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
姑且就称做一点小小的四道震撼吧。
当陈夏提剑再次出现在乌圣面前时,乌圣身子一颤,赶忙开口喊道。
“哥,我错了,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陈夏总不可能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给乌圣杀了,况且乌圣先前也没有起杀心,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他,陈夏反过来教训一顿就行了。
不再管乌圣,陈夏倒提仙剑,向前一踏,青衫飘摇,淡然笑问道。
“诸位还有谁想要问剑”
围观的诸位圣人都不言语,即使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抵也都瞧出了陈夏不对劲,没人应答。
所以陈夏就干脆与在远处的一双蓝红眸子对视了。
若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位大圣。
炙水大圣不再远观,踏步而来,只一息时间便与陈夏面对面,笑道:“道友这飞剑使着真霸道。”
“也没啥,就是东西叠得比较多。”陈夏平缓答复。
他说的这个东西是大道,炙水大圣显然是懂的,干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先扭头瞧了一眼山水,然后再笑道。
“道友是要加入圣殿对吧”
以道友称呼,便代表他将陈夏视作与自己同一等级。
“嗯,对的,我听说要评级,不知道我能评个什么级别出来”
炙水大圣没有回话,神情微沉,隔了半晌才缓声道。
“我是想将道友评为首席的,不过要评首席的话,还需要我与另一位大圣商议一下,不知道友是否愿意等待些时日”
围观修士听到这句话则略显震惊,圣殿首席是除开两位大圣之外排名最高的存在,甚至无限接近于大圣。
圣殿历史的记录上上只出过三位首席,皆是悟三道的狠人,是传说中的人物,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眼前此人也要评首席,岂不是说明他也是三道圣人
诸位圣人因为被陈夏时停的缘故,并不清楚具体几道,仍在猜测,但看陈夏的面色却越渐惊讶。
若真是三道的话,确实该成首席。
炙水大圣再是转头,朝着周围圣人问道:“不知道诸位是否同意首席一说”
王阳子还没开口,倒地的乌圣先激动道。
“我同意,我同意,我肯定是同意我哥当首席的!”
他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还吐了一口血出来。
炙水大圣无奈看着他,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乌圣是实打实被陈夏提剑斩过的,知道陈夏有多恐怖,如今这般低声下气只能说是被打怕了。
“我也同意。”王阳子第二个点头。
周遭圣人见此,也不愿意得罪陈夏,纷纷开口同意。
炙水大圣微微点头,再开口道:“之后我与另一位大圣说一下应该就成了,你等些时日行吗”
“无妨,我时间多。”陈夏轻笑一声,倒提着的仙剑一收,飞剑便不见了踪影。
从登天到首席。
摧枯拉朽。
这就是四道圣人的威力。
周遭圣人见尘埃落定,没热闹可看了,陆续离去,有些圣人想过来与陈夏交好两声,但怕陈夏不好说话,便等着之后再送礼攀点交情。
很快现场就只有陈夏、王阳子与乌圣三位。
乌圣颤颤巍巍的起身,将嘴角鲜血抹掉。
王阳子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就是喜欢当出头鸟,六千年前也是这样被我教训了一顿,哈哈。”
“你能和我哥比吗,我输给你纯属惜败,输给我哥是真的技不如人,您说对吧,哥”
乌圣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谄媚的朝陈夏笑问道。
也不能怪乌圣没脸没皮,你不管换哪个二道大圣来打陈夏,最后也是这么一个结果。
“嗯嗯。”陈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忽得伸了一个懒腰。
乌圣赶忙问道:“您哪里不舒服,是乏了吗”
王阳子站在一旁,瞧着乌圣重伤仍在流血的身躯,眉头紧皱,觉得这小子怎么也该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是否有些太离谱儿
陈夏摇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瞧着乌圣如今这么懂事,他也有丁点反思自责,说道。
“出剑时多用了一点力,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我和您是不打不相识,哈哈。”乌圣赶忙笑道。
王阳子瞧着不对劲,上前一步问道:“你既然喊陈夏哥了,那我和陈夏早就是朋友,你是否应该也喊我一声哥”
“话不能这么说。”乌圣摇头,“我和你的恩怨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陈哥无关。”
“草,陈夏再给他一剑。”王阳子指挥道。
“狗仗人势!”乌圣也骂道。
“老子打你还需要仗人势要不是瞧着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早就打得你抱头鼠窜了。”
“吹你马的牛逼,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再来捉对厮杀!”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陈夏在一旁歪头听着,觉得其实两人的关系也没这么差,更多像是小孩吵架。
他忽得转头看去。
有身影蹒跚而来,已至他千米外。
“停步。”陈夏开口。
话音随着风一起吹去,将人影死死抵挡在外面。
张飞宇于千米外跪地,磕头道。
“飞宇不孝,让陈祖失望了。”
陈夏摇头,轻声回道。
“本就没想你们能做得多好,又何谈失望之说,只是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我也注定不会久留,所以最后带你们登天,说是斩断因果,我更觉得是告别。”
他再轻笑道。
“我已告别,无需久留。”
轻柔的风从张飞宇身旁吹过,再飘向远方。
张飞宇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
“那……那我和陈祖以后还能相见吗”
“说不好,我是一个蛮念旧的人,可能会吧,到时候无关张家,只是见你一面而已。”陈夏轻笑着,又指着徬晚的天,再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都该走了。”
这是告别的最后一句话语。
青衫转身,在夜色中越来越远,逐渐显得朦胧。
“陈祖,我一定会把张家变得很好很好,我也会成为厉害的修士,不让您失望的,陈祖!”
张飞宇还在跪地哭喊。
他始终没有想明白一个道理。
陈夏之所以说要回来看他,不是因为张家会多好,也不是因为想看他会变得多厉害……
只是念旧。
此时此刻,该是离别。
陈夏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地间,像是不曾来过。
张飞宇跪拜许久,踉跄起身,帐然若失的朝来路走去。
各有归路。
而夜里终究是吹不来清晨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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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理一下大纲,更一章请假一天,明天跨年多更。
爱你们的酸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