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等便是在整个萧府里面,除了萧君珩之外,还有萧老太太和萧杨氏两人,无人敢直接训斥他们。
便是傅兰陵和晚晴,见着他们都是礼遇有加的。
哪怕是当时萧君珩使苦肉计,收了晚晴进房,傅兰陵不知原委,叱骂了云松一顿,那也是云松心甘情愿的,毕竟傅兰陵看来,他没有照顾好萧君珩,被骂是应当的。
平常里,傅兰陵可从来对云松,石白,泉照,随砚都很是礼待的。
晚晴就更不用说了,见着都是“小哥儿”的叫着。
平常的打赏啊更是只有多没有少的,让人指不出任何错误来。
正经主子都对他们和颜悦色的,那些个萧府的下人不是更加了。
那些平日里想要好差事的,想往主子身边儿凑的,想的个好位置的,不知道多巴结他们呢。
云松,石白等人,就从没受过这个气!
你说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婆子,对着他们指手画脚的,还呵斥他们不懂规矩,云松,石白哪里能忍?当场就回嘴训斥上了。
石白冷笑道“你这个哪个犄角旮旯里爬出来是泼皮破落户?”
“一个破衣烂衫,疯疯癫癫的老婆子,也敢对着小爷叫嚣?!”
“信不信小爷嘴都打烂你的老货的!!”
那婆子是梁家太太身边服侍梳头的婆子,平日里在梁家,仗着梁家太太的势,也颇嚣张的。
她惯会狗仗人势的,在梁家见惯了对着她点头哈腰,送金送银的小厮下人们。
便当云松和石白也是那样子的下人,自不而然的就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讨人嫌的谱出来。
毕竟,梁家太太布好了的局,如今却被萧家公子识破了,未能成事。
梁家太太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特地嘱咐她过来推波助澜,乘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的。
所以那婆子想着先来个下马威,那些个丫鬟小厮还不就是个不顶用的。
被她的“气势”喝住了,那件事儿,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因此,那婆子一上来就很是颐指气使的对着二人训斥了一番。
却未曾想到,云松和石白,可不是哪好相与的。
石白一上来就对着她毫不留情的讽刺怒骂了一通,还直接嘲讽她“穿着破衣烂衫的”。
这可气坏了那个婆子了,她这些年来,仗着是梁家太太身边梳头的婆子。
不知道暗收了多少府里的丫鬟们,小厮们,或者其他不得势的婆子们的孝敬。
梁家太太平日里也有赏赐,还因为今儿是秋思蟹宴,那婆子将平日里都不舍得穿戴的一身好衣裳穿了出来。
还特地将平日里搜刮来的金簪子银簪子带了好几根在头上。
又用了小丫鬟的脂粉,自己照着镜子,仍觉着自己仍然能看。
一出门又受了身边小丫鬟的各种阿谀奉承的违心赞美。
这婆子鼻子都长到额头顶上去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却未曾想到,到石白这里栽了个跟头,被讽刺她的穿着打扮,甚是穷酸,那婆子气的鼻子都歪了!
便也不再拿腔拿调的,直接用手指着石白开始喝骂了起来!
那婆子叫骂道“你个哪里来的小泼皮!竟然敢对你姨婆婆不敬!你怕是。。。。”
好一顿不堪入耳的叫骂,只让琴心和弦思等听了都直皱眉。
石白却未曾受到半点影响,只冷笑道“我等再如何,也是萧府的小厮,何时轮到你一个破衣烂衫,言语粗俗的老婆子在这里叫骂?”
“你当这里是哪里?你再多说一句,小爷打断你的腿!!”
那婆子听了这话,不由得抖了抖,又察觉到了旁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不由得硬着头皮喊了一声“还不去给我拿下这两个东西!”
话音刚落,那梁府的家丁便互相看了看,还有些犹疑。
那婆子对着自己家的家丁,便突然又变得强势了起来,呼喝道“还不快去!信不信禀明了太太,将你们都打发了出去!太太交代的事情,你们没有办好,是什么下场你们不知道么?”
那些家丁听了那婆子的话,无法,便都吃着棍棒船桨等一个个的爬到了萧家游船这边的甲板上来了。
云松见状,喝道“你们敢?”
那婆子自然是爬不过来了,只得意的叫嚣道“你们萧府管不住你们几个下人,就由梁家代为教训教训你们,你们才知道规矩!”
云松和石白冷笑了几声,斥道“凭你们也配!”
便示意了墨菡和银筝,琴心和弦思,她们本来不过是丫鬟,被突如其来的一众梁府的家丁吓坏了。
瞧见了云松等的颜色,便赶紧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了退,瑟缩在了各自主子的船舱前。
此时,萧府游船上的家丁护卫等,也都手持着杀威棍赶到了。
两方人马都虎视眈眈的对峙着,各自都不肯退让一步。
那婆子本以为不过是训斥几句话的事,最多打了那两个小厮一顿,耍耍威风也就罢了。
事后,那萧家的大公子想必也决不会为了两个小厮跟梁家太太起了嫌隙。
便是要追究起来,梁家太太也自然是会保着她的。
所以她才敢下了这样的命令,皆有梁家太太的名义,行自己的威风。
谁知道,竟会惹出这样的大麻烦来。
那婆子瞧着萧家游船的甲板上手持杀威棍,个个都神情不善的萧府家丁护卫,心里一阵慌乱个,她只觉,闯出这样祸事,不知道。。不知道她家太太会不会怪罪于她。
正当两方人马对峙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宛若玉石般清透的声音传了出来“何人在此喧哗?”
云松石白一听,心道不好,吵醒了萧君珩了,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便立马跪了下来,对着萧君珩请罪道“小的吵醒了主子,小的该死,请少爷责罚。”
墨菡等也都撑着有些发抖的身子跪了下来,想萧君珩请罪。
旁边本来手持杀威棍的萧府的家丁护卫也都赶紧一一跪了下来。
萧君珩淡淡的扫过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
琥珀色的眸子,暗藏着不悦和怒意,扫了扫都有些退缩的梁家的家丁,再睥睨了一眼那看着就快昏倒的婆子一眼。
便将目光定在了跪在自己脚边的云松,沙哑着嗓子,甚是冷淡的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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