左殿也看不出她是不是故意的,只知道他还未压下去的冲动随着她的动作又蹿了上来。
他伸手关掉炉灶的火,两步过来,声音带着急躁的哑:“不换就先喂饱老公。”
“”
-
厨房到处也都贴了防撞条,又因为她总是喊这里痛那里痛,左殿格外注意她的舒适度。
除开撕破了她一条高定裙子让她生了会气,注意力又很快被拉到了其它地方。
顾及她没吃东西,左殿没敢多胡闹,抱着她洗了个澡,自己随意冲了下换上衣服又去了厨房。
薄暖阳穿好睡衣舒服的半躺在床上看手机,今晚跟她要联系方式的人有很多,除了几个必要的大客户,其余的她都推给了许无黑。
其实之前季洛丹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因为左殿才能走的这么顺当,其他不说,单只是因为左殿的存在,她就能得到一个比较公平的机会。
但她也没什么可自卑的,左殿是她老公,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要东西,但她没有,而且他带来的机会,她自己也要有本事才能抓得住。
胡思乱想了一会,薄暖阳从手包里拿出武厉的签名照,记忆又仿佛被扯了回去。
酒会上时,武厉表情僵硬,顿了许久才低声问:“你知道sun是你老公家的吧?”
薄暖阳抿唇,声音很轻:“知道。”
武厉没再说下去。
对话便这样戛然而止。
左殿端着鸡汤面进来时,随意瞥了眼她手里的照片,眼睛随之眯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
“”思绪被他不满的声音拉了回来,薄暖阳茫然地看他,“怎么了?”
左殿把碗放到旁边柜上,两指捏着照片仔细打量,语调也阴阳怪气:“刚放过你就想别的男人?”
“”
薄暖阳的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样确实引人误会,她好脾气地解释:
“这是小胖妈妈托我帮她要的,我刚才检查一下。”
“一张照片有什么好检查的,”明显不信她的话,左殿追问,“你今天是不是跟他坐一起呢?”
薄暖阳:“”
那位子也不是她安排的,难到她还能给人家换掉啊。
再说了,就武厉对她的恩情,只要不是要求她以身相许,她什么不能答应。
左殿一眼就看出她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险些气笑:“你能记得你是有老公的人不?”
薄暖阳抬眼,安静地看他,跟着翻旧帐:“那你知道咱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吗?”
“”停了两秒,左殿不明白,硬邦邦开口,“说清楚。”
薄暖阳呵了声,速度极快的把照片拿了回来。
而后又慢悠悠地说:
“我当大,居明明当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