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往事,牵扯到昊天集团与华罗集团的企业斗争。
商场如战场,搞掉华罗的财务总监,等于断了他们的一条臂膀。
后来的年月,昊天集团蒸蒸日上。
而华罗集团,在几年前,已经宣告破产。
见他都知道了,楚飞飞咬了咬唇:“我没有对不起昊天的地方。”
左殿笑的讽刺。
左司明造的孽,最终还是报应到了他和左青澜身上。
他们流着左司明的血,有多大的报应,他们受着。
执掌一个偌大的集团,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手脏过。
只是。
好半晌,左殿苦笑,低喃:“所有的报应,都到我这儿截止吧。”
千万别波及到薄暖阳和他的宝宝们。
不知过了多久,团团一家已经离开,宁涛脑子像一团乱麻。
他抓抓头发,烦躁地问:“这就是当初王士标绑架你和青澜哥的真相?”
王士标认为是昊天集团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左殿脸上没有情绪,淡声说:“温如萍受贿是事实,只是若没有老头子的推动,也许能晚个几年被发现吧。”
“”宁涛看看他,又看看康宝,“那不是活该?”
左殿抬眼:“我并不相信这全是王士标一个人的行动。”
“也是啊,”宁涛喃喃自语,“他哪有这么大本事。”
说到这,宁涛噤了声,又小心翼翼揣测道:“不会跟你大嫂家有关吧?”
若是联合了单家,倒也说得通。
左殿捏捏康宝的小胖手,随后抱着她起身,对于宁涛的话不置可否。
会客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有人进来,低声说了几句话,左殿顿了下,像是无可奈何,又带了些恼怒,对着宁涛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让她听话点,不要到处乱跑!”
“”宁涛嘴角抽抽,“你都管不住,让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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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苏珊已死,蒋家人安静有序的进去处理后事。
薄暖阳从病房里出来,顾诚和杉杉正等在门外。
“对了,”薄暖阳忽然想起件事,回头问,“蒋小姐不是已经在接受心理治疗了吗?”
蒋开化看着雪白的墙壁,无波无澜说:“只来得及跟治疗师见了一面。”
说到这,薄暖阳更狐疑了:“蒋小姐是因为什么”被送进医院的?
“”蒋开化抿唇,视线从她腹部滑过,又回到她眼睛上,“服毒。”
薄暖阳不敢置信:“服毒?”
以蒋苏珊神智不清的状况,蒋家怎么可能让她处在有危险品的环境下。
大概是明白她的疑惑,蒋开化说:“今天清晨,家里佣人发现花房里的虞美人被拔走很多,最后是在苏珊的房间里发现的。”
虞美人很漂亮。
可入药。
但也有毒。
薄暖阳脑子乱轰轰的,她眼前又浮现了在古镇时蒋苏珊的那双眼睛。
没等她开口,身后传来动静,紧接着,她被来人捞进怀里,男人身体温热,嗓音恼怒:“薄、暖、阳!”
“”薄暖阳的思绪被打断,她讪讪地回头,“你来啦。”
她脸上的口罩早已经拿下来了,又在医院里乱蹿,左殿快压不住火了:“是不是要把腿打断?”
薄暖阳觉得他凶残:“二姑,他要打你腿。”
“”顾诚默了默,帮她解围,“是我叫她陪着过来的。”
左殿咬牙:“二姑,你不用帮她圆。”
薄暖阳:“二姑,他说你撒谎。”
左殿:“”
顾诚咳了咳:“行了,蒋家正忙着呢,咱们先回去。”
提到这个,左殿抬头,视线落到蒋开化身上,他点了下头:“节哀。”
在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情况他就已经了解清楚了。
蒋开化回礼:“多谢。”
病房里乱糟糟的一片,他没有多待,客气了两句,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感觉情况不大妙,顾诚清了清嗓子,解围道:“是二姑喊她来的,杉杉可以作证。”
被点名的杉杉连忙说:“是的。”
“”左殿气的额头痛,“口罩为什么拿下来,知不知道这里病毒很多?”
