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
即墨奚有惊无险载着谢衍和东方笑抵达边城。
匆忙开了个房间放下两人,她就蹲着给宋百里打电话。
索性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宋百里却接的很快。
“哟,奚奚你还记得为师我以为你跟那姓谢的小子乐不思蜀呢。”宋百里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过来。
都能够想象出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即墨奚没理会他的调侃,“师傅我在边城,来救我……”
刚说一半,通话就被谢衍终止,即墨奚眨了下眼,“宝宝”
谢衍冲她轻笑了下,“够了,我相信宋前辈会来的很快。”
即墨奚歪了下脑袋,并未深究他话中的意思,立刻放出幽灵草就要为他治疗。
“没用。”谢衍抓着她手腕,轻轻摇头,“不要为我浪费,还是帮你师兄治疗。”
谢衍这会脸色很难看,倒是有点病美人的意思。
可即墨奚也是个固执人,东方笑她会治疗,谢衍也不会放弃。
再一次,即墨奚同时放出两朵幽灵草。
两朵乳白色的花花,一朵对着东方笑,另一朵则对着谢衍。
另一边。
宋百里接到即墨奚的电话,原本挺开心的。
他正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一手摇着蒲扇,嘴里说着老不正经的话。
哪想到即墨奚只说了一句在边城,去救她就没了……
宋百里脸色大变,顾不上还顶着狗窝头的形象,当场就从院里消失。
这边,东方笑经过即墨奚的治疗好转不少,他看着那朵花花,“师妹的灵根是幽灵草”
之前他看到即墨奚甩出那种带倒刺的藤蔓,还以为那就是她的灵根。
这一刻才知道她的灵根原来是幽灵草。
而之前那些也能理解,幽灵草的另一个能力:幻形。
只不过跟大家一样,东方笑也是第一次看到幽灵草这种灵根。
记载中,幽灵草虽然又叫幻形草没错,可那能力却非常鸡肋。
然而……
鸡肋根本强到逆天好吧!
既能治疗还兼具辅助,战斗,哪里鸡肋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东方笑都不敢相信。
即墨奚点头,看他情况稳定就收了幽灵草,专注为谢衍治疗。
可谢衍的情况并未好转,幽灵草对他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沓沓。”谢衍握住她手腕,声音很轻,“听话,别浪费灵力。”
即墨奚严肃的板着脸,最终还是收了幽灵草,“宝宝,为什么”
为什么幽灵草对他没用
谢衍垂眸,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半晌,再抬头他仍是那副懒散的模样,“我岁觉醒灵根。”
没错,他用的是觉醒,而不是融合。
东方笑惊讶的看着他,第一次听说有人的灵根是觉醒。
姓谢,他好像知道这人是谁。
中洲五大家族谢家少主谢衍。
听说谢衍出生时天降异象,所以从小就被断言天赋卓绝,是未来的第一天才。
可谢衍直到岁都没能拥有灵根,渐渐的他头顶的天才光环被废物取代。
提起他,大多都是嘲讽,觉得谢衍压根不配当谢家少主。
可现在他却说自己岁就已经觉醒灵根。
觉醒!
既然这样,为何这中洲竟然没人知道还任由被传成废物
谢衍顿了下才接着说,“我觉醒的是雷灵根,岁度过雷劫步入筑基期。”
“岁!”
饶是东方笑这冷淡的性子,都受到惊吓。
岁的筑基期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谢衍,果真如同传闻的那样天赋异禀,中洲第一个岁踏入筑基期的天才。
即墨奚双手托腮,毫不吝啬的夸奖,“宝宝厉害!”
谢衍抿唇,拳头微微握紧,好一会才道,“沓沓,我的寿命还有不到年。”
所以,他要如何跟她在一起
即墨奚顿时严肃起来,“为什么这样”
就连东方笑都再次吃惊。
怎么会,他还这么年轻,而且踏入筑基期寿命少说也有年,他怎么会只剩下不到年
聪明的即墨奚懂了什么,但她并未说出来,只是轻轻抱住他,“不会的宝宝,你会好好活下去,长命千岁,万岁!”
谢衍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并未再说什么。
这时。
“哐!”
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吸引过去。
只见,门口站着的人穿着一件破洞背心,深黑色的大裤衩,脚上是一双人字拖。
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堪称狗窝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跑来的流浪汉。
不是宋百里又能是谁
竟然不到十分钟就赶到边城,这位宋前辈果然深藏不漏。
“奚奚,你没事吧你……”宋百里火急火燎赶来,话说一半就突然没了声音。
他睁着眼,死死盯着房间那道熟悉的身影,面上难掩惊讶,“笑笑!你怎么会跟奚奚在一起”
宋百里看到东方笑,那是相当的诧异,可同时又非常惊喜。
这个大徒弟失踪三年,一直都没有下落,之前那半块吊坠让他好一阵担心。
所以一回到中洲就立马赶去苍炎山,可惜的是并没有线索。
哪想到,他竟然会跟即墨奚在一起。
“师傅。”东方笑撑着墙,慢慢站起来,“让你为我担心了,是师妹和谢少爷把我救出来的。”
宋百里一脚将房门踹上,迫不及待坐过去,打量着三个小家伙。
很好,除去即墨奚之外,另外两个都伤的不轻,尤其是东方笑。
宋百里顿时就怒了,“奚奚,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兄被谁抓的”
敢抓走他的大徒弟,宋百里不去劈了对方才怪。
即墨奚言简意赅的说,“逍遥谷女魔头月翎音,他看上师兄。”
“替身。”谢衍从旁补充,“那位女魔头将他当成心上人的替身,囚禁在后院中。”
东方笑的脸瞬间黑了,大可不必说的这么细致。
宋百里先是愣了下,上下打量一番东方笑,凑近问他,“这么说笑笑你了”
即墨奚,谢衍以及宋百里,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东方笑。
“……”
东方笑拳头都硬了,冰冷的面容彻底碎裂,咬着牙说,“师傅,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