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件意外的事,薄暖阳没了待下去的心思,怕吓着单桃,她也没敢具体地说出了什么事,只说认错人了。
两人携手往酒店走。
燕湖的夜风清凉,这一片的街道也安静。
刚到酒店门口,便看到守在那里的两兄弟。
两人二话没说,各自上前,各人搂着自己的老婆往里面带,大概是怕她们俩人又联合起来,两兄弟带着她们分头走,进了不同的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薄暖阳炸了:“你干嘛!!”
左殿低眼瞥她:“回去睡觉。”
“”薄暖阳忍了忍,“我说过跟大嫂睡的!”
“你好意思不,”感觉不大识趣,左殿一字一句地教训,“人夫妻都有矛盾了,你还准备插一脚?”
说到这,薄暖阳气焰消了些。
过了片刻,她突然又发脾气:“我们就没矛盾了?”
“”左殿舔舔嘴角,痞里痞气地说,“没有,咱们就是你单方面的使性子,我会让着你的。”
“”
薄暖阳被他的无/耻给气懵了。
电梯到了所在楼层,左殿看着她白皙的小脸,软了声音,好脾气地哄她:“我受伤了。”
“”薄暖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懵逼地重复,“你受伤了?”
左殿抿唇,伸手把衣角往上掀,露出腰腹上的伤口,可怜巴巴地说:“你看。”
上面果然有道伤口。
薄暖阳弯了弯腰,打量那伤口:“这像是划破的,你跟人打架了?”
一说到这,她又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姑娘,有些慌张:“你跟人打架了!”
“没有,”左殿连忙哄她,“不小心划到的。”
薄暖阳抬眼,面无表情地问:“你做了什么不小心?”
“”沉默片刻,左殿老实交待,“玩卡丁车。”
“”
像是怕她生气,左殿立刻开始推卸责任:“左青澜他开车撞我,都怪他!”
“”似是不相信,薄暖阳盯着他,冷静地提醒,“大哥撞自己都不会舍得去撞你!”
“”
已经到了房间门口,担心她不让自己进门,左殿硬着头皮说:“总之,我受伤了,你不能不管我。”
男人高高大大地堵在门前,一脸耍赖皮的样子。
薄暖阳又气又好笑:“你在这站十分钟,它自己就长好了。”
“”没想到她这么狠心,左殿双手抱臂,倚在门上,“行,那我等十分钟,看它能不能长好。”
走廊里有其他客人经过,见他们两人古怪,忍不住回头看。
薄暖阳受不了这种眼神,没好气地骂:“让开,进去。”
左殿嘴角一松,立刻站直。
进了房间,薄暖阳打算拿睡衣先去洗个澡,男人亦步亦驱地跟在她身后,看样子,是打算跟她进浴室。
到了浴室门口,薄暖阳猛地顿住。
她撇过脑袋,平静地问:“你干嘛?”
左殿:“洗澡。”
“”
沉默。
男人身上还带了点机油和灰尘的味道,薄暖阳脑壳大:“你睡衣呢?”
左殿眉梢一抬:“我不/穿。”
“”薄暖阳嘴角抽了下,“光着?”
左殿舔舔下唇:“啊。”
“”
因这毫不知羞的模样,薄暖阳抬眼打量他,男人剑眉星目,眼睛狭长,原是冷戾疏离的长相,却因为低眼看她时,含了几分撒娇,整个人的气质便柔和许多。
见她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左殿缓慢地咽了咽喉咙。
他伸手揽住她腰,嗓音低哑:“不气了,嗯?”
“”他不说她都忘了,被他这么一提,薄暖阳全想起来了,她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亲她了?”
“没有,”左殿立刻否认,“我发誓,就搂了一下。”
说到这个,薄暖阳心底的醋意丝丝缕缕的蔓延:“搂一下还记得呢?”
