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此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住了。
嬴彻整个人都傻了!
可以说,杀赵高的时候,他没有波动。
杀六国余孽,他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甚至是面对勇力盖千秋,一人独面五千盾兵不惧的霸王项羽,嬴彻都没有丝毫慌乱。
但是胡亥的这一句话,让嬴彻第一次傻眼了。
“你”
“你”
嬴彻颤抖得伸出手指,指着胡亥,口中居然一时之间吐不出完整的话语。
“六哥!求求了!你要姬妾,我这里全都可以给你。”
“你若是喜好人妻,小弟也想办法去为你找!”
“听闻蒙恬的媳妇儿就挺漂亮的”
“六哥,放过我的母妃吧!”
胡亥的头都快磕出残影了,鼻涕眼泪更是一大把往下掉!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这儿,还真以为胡亥有多孝顺,嬴彻有多荒唐呢!
“放你踏娘的狗臭屁!”
在一声声求饶声中,嬴彻终于反应过来了,直接一脚就将胡亥踹开,然后举目四望,看到殿内挂着的装饰用的宝剑。
“锵!”
嬴彻一把就将宝剑抽出,当即就追着胡亥砍!
“叫你踏娘的放屁!”
“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要你的母妃了!”
“本公子要的是骏马!骏马!可以骑的那种!”
“我嬴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不行!我要代父皇将你直接砍了!”
也幸好胡亥平素之中不学无术,就连悬挂在殿内的宝剑,也因为害怕误伤自己,所以根本没有开刃!
嬴彻几剑下去,除了红肿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
“殿下息怒啊殿下!胡亥公子嗯虽然吧哎!但是胡亥公子毕竟乃是您的弟弟啊!不能直接杀了啊!”
“殿下,宝剑虽未开刃,但是这么打下去,胡亥公子真的可能会死的啊!”
曹参看着胡亥一瘸一拐得躲闪,嬴彻那怒不可遏的表情,连忙开口劝阻!
说实话,胡亥刚刚那一句话,确实太过分。
但是
公子彻要是在监国期间,就闹出一个残杀兄弟的事情来,恐怕始皇陛下归来,即便是殿下立下如此多的功劳,恐怕也会被重罚!
甚至
日后再无机会争夺储君之位。
“六哥!哎呦!六哥!我错了!”
“是我想歪了!六哥!别打了啊!”
“六哥,我认错!我去抄写嬴氏家法!”
“”
胡亥一边被嬴彻狂揍,鼻青脸肿,鼻血与牙齿齐飞。
一边口中求饶不停,俨然也是害怕到了极致。
“哼!”
“锵!”
嬴彻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老秦人风骨的胡亥,冷哼一声,将宝剑扔与地上。
果然是个混血的杂种,(史书记载胡亥的母妃乃是胡人,故而有胡姬之说。)
“夏侯婴呢!”
“不是让这个憨货好好教胡亥的吗?这都教出什么个玩意儿来了!”
嬴彻目光微微一转,冷冷开口问道。
易川一看这位公子彻殿下似乎有息怒的势头,也是连忙跑过来跪下道:
“启禀殿下,夏侯统领乃是宫中禁卫统领,故而胡亥公子的课业都是夏侯统领布置,晚膳之时再来查验。这个时辰,夏侯统领应当是在巡逻宫禁!”
此话说出,倒是隐约有为夏侯婴和胡亥二人解围的意思。
“巡逻宫禁就不能教导胡亥了吗?”
“从现在开始,让夏侯婴这个憨货除了晚上回家搂着婆娘睡觉之外,哪怕是上茅房,都把胡亥带在身边!”
“还有,现在天色刚好,看起来也挺‘凉爽’的,拿几颗桃子出去,让夏侯婴跟胡亥两人,围着咸阳宫给我跑!跑累了就吃桃子,然后接着跑!”
“易川,你来监督!要是他们两个偷懒,就把你送回西厂,再净身一遍!上一次割前面,这一次将后面也给割了!”
嬴彻冷眸微转,压抑着怒火开口。
此话一出,胡亥的表情瞬间凝滞!
外面是够凉爽的,都特么结冰了!
寒冬腊月,围着咸阳宫跑步?还吃个桃桃?
“易川领命!”
易川面色微苦,但却不得不应下!
割后面那不是屁股蛋都没了吗?
“哼!曹参,咱们走!挑马去!骏马!”
嬴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曹参连忙跟上,在即将迈出殿门之时,不知为何,忽然
手掐兰花指,眼神妩媚,回眸一下,嘴型比了一个:“官人”。
紧接着,胡亥宫府之内,又是一阵阵呕吐声传来。
曹参嘴角含笑,心中畅意:‘叫你胡亥居然敢垂涎老子这个纯爷们,恶心不死你!’
“拜见殿下!”
“殿下!”
马场之中,嬴彻的到来,让这些马夫惶恐至极,纷纷跪下,甚至有正在驯马的马夫吓得从马匹之上跌落。
对于这种情形,嬴彻微微一笑,宛若冬阳融雪,开口说道:“今日本公子只是来挑选骏马的!”
“你们不用过度惊慌!方才受伤的那位,可以去太医监看看,就说本公子准的。”
此话说出,这些平素之中不受人待见的马夫瞬间眼前一亮,看向眼前这位公子彻,心中充满感激。
没想到这位玉公子,对待他们这些下人如此之好啊!
曹参在一旁微笑,心中却是暗暗崇拜自家殿下。
当初他们一行人来到咸阳,殿下也是如此没有架子。
“你们马场管事呢?”
嬴彻环顾周围,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什么相马之术的才能,眼睛这么一看,还真找不出乌骓在哪。
“启禀殿下,小的韩涵,乃是马场管事!”
一名身材瘦弱的小老头来到嬴彻面前,恭敬开口。
“本公子是来找一匹马的!”
“你们这儿有没有拉夜香的马?黑色的?”
嬴彻看着韩涵,微笑着开口问道。
此问一出,别说是韩涵和那些马夫愣了。
就连曹参,整个人都傻眼了。
殿下他来找拉夜香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