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一听是这个,更不着急了,拉着王二婶坐下,给她拿个包子:“二婶,你先吃。”
王二婶急的像是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着塞在她手里的白面软包子,还热乎乎的,整个人懵了:“你怎么不着急呢,我看着不是傻好事。”
“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前两日国超哥给我说了,有人在公社里举报,说我的考试成绩是作弊来的,连着写了几封举报信,估计是来人调查了。”阮念念平静的道来。
这下,王二婶不只是着急了,还生气,气得团团转:“这是谁啊?这么不要脸,作弊?那不就是说你抄吗?”
阮念念点点头。
“她有本事举报,怎么不去抄个省第一啊?”王二婶急的跳脚,闻着手里的大包子,一口咬上去。
那模样不像是在吃包子,倒是像是在泄愤。
阮念念让她坐下:“举报多了,有人下来调查问问也是正常的,二婶您就别着急了,先坐下吃包子吧。”
“那你不过去?”王二婶还是不放心。
阮念念小口喝汤:“我过去做什么?”
王二婶是个急性子,看她悠闲悠闲的:“你过去给领导解释解释啊,你没作弊,那得让人知道。”
阮念念浅浅一笑:“我这会过去倒是显得我心虚,让他们先问吧,反正总会找到我的。”
“她们在村里打听你学习不学习,为人怎么样,还问了宋辞明,那话啊,我听着都生气。”王二婶大口大口吃着包子。
一会一个包子就进了她肚子里,阮念念又递给她一个:“吃。”
“我不吃了,这个,我拿着给你二叔,你这厨艺真不错,这大白面的肉包子,我过年都舍不得这样吃。”
王二婶拿着包子:“你别管了,我出去替你盯着,你这么好的人,我倒是看看谁敢说你坏话。”
王二婶着急的来,气冲冲的走了,原本想直接去为阮念念出头,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先拐弯到自家,把包子先给自家男人:“趁着吃,肉包子,好吃。”
王二叔手里突然多了个包子,正想说话呢,一转头,就见王二婶一路小跑出去了。
王二叔无奈,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才开始吃肉包子。
今日的大河村很热闹。
一直到晚上,下来调查的人员坐在大河村村委会的小屋子里,点着煤油灯。
一个中年女人疲惫道:“她前几年确实不学习,鬼迷心窍了追着一个男人,可自从她嫁人之后,就没这种事情了,村里人说她人还挺好的,就是懒,不上工,或许这整日不上工就是在家学习呢。”
她说完,又有人开口:“她实名举报杨桂芬也是有原因的,我听村里人说,红星公社的杨桂芬同志之前故意亲近她,总是骗她的东西,她信里说的那块表,就是她从北城带来的。”
“之前,阮念念给杨桂芬同志要了一次,那表杨桂芬拿不出来,最后赔了一百多块钱,我看这俩人之前就不对付,那举报阮念念作弊的信里,把她之前的事情都写的很清楚,肯定是熟悉的人做的,我猜这俩人或许是互相举报。”
……
大晚上,江国超跑过来,一切都在阮念念的预料中,把她叫到大队了。
大队里许多陌生的面孔,穿的比村里人干净整洁许多,阮念念过来的时候,几道目光打量在她身上。
原本想好好审问她一下的人,看到那张脸,眼里都有不同程度的震撼。
阮念念走进去浅笑有礼貌道:“听队长说,有领导找我,各位领导好。”
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落在这安静的小屋里,原本被她容貌震撼的人反应过来。
中间的女人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有人举报你高考作弊,你知道不知道?”
阮念念点头:“知道,前两日大队长说了。”
知道这事情还如此镇静,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这就不是一个作弊人应该有的模样。
“我们还收到了一封你的举报信,你为什么举报红星公社的杨同志?”
阮念念一脸认真诚恳的模样:“我听了大队长说,有人举报我高考作弊,这件事我是没有做的,所有人都可以调查,可以去问考场监考的老师,我想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举报我,就让我男人去公社问问情况,没想到恰好碰到了杨桂芬和她男人在投举报我的信件。”
“我和她无冤无仇,甚至,早些年还给她吃的,给她衣服穿,直到她把我的手表借走了,我找她要,她说送人了,最后我没办法就找她要钱,给我的钱的时候,她很生气,这次碰到她举报我,我想是她因为这件事怀恨在心。”
阮念念说的,她们也都调查过,大部人村民都是这样说的。
中年女人犀利的目光盯着阮念念:“那你知道她把手表送给红星公社的张主任,为何当初不向上面反应?”
阮念念一脸茫然:“当初她就给我说送人了,我并不知道送给谁了,这是后来我去公社,在张主任手腕上看到的,所以才想起来此事,随即写了信,我的私人恩怨是小,但我看不惯用这种方法,进公社当干事,这是和我们的大方向背道而驰的,她这是挖墙脚行为。”
阮念念后面的话说的一脸正气,大义凛然,还上升了价值:“你们可以去问问杨同志,那块表究竟去哪里了,我也可以和她对峙。”
阮念念说的半真半假,多数是真的,至于是不是为了报复杨桂芬是,这些话她知道公社的人自然不会全信,不过无所谓,只要能查到杨桂芬就成。
接下来又有几个问了她问题才让她离开。
阮念念和江燃回家,两人好久没在一起睡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搂着江燃:“她竟然敢在背后玩阴的,这次,就是最轻的惩罚,她的工作也没了。”
现在人大多数淳朴,干部也只是稍微好一些,杨桂芬这种行为,有人调查后,处罚还是很严重的。
江燃看着怀里的人,一副娇蛮模样,就是说狠话的时候,他看着也可爱。
白天睡了,连续几天,他的作息有点乱,夜里反倒是清醒了,压低声音:“不说她了,咱们做点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