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把秦教授画的图纸看了看,倒是没有像秦教授说的给乐崽看。
她找人再去看就成,乐崽只要好好的就成,阮念念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来吃肉肉。”
不发烧了,乐崽就正常吃东西了,拿着排骨吃的超级香。
阮念念看着也心里舒坦。
秦教授吃了排骨还打包走一份,一路上乐颠颠的。
乐崽不发烧了,阮念念想着再去一趟工地上叮嘱一下江铭看紧点,别再出事。
只是她还没去呢,清早起来乐崽又开始发烧了。
江成蹊这次也不说发烧了好,就不用去上学了,看着乐崽,再看看阮念念:“麻麻,姐姐怎么了?”
汗一会一股,头发被汗染湿,被窝都是潮湿的,大夏天的,她看着很冷。
以往乐崽烧一场就好了,这次非比寻常,阮念念皱着眉头,
“姐姐会没事的。”
“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阮念念心里清楚,去医院也看不好,但还是抱着乐崽出去了。
提着东西准备抱乐崽,还没出门呢。
徐岚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念念,门口有个人说她能看好乐崽的病。”
“她问我家里是不是有病人…”
“她身上,有股神神秘秘的气息,和之前的鬼婆婆有点像,我就让她进来了,万一能把乐崽看好呢。”
徐岚也是有病乱投医了。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跟前了,等她走近,阮念念才发现那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眼睛似乎是——瞎了。
眼睛闭着,但是走起路来格外的稳,就连地上有个小石子都能避开。
她走来,四周安静,阮念念跟着乐崽,也是见识了一些不同的人,这人虽然就是个老太太,但是身上那股气势,让人忽视不了。
“老婆子我求口饭吃。”
阮念念喊一声唐琳,让她下一碗面条。
放下乐崽,拿了椅子:“老太太,您坐…”
老太太放下拐杖看着阮念念:“别叫我老太太,我还年轻着呢,还不到九十呢。”
她的眼闭着但方向是冲着阮念念的,阮念念可以感觉到,她的确看得着自己,这种感觉令人诡异害怕。
不过为了乐崽,还是看着那老太太:“我刚听我娘说,您可以看孩子,能看看我家孩子现在的情况嘛?”
“动了不该动的力量,可不就这样了。”说着从手腕上取了个红绳:“这个你给她戴上,能保她没事。”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和这小姑娘投缘,等她醒来,我要认她当徒弟。”
阮念念接红绳的手微微一愣。
“人生皆有定数,该走到那条道上,拦也拦不住,真遇到大劫,你也护不住她。”
明明是盛夏,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阮念念遍体生寒。
徐岚也不敢拿主意了,看着阮念念。
半晌,阮念念从喉咙里滚出来一句话:“只要你能保证乐崽这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还要乐崽肯认你,这我才能答应。”
老太笑了笑,恰好唐琳端了面回来。
“你去把那红绳给她系上。”
简单的红绳上挂了一块似是玉质又不是玉的东西,有中指指甲盖那么大小,泛着莹润的光,但以阮念念见过的贵重东西来说,这个材质肯定不贵重。
她系乐崽的手腕上。
不一会屋里想起了吸面条的声音,徐岚悄悄的去找儿媳妇:“我在门口的时候,这人好似突然冒出来的,平时也没见过,她眼睛闭着,但是直接冲着我们家来的。”
“不会害乐崽吧?”
阮念念看一眼那个小老太的身影,微微摇头:“应当不会。”
“估计是看中了乐崽的天赋,想像鬼婆婆一样,找个徒弟传承她的一身本领。”
徐岚想了想:“咱们家以前也没出过这样的人物,乐崽偏偏和人不同,我这一颗心啊。”
阮念念看着床上的乐崽,拿着毛巾给她擦擦汗,换到干爽的被窝里。
一直没止住的烧,在老太太吃面条的一会时间内,神奇的退了,乐崽的小脸也不是刚刚不正常的潮红。
呼吸平稳许多。
阮念念一直提起的心脏,终于松了下来。
“她带着我给的东西,没那些不长眼的近她的身。”
“不过她要同意了,我和这小姑娘投缘,以后她得继承我的衣钵。”
“等乐崽醒来,您亲自问她,要是她同意,我决不拦着。”
乐崽今年已经认字了,自从老太太走后,她没事就自己看鬼婆婆留下的书,留下的东西。
有些事情不是她拦着就成的,阮念念也怕自己拦着,倒是把乐崽害了。
老太太吃饱了,就盘着腿坐下,她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这会也不例外,也不理人。
“娘,你在这照看着乐崽,我去给她做点吃的。”
别看徐岚平时磕头拜佛的,但是她是纯纯的实用主义,谁也不信,谁都求,如果哪个不成了,她还想吐槽两句。
这几天乐崽发烧,倒是把她吓得虔诚了一些,不敢再乱说话了。
一边看着乐崽,一边偷偷看盘着腿席地而坐的老太太。
阮念念刚要出去,一直闭着眼的老太太道:“你买的那地方,死过人,一个孩子,一个女人,还有吊死过一个年轻人。”
阮念念脚下一停。
“不出一刻,有人来找你,你准备好钱。”
阮念念身子一僵,她就猜到了,那地方估计有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个价格卖了,亏她还在想是自己赚了。
她也不走了,索性停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她是你家得福星,若是这地方别人买着了,那工人非死即重伤,但你买到了,会有些小麻烦,等江幼沅认我为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她马上醒了,你去做饭吧。”
阮念念去厨房做饭,乐崽一直发烧,排骨肉这些她就不炖了,炖了一只鸽子,给她补一补。
火刚烧上,一会就有人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念姐!”
“念姐,你在家吗?”
阮念念出来,陆光明跑的一头是汗:“念姐,不好了。”
“伤了几个人?都严重不严重?”阮念念的语气竭力的平静。
陆光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