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更不好意思主动联系乔黎。
两人就这么僵着了。
卢灿深吸一口气。“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纪禾客气地道：“听说您签下了恒阳娱乐，我有个朋友近期也收到了恒阳娱乐的签约邀请，便想问问您一些关于恒阳娱乐的事情。
“比如合同签署情况，公司待遇，未来发展前景之类的。”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要求。
电话那头，卢灿却沉默了很久，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紧张。
“这些、这些东西太复杂了，可能三言两语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要不，你看看你那位朋友今天下午有空见一面吗？我可以当面找她说。”
“为什么非要当面说，就在电话里说不行吗？”纪禾感到很奇怪。
卢灿道：“你们要知道，我就是恒阳娱乐旗下签约的人，有些话，我是不好当面开口的。万一被他们抓到了把柄，我就完蛋了。”
纪禾想了想，觉得卢灿谨慎一点也很正常。
毕竟公众人物，其实是很怕一些肮脏手段的。
一段聊天记录掐头去尾，只片面地截取其中的几段，很有可能会延伸出全新的意思。再被有心之人刻意引导，公众人物很难不遭到全网讨伐。
公众人物，不就是靠人设吃饭的吗？得罪了路人，之后还怎么混？
许多公众人物，都会非常小心地发言，避免带有个人思想倾向的言论，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
卢灿不敢在微信上聊天，更不敢电话聊天。害怕被截取聊天记录恶意p图，也怕被录下声音恶意剪辑。
考虑到这一点，纪禾在征求了沈黛的意见之后，就替沈黛答应了见面。
地点在市区的一家咖啡馆内。
还不急着出发，常嘉言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道：“怎么听卢灿的意思，她似乎是要说恒阳娱乐的坏话？要不然，为什么会害怕被录音。”
沈黛说：“我也这么觉得……”
常嘉言道：“可怜啊，当初千方百计地要摆脱乔黎，加入恒阳娱乐，现在估计是又对恒阳娱乐不满意了。
“对了，沈黛，你打算一个人去见卢灿吗？我可以跟着去吗？”
沈黛：“你跟着去干嘛？”
常嘉言一拍手：“卢灿这不很显然要说恒阳娱乐的坏话！那我不能过去听听八卦吗？”
沈黛：“……你一个男生，怎么这么八卦。”
常嘉言：“怎么了，男生就不能八卦了？吃瓜是每个华国人的天性。难道你路过有人吵架的时候，能忍住不去看？”
沈黛：“谢邀，不能。”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能跟着去吗？”
沈黛：“……可以。”
至于纪禾呢，作为一个中间人，她是肯定得去的。
…………
咖啡馆。
沈黛、纪禾坐了一桌，常嘉言坐了不远处的另一桌。
他装模装样地拿了副报纸，看似在看报纸，实则心思全在吃瓜上。
沈黛真的对自己的这位同学很无语。“……”
不久之后，卢灿急匆匆地来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晚。”沈黛道，“再说了，是我们麻烦你，卢小姐。”
常嘉言的视线从报纸上移了开来。
卢灿终于来了。
他终于可以听八卦了。
纪禾也很好奇。
毕竟她早就知道杜磊是个什么货色，想看看杜磊这种人麾下的公司到底能成什么样子。
有杜磊这种人做老板，想必底下的人日子也不太好过。
没想到卢灿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沈黛开口道：“沈小姐，那个想问我签约情况的，就是你吧？那我现在告诉你，完全没必要犹豫的。
“恒阳娱乐是一个很好的公司，不仅工作轻松，薪资待遇很好，氛围还很好。而且公司对新人都有很棒的扶持政策，一定会把你培养成大网红的。
“我说的这些，完全出自我的肺腑之言，毕竟我就是恒阳娱乐旗下的签约网红。这是我亲自感受到的。
“我在恒阳娱乐过得很开心，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加入，过得更好。”
？
沈黛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
嗯？说好的会说恒阳娱乐的坏话呢……？
常嘉言手中的报纸也落到了地上。
他要吃的瓜呢？？
这个剧情走向，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沈黛：“……那个，卢小姐，你说这些，是认真的吗？”
卢灿：“当然是认真的，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我在恒阳娱乐真的很开心，它给了我一个发光发热的机会。”
“那……既然是说恒阳娱乐的好话，为什么之前不在电话里说呢？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
卢灿笑了笑。“啊，这不是想着出来的话可以更方便沟通吗？而且，不出来的话，我怎么能给你带来合同呢？”
沈黛：“合同？”
“没错，我这里有新人签约合同，我这里的合同上给的好处，会比一般的合同要更多。如果你想签在恒阳娱乐旗下的话，签我手里的这份合同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卢灿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沈黛的面前。
甚至连笔都拿了过来。
沈黛惊呆了！！
什么鬼？！
她们只是聊了几句而已吧……怎么这么快就扯到签约了？
更何况还是卢灿拿来的签约合同！
沈黛的问号更多了：“你不也只是网红吗，为什么你的手里会有新的合同？为什么你能够做主恒阳娱乐，和我签约？”
卢灿道：“不是我做主，只是这代表着你是我拉来的人。恒阳娱乐是鼓励我们拉优秀的后辈一起进来发光发热的，如果能够拉来人，对你我都是有好处的。我这个推荐人有好处，你这个被推荐人也有好处。
“总之，就是福利待遇会更好，所以，你要是选择从我这里签约，完全不亏，好处还很多。
“怎么样？快点签约吧。”
沈黛：“额，这个……要不我再考虑一下……”
她只是想来问问恒阳娱乐的情况的，怎么这么被莫名其妙地鼓动着就要签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