“”停了会,左殿淡抿唇,“满脑子都是你,谁去记这个。”
薄暖阳依然有点生气。
想到她回来看到的那一幕,她忍着酸意,平静地提醒:“打我和出轨都是我的底线哦,你要是敢犯,我是不会像大嫂一样忍着过下去的。”
“我知道,”左殿眼尾有点红,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那天我有多害怕你看不出来?”
薄暖阳顿了两秒,她看出来了,他当时怕的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了,像是生怕她转身就走,再也不要他。
想到这里,她抿抿唇,讷讷道:“那,那我抱抱。”
这几天,左殿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因为自从那天的事后,她浑身透出的都是排斥。
这一刻她的主动像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左殿搂着她腰的手臂用力,不管不顾地低头亲她。
他没洗澡,又去疯玩了一个小时的卡丁车,身上都是机油和汗水的味道,薄暖阳一点都没嫌难闻。
她好脾气地伸手圈住他的腰,主动仰着脑袋,让他方便亲自己。
察觉到她的回应,男人直接疯了。
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衣服被撕破的声音,还有薄暖阳发脾气的娇嗔声。
不过片刻,除了喘息,她便再也发不出来其它声响。
-
当一切都沉寂下来,左殿抱着她洗完澡,又换上干净的睡衣,让她安稳地躺在自己怀里睡觉。
薄暖阳只觉得困倦和乏力。
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无名指被戴了个凉凉的东西。
“以后不许拿下来,”左殿还心有余悸,嗓音带着散去的喑哑,“故意折腾老子的吧,偏偏选那个时候拿。”
“”
他仿佛感觉不到疲累,低头在她额上和脸颊亲了亲,说:“今天湖边那舞老公看了,我家小暖真棒。”
提到这个,薄暖阳不高兴地睁眼:“你都没有立刻过来夸我。”
“”左殿低笑了声,“生气了?”
那倒不至于。
薄暖阳重新闭上眼,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蹭蹭:“大左,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嗯?”左殿耷拉下眼皮子瞅她,“我得罪的人还少啊。”
“”
还挺有自知之明。
“没事的,”左殿轻拍她脑袋,“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会好好陪着你,嗯?”
薄暖阳闷声问:“那会不会是我得罪什么人了,人家报复到你身上了。”
“瞎说什么呢,”听到这,左殿脸色一沉,语气也很不痛快,“你这个软性子能得罪谁?”
“谁软性子。”
左殿肩膀轻颤,黑眸缀着碎光,低笑了声:“你不软啊?”
“”
总觉得这话带了点下流的意味,薄暖阳不想搭理他了。
左殿知道她的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他嘴角笑意收敛,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道:“得罪人也不用怕,活在这世上,谁能不得罪人。”
他倒是希望像她说的那样,所有的报复都对着他来。
千万不要去碰他的宝贝。
提到这里,薄暖阳忽然说:“大左,今天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我见到了上次在都城的那个姑娘。”
“”左殿顿了顿,眉眼也像结了层冰,“在哪里?”
薄暖阳:“傍晚是在古街,晚上是在清吧,但我也不确定,只是看打扮和身形像。”
“行,”这个事,左殿没多问,他下巴抵在她脑袋上,眼睛也看不清楚情绪,“既然她露面了,总能找到的。”
“嗯。”
卧室里再度恢复安静。
隔了半晌,左殿都以为怀里的姑娘睡着了,却又听见她细声细语:“大左,我不想叫他们都冲着你来。”
“”左殿默了默,捺着脾气安抚她,“哪有,你老公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该我担心人家冲你来。”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薄暖阳眼圈发烫:“可是那年你被黑虎哥他们打得好惨。”
“”左殿眉心一跳,“再惨咱不也赢了?”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要是没有我,你会赢得更轻松。”
“”停了几秒,左殿撩了下眼皮子,凉凉道,“那老子叫你给抱下,你还不乐意。”
“”
这是两码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