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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嘉言被亲姐姐深深地伤害了。
随即转向纪禾,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纪禾道:“也很简单。本来,只要将这件婚纱用阵法烧掉就可以,但现在既然常雅想要保留这件婚纱,那么……就得再制造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出来。”
常嘉言不敢置信地说:“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啊?之前制作婚纱的那位大师,已经死了很久了呀!”
纪禾道:“阴间的一模一样和阳间的一模一样,还是有些差别的。
“你们知不知道有些地方结阴婚,会用纸人做的童男童女来代替真正的花童?对于阴间来说,这些就是真实的。”
常雅:“按你这种说法,难道我们要用纸做一件婚纱出来?”
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纪禾:“……”
“倒也不用这么阴间。”她说,“再让普通的裁缝试着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出来就行了。把遮月这件婚纱给烧掉的话,她自己就没有衣服穿了,所以必须给她再做一件。”
常雅点点头:“我明白了。”
搞到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并不难,就算是普通的裁缝也可以做到。
但常雅心软了,觉得遮月这个姑娘很可怜。
所以特意动用了常家的关系,请了一位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大师。
试着在保持原样的基础上,再加入新的现代元素。
时代变了,不会有人再随意地草菅人命。
遮月,也该有新衣服穿了……
常雅又问:“那,婚纱做好之后,我再来找纪大师您吗?还是直接自己把婚纱给烧了?”
纪禾摇摇头:“不用再来特意找我。这件婚纱,普通的火是烧不掉它的。”
说着,纪禾又转向了一旁的常嘉言。
“常嘉言,你爷爷说过,你已经把《风水录》差不多都背过一遍了。你去上面找找,应该有能够点燃阴火的符文,自己集中意念,试着去画一张。”
闻言,常嘉言顿时凛然!
师父给自己布置任务了!
“是,师父!”他精神抖擞,甚至还非常夸张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纪禾:“……”哭笑不得。
这小子,虽然长着一张帅哥的脸,原来私底下也很逗比嘛。
…………
几天以后,那位之前“给常璇马戏团门票”的同门回来了。
这位同门名叫薛科,和常璇私下里关系还不错。
因此“假薛科”给出马戏团门票的时候,常璇也没有怀疑什么。
常璇一看到薛科,就叹气。
“薛兄啊薛兄!你怎么被坏人给利用了啊!是不是道行不行?”
有一种玄学术法,可以先捏出纸人,然后给纸人渡上活人的气,让纸人变成想要变成的活人模样。寻常人根本无法分辨。
当然了,这种东西毕竟是术法。骗骗普通人也就算了,只要碰上修为更高的人,就会被一眼识破。
常璇觉得,小丑面具应该就是采用了这种方法。
薛科也很不服气。
“常兄,你要不要脸?你怎么不说是自己修为不高,看不出来那个’薛科‘是假的?”
就这样,两个老头吵了半天。
一旁的常嘉言:“……”
好头疼啊。
别吵了嘛,大家一样烂!
吵了足足有十分钟以后,薛科总算是想起了正事:“常兄,那个马戏团的后续怎么样了?”
“小丑面具跑得太快,抓不到了,不过,那里的动物和人类总算是解放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常璇的眼睛暗了暗。
那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马戏团之所以能够存在,就是因为他们把人类的魂魄导入动物的身体,进行各种奇异的表演。
而其中这些被抽走魂魄的大部分人类……
都是孩子。
才六七岁左右的孩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留有懵懂的天真,不知世事,很难反抗;又能经过一定的训练,表演节目。
几个到过现场的道协的人回来之后,都气得不轻。
有个年轻一点的女生甚至还哭了。
“他们那群混蛋,实在是太残忍了!就把孩子的灵魂困在动物体内,让他们像畜生一样地活着……畜生吃什么,孩子们就得吃什么……吃喝拉撒都像畜生一样,哪里还有人的半分尊严……有的孩子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些动物也很可怜……它们的魂魄被换进人类的身体里以后,无法适应这种转变,经常会发疯,不吃不喝,或者把自己撞死……”
这就是为什么纪禾和常嘉言从走廊经过的时候,能够听到很多“人类”嘶吼、咆哮、撞墙的动静。
那其实不是“人类”。
“人类”的躯壳里,藏着的是“动物”。
薛科听了,直叹气。
不过,他很快就有了新的疑问:
“这样的话,这个马戏团需要的孩子应该很多吧?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孩子,还不被警方发现的呢?”
按理说,陆陆续续有这么多六七岁的孩子失踪,警方肯定会发现的。
也是一个侦查方向。
常璇冷笑:“呵呵,他们当然有自己的一套本事。他们伪装成普通的领养人,向孤儿院这种机构提出领养孩子。
“当然了,孤儿院会定期派人来检查孩子的被领养情况。那些人本来就能交换灵魂,在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让成年人的灵魂进入孩子的身体,来应付检查……这样的话,孤儿院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薛科再次叹息一声。
“这群人……实在是狡猾!”
好在,现在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人和动物,都得到了解脱。
只是可恨那个小丑面具,还是被它逃脱了。
薛科越想越忧心忡忡。“常兄啊,那个神秘人伪装成我的模样,给你送门票,将你引到那个马戏团,看来是冲着你来的。常兄,你可千万要小心。”
常璇冷笑一声。
“多谢薛兄的忠告,我会小心的。但我堂堂常璇,难道还会怕他不成?!他有什么诡计,就放马过来吧!”
一想到这个人可能和侄女常念有关,常璇又深深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