薄暖阳小手摸摸肚子,软声道:“你吓着宝宝了。”
左殿抿紧了唇,兀自忍了忍,憋了句:“哪个宝宝?”
“”薄暖阳差点笑了,“大宝宝。”
旁边的人快抽搐了,左殿又恼又想笑,把她搂紧了些,没好气道:“回家!”
团团家的事已经解决,蒋家他们也不熟,何况人家现在正乱着,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几个人就各自坐车回家。
到了车上,薄暖阳还在想着那枚铜扣的事,没注意到左殿依然发青的脸色。
“老公,”过了几秒,薄暖阳撇过脑袋,“你相信蒋苏珊好不容易回家了,会自杀吗?”
“呸呸呸!!”左殿脸色难看,“别在宝宝面前乱说话!!”
薄暖阳觉得他神叨,她摊开掌心,把那颗铜扣拿给他看:“你说,这会不会是蒋苏珊从害她的人身上拽下来的?”
看到那枚铜扣,左殿撩起眼皮子,按捺着怒火道:“你消毒了没?”
“”
这谈话到底能不能继续了!!
啊!!!
她掌心细嫩,老实巴交地摊着,左殿忍着脾气,把那枚铜扣拿到自己手里,耐心道:“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给老公听听。”
见他愿意听,薄暖阳细声把病房里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
听完后,左殿一时没吭声,停了会,他淡声说:“这扣子老公去查,你不许乱跑。”
“我不乱跑,”薄暖阳有数,“我就找几个老师傅问问。”
“老婆,”左殿盯着她看,“你能不能记得咱有两个宝宝?”
薄暖阳轻声提醒他:“不是三个吗?”
“”被气到无言,又不能否认,左殿闭了闭眼,“老子不是在跟你玩数数”
话没说完,薄暖阳倾身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下。
左殿顿住,他眉心跳了下:“这招不好使”
薄暖阳眼睛亮晶晶的,又抬着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亲。
左殿默了一秒,咬牙:“你别每次都用这招”
嫌他啰嗦,薄暖阳干脆圈住他的脖子,半个身子吊在他怀里,柔软的唇瓣也重重覆到他唇上。
怕碰到她肚子,左殿边回吻她,边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他亲的用力,带了两分不满和惩罚。
半晌,两人分开。
左殿喘着气去捏她脸:“自己送上门的,还敢咬老子?”
“你别生气了,”薄暖阳软声哄他,“蒋苏珊提到‘爸爸’,我怕这事会牵连到顾家嘛。”
左殿曲着拇指,把她唇上的水印擦掉,又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亲,妥协道:“那你乖点,都听老公的,行不?”
薄暖阳乖乖地点头。
太阳已经滑至正中,阳光从车窗斜斜洒落。
左殿安静地抱了她会儿,男人眼睛黑漆漆的,手掌轻抚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见他不动,也不走,薄暖阳从他怀里抬头:“你和胖虎哥跟人家谈了什么。”
“嗯?”左殿回了神,垂眼看她,“没什么,随便说了几句。”
鬼信他的这个随便说了几句。
薄暖阳伸手掐他的脸:“你刚才没跟阿松笑!”
“”左殿气乐了,任她不老实的手在脸上掐来掐去,“老子干脆亲他下得了。”
薄暖阳迅速收回了手,一脸嫌弃,挣扎着往副驾上爬。
左殿双手扶着她,让她安稳地坐好,才笑了出声:“干嘛?”
薄暖阳咽咽喉咙,挤了句:“恶心,想吐。”
“”左殿脸色直接黑了,“谁恶心?”
薄暖阳摸摸小腹,温温柔柔地回他:“两个小宝说你恶心——”
她抬睫,一本正经地建议:“等他们出来,你揍他们,居然敢说爸爸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