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樾脑袋一懵,不明所以道,“什......什么意思?”
云高峰太喜欢这朵娇花凄楚无助的样子了,他知道,女人只有在最无助最软弱的时候,才是最好拿捏的时候。
“乌鸿途是平辽县的知县,他要你,他让我绑架你,然后把你送到他家去。”
云高峰说完,果然见到王芊樾浑身哆嗦了一下。
他很开心地继续说道,“严无咎是镇抚司三羽飞鹰卫,平辽城最大的官,心狠手辣,杀人无算,他也看上你了,也让我把你绑架到他家去。”
王芊樾快要疯了,她死死地抓住床单对云高峰问道,“那......那你要干什么?”
云高峰哈哈一笑道,“我要救你啊。”
“救......救我?怎......怎么救我?”王芊樾的心里还真就升起了一丝期盼。
云高峰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了贪婪而狰狞的笑,“当然是把你带回家,当我夫人咯!”
“不,我不要!”王芊樾果断拒绝,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符合她的审美,而且神情猥琐可憎。
云高峰忽然收了笑容,冷冰冰地说道,“你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不,还有一条路。”
“什.......什么路?”王芊樾胆怯地小心询问。
云高峰声音阴沉地说道,“乌鸿途告诉我,让我在劫走你之后,扔一具女尸在这里,然后一把火烧了,就当作你死了!女尸我带了,但是......要不要用呢?还是说,你打算自己成为女尸?”
“我不......我不要这条路,我不想死,我害怕,我错了......呜呜呜......”王芊樾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甚至害怕面对即将靠近自己的云高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生活,想起了姑妈王凤仪,想起李大柱,可这一切,因为自己的任性,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条路,我也想到了,并且,我已经走过一遍了。”
“谁!”
云高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王芊樾听见熟悉的声音,睁眼一看,果然是李大柱,已经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了,连忙扑了上去,哭得是梨花带雨。
李大柱一边安慰着王芊樾,一边在细想刚才云高峰说的话,放火毁尸灭迹这种事,果然是很好用的。
只是,后门口的严无咎和乌鸿途等着的马车应该怎么处理?
“你......你为什么才来,你......你为什么刚才不加价了,你......你为什么要真的走了?”
王芊樾越说越是伤心,仿佛被李大柱辜负了一般。
李大柱闻言,直接扶着王芊樾,捧住了她的脸说道,“现在,你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离开?”
“要,要,要!快带我走,我不想在这里了!”王芊樾连忙喊道,她一秒钟都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穿衣服,听我的安排,我带你离开。”李大柱对王芊樾说道,脑筋飞转,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布局。
王芊樾一听这话,才意识到了自己还光着呢,忍不住脸上一阵燥红,低头偷瞄李大柱,却发现这货压根儿没看自己!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是该开心李大柱是个正人君子,还是该气恨他太过于正人君子了。
半个时辰过后。
天香楼的后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袍遮住脸的人扛着一个麻袋就朝着最近的红顶马车跑了过去。
而坐在赶车位子上等得心焦的人赫然正是严无咎!
若不是担心影响官职,考虑到自己的仕途晋升,他早就想冲进去了,现在看见云高峰扛着蔷薇来了,自然欣喜若狂。
“哐当!”
黑袍人直接把人给扔进了车里,朝着严无咎喊道,“快走!”
“好!”
严无咎连忙挥动马鞭,驾车疾驰而去,心里已经开始想象跟蔷薇缠绵悱恻的画面了。
而不远处的牛文林已经傻眼了,他等了许久,竟然等到了一个这样的结果,他不理解,很是不理解。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叮嘱过了云高峰了,自己会驾着蓝顶马车等在后门,但是刚才怎么会......
那人是不是云高峰?
究竟是谁?
他扛着的是谁?
那辆红顶马车又是谁的?
此刻,牛文林的脑袋里有一千个问号,可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去解释这些问号。
等不了了,实在是等不了了,必须要亲自去一趟,一探究竟!
正当牛文林打算直接去天香楼的时候。
忽然。
后门又一次打开了。
一个穿着青灰长袍的人扛着一个麻袋跑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又是谁?
正当牛文林不解的时候,这人便将麻袋扔在了他的车上,哑着嗓子喊道,“这是蔷薇,快走!”
听到“蔷薇”二字,牛文林兴奋得不能自已,可脑海里的问号还是没有消散,连忙问道,“刚才那个?”
“是严无咎,我糊弄他的,千万别说漏了。”灰袍男人说着就想要走。
却被牛文林叫住道,“记住了放火,千万别忘了放火!把花魁的院子烧了,李代桃僵,才好交代。”
“知道了!”
灰袍人摆摆手,闷头就进了后门。
牛文林此时既激动又兴奋,同时,又有很多问号,云高峰怎么跟严无咎搞在一起去了,他为什么要给严无咎办事?严无咎看上了蔷薇,这我知道,但是,这孙子怎么能如此下作,让云高峰来抢人!
对于严无咎的所作所为,他极为不齿和痛恨,但是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觉得简直是算无遗漏,妙不可言。
把蔷薇弄进自己府里,大门一关,她就永远成为自己的禁脔,神不知鬼不觉,而乌鸿途要人,那简单,直接推给自己某个驾马车来接人的下人就好。
之前,牛文林就是这么打算的,而现在,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栽赃对象——严无咎!
严无咎把人劫走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牛文林一阵狂笑,挥舞马鞭,带着蔷薇就往自己府上去了。
而他走没多久,天香楼的后门再次打开。
“布谷~布谷~布谷~”
三声布谷鸟叫,早就等在远处的白三条赶紧打马驾车冲了过来,定睛一瞧,果然是李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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