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军:“你大姑一直没提过这件事,天蓝表现的也很正常,若不是上次的新闻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薄暖阳又啃了个圣女果。
赵松石有精神疾病,赵天蓝也有。
可是,赵天蓝,又不是赵松石亲生的。
她接连吃了几颗圣女果,左殿眼尾斜她,忍不住啧了声,伸手将她面前果盘拿走,吊儿郎当道:“不能吃了。”
“”薄暖阳嘴里刚咬了一颗,她瞧瞧果盘,又瞧向左殿,“连这个都不让吃?”
“前两天,是谁,一次把糖吃超标的?”左殿没好气道,“换点别的。”
薄暖阳重重哼了声,扭过头去瞧棋盘。
围棋她不大懂,但能看出地盘的多寡,在她眼里,地盘大就等于占据上风,左殿是黑棋,目前黑棋已经将几块关键的地盘圈住。
她很气,抱住顾海军胳膊:“爷爷,打败他!!”
“”顾海军满脸笑,捏着棋子斟酌,“容爷爷想想。”
薄暖阳没耐心,想狠狠杀一杀对面狗男人的嚣张,她帮忙寻找突破口:“您觉得下哪里能起死回生?”
左殿单肘支在石桌,笑的痞坏:“加油哦,来把我打败。”
“”
好气!
顾海军分析:“角落里这块倒是个突破口,能点一下气就通了,但他这里有颗子拦着”
说着,他手指往那颗拦路虎上指了指。
薄暖阳哦了声,毫不客气的将那颗拦路虎给拿走。
顾海军:“”
左殿:“”
薄暖阳笑眼弯弯,甜甜地催促:“好了,没有拦路虎了,爷爷你快下。”
“”顾海军是首次见到这种做法,“暖暖啊,不兴耍赖”
一句劝告没说完,对面年轻男人一声笑,得意又散漫地提醒:“没事儿爷爷,您下去,我王牌多着呢。”
薄暖阳抬起桃花眼:“是吗,都有哪些啊?”
左殿:“”
他敢保证,他要是说出来,薄暖阳能全给他拿走。
她靠耍赖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最后,左殿选择示弱,窝窝囊囊地求饶:“没了,唯一一步好棋被你拿被爷爷吃掉了。”
顾海军:“”
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但他畅快的大笑:“暖暖,看爷爷把他打败!”
薄暖阳得意:“嗯嗯!!”
左殿:“”
日落黄昏,最后一盘棋局结束,左殿半搂半抱,硬把薄暖阳带离了棋桌。
他边走边骂:“老子输得还不够惨?你藏了老子多少棋子?”
薄暖阳也不高兴:“谁藏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的拿。”
“”左殿被气乐了,“你怎么不心虚?”
薄暖阳瞪他:“为什么要心虚?”
“”
讲不通道理。
他泄了气,低头在她嫩生生的脸颊轻咬:“真想弄死你。”
薄暖阳默默翻了个白眼,夕阳如同镀了层金,铺陈到她卷翘的眼睫。
这段路安静,她没再闹,乖乖地走了一段。
“老公,”终究还是忍不住,薄暖阳轻扬脑袋,“你是从哪儿知道赵天蓝不是赵松石亲生的?”
左殿扣住她手指,每一根指缝都贴住,牵着她慢条斯理往前走。
“老师说的。”
他舔舔下唇,补了句:“我没有求证过。”
毕竟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薄暖阳点点头。
左殿瞥她,淡声道:“我会让人想办法给他们重新做个亲子鉴定。”
“”薄暖阳迟疑,“也不必。”
左殿:“不是想知道?”
“也不是特别想,”薄暖阳实话实说,“就担心赵天蓝跟赵松石私底下有联系,然后蒋苏珊的死是他们这一群人的结果,感觉挺可怕的。”
她声音很轻:“如果是大姑说谎,那她可能是认为你见到了赵松石猥亵自己女儿的事,无法面对,干脆随口编了一句假话搪塞你也说不定。”
左殿不置可否,他手指收紧,沉声说:“只要不牵扯到我们,随他们怎么折腾。”
他中午喝了酒,怕身上有味道,回到卧室后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薄暖阳帮他挑好了衣服,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男人刚被热气蒸过,一双眼睛乌黑,晦暗的神色被洗涤一空。
他唇色红艳,水润润的,看起来很好亲。
薄暖阳抿抿唇角。
要命。
左殿拿毛巾随意擦了两把头发,搭眼瞥她:“瞅什么?”
他宽肩窄腰,腹部肌肉块状分明,几颗水滴沿胸膛滑落,最后隐匿于人鱼线下的三角区。
被浴巾挡住,看不见了。
薄暖阳小小叹气:“老公,我想看你跳舞。”
“”左殿把毛巾扔掉,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慢条斯理扣扣子,眼神拉丝般凝住她,“乖乖,我发现你最近很野啊。”
薄暖阳:“”
他棱角凸起的喉结咽了咽,几声哼笑低低荡开:“什么舞?”
薄暖阳眨巴眼,兴高采烈道:“就那个,七十二变是怎么样的变,摸下边,摸上边,摸左边”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左殿依然被呛到,他勉强把最后一颗纽扣扣好,用力忍下咳嗽。
薄暖阳不乐意了:“又有什么问题?”
“”左殿舌尖顶顶腮,一副浪荡的调调,“走近点说。”
薄暖阳磨磨蹭蹭靠近,鼻间被他刚沐浴过的凛冽香围剿:“干嘛。”
男人径直抓住她手腕,然后一把贴到胸膛上,刻意压低了嗓音,勾着两分蛊惑的音调:“想摸哪儿,自己来,嗯?”
“”薄暖阳耳骨红了,她糯糯解释,“这就是一个正常的舞”
“嗯,知道,”左殿弯下腰,鼻尖在她颈窝轻嗅,“我的乖宝最近想当小野猫,老公一定配合,嗯?”
薄暖阳:“”
那本来就是个正常的舞蹈。
她脖子被蹭的发痒,忍不住后缩,小小声抗议:“不要,好痒。”
然而男人被她勾起了火,劲瘦修长的手控住她不老实的脑袋,埋头在她颈窝吸吮。
一阵时轻时重的喘息缓缓荡开。
“要要迟到了,”薄暖阳抵挡不住,手臂圈抱住他腰,小声哼哼,“松开。”
男人猛地收住,嗓音沉喘,贴在她耳边哑声:“宝贝儿,说爱我。”
“”薄暖阳忸怩,又受不住他吹在自己耳廓上的炙热,被疼爱过的声线黏糊糊的,“不要说。”
“乖,”左殿鼻尖微凉,在她脸侧不停地蹭,“求你,嗯?”
薄暖阳一颗心跳得重,她脸埋进他胸膛,不清不楚一句:“吾耐你。”
“”
虽然听得不大清,但左殿满足了,他用力揉了把她脑袋,温柔哄道:“加件外套,去看烟花。”
薄暖阳从他怀中抬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白色的衬衫,别扭地转过脸。
“换了吧。”
左殿眉峰一抬:“嗯?”
薄暖阳吭吭哧哧:“都皱了。”
左殿不以为意:“有什么关系?”
“”
不是她说,这衬衫皱得很暧昧好吗。
一看就是被女人抓皱的。
男人喉咙里几声笑,仿佛格外愉快,吻落到她额前:“家有小野猫,皱个衬衫,不正常?”
“”薄暖阳涨红了脸,不受控的为自己辩白,“那就是个正常的舞,网上好流行的,你看看呀。”
像是抓住什么把柄,左殿神色微顿,漆黑双眸凝住她:“你每天在网上看别的男人跳舞?”
薄暖阳气焰顿消:“你们男人不也看小姐姐跳舞?”
“薄暖阳,”左殿冷冷唤她,“你老公就从不看。”
薄暖阳咕哝:“那大不了下次我拉你一起看嘛。”
她抿抿唇,强撑着气势,巴巴夸他:“我这不是没看到好看的,所以才想叫你跳嘛。”
左殿死亡眼凝视她。
“”到底心虚,薄暖阳缩缩肩膀,“那那以后不看了就是嘛。”
男人一声冷笑:“可是你手机都脏了呢。”
“”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不久前她才用这话逼他换了个新手机。
薄暖阳无言以对,只能噘起唇:“那我换新的。”
她捏住他衬衫,轻扯:“你买,送我当礼物。”
“”
倒挺会占便宜。
但他无法否认,他就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