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炭之类的,晚晴用的都是金丝炭,米都是紫米或者是珍珠米,或者是黑米。
蒸米饭的时候,里面还得加上人参汁还有鸡蛋清。
有时候还得加上肉沫还有虾仁以及鱼汤呢。
务必得让那碗米饭香口好吃,若是米饭蒸的不好,晚晴没用上几口,让萧君珩知道的话,那厨子就等着挨板子吧。
但是,对于左婆婆这样的人家来说,光是柴火已经很是凑合了。
更别说米了,瞧着她们家喝的都是糙米粥,还是水多米少的。
就粥的也都是灰面饼子呢,指不定还是瞧着她们的面儿上,才做的灰面饼子呢。
虽说如今太平盛世,世事繁华,再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况。
不过,再这样的地方,尤其是左婆婆和小丫这样的人家,还是过得有些清贫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左婆婆这家本来就是靠着打鱼过日子么。
打不着鱼,自然是吃的没那么好的了,不过左婆婆家一不需要苛捐杂税,二来也有吃有喝的,其实很多人家都是几顿稀粥面饼子就打发了的。
而且,本来左婆婆也是可以吃米饭的,不过她毕竟考虑着自己年纪大了,而外孙女还小呢。
凡事都要替着外孙女打算着,加之要给外孙女存嫁妆呢,所以日子难免过得节俭了些。
不过,红芙也知道,毕竟住在人家家里,哪里好白吃白喝呢。
她也知道晚晴定不会愿意欠了人情的,便托了货郎买了好一些的米,还有一些油等。
又特地定了柴火,这样一来没有欠了左婆婆一家人情。
二来也没有白吃白喝,帮衬了左婆婆家。
三来也可以放心用着热水吃食等,安心照顾晚晴了。
红芙提着鱼还有豆腐进了左婆婆家后,送柴火的也到了。
左婆婆瞧着红芙自己买了菜,还定了很多柴火,心里很是不安。
连忙摆手示意道“姑娘。。。”
红芙生怕左婆婆说漏了嘴,毕竟她在外一直都说自己是左婆婆的表外甥女,一来方便在村中行事。
二来,避免被人找着,毕竟,之前在货船上那些个也不知道是何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因此,红芙便止住了左婆婆的话语道“您老莫要推辞,我在您这儿叨扰了,您若是不收下,我可不好住了。”
待到送柴火的离去了之后,左婆婆又要推辞,红芙才说道“婆婆,您莫要推辞了,您说,我这姐妹俩,在您这儿白吃白住,不合适吧?”
“我那姐姐,如今病重,每日里都需要您帮着熬药啊,热水啊,这大冬天儿的,柴火本来就难得。”
“您这一老一少照顾我们,我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不过是一些柴火罢了,我姐妹二人也要使的,您莫要推辞了。”
左婆婆和小丫两人说破了嘴皮子,红芙也不肯妥协。
左婆婆无奈,只得收下了这些个。红芙便将手里的鱼和豆腐交给了小丫,道“妹妹,劳烦你去将这尾鱼做一个鱼头豆腐汤,给我那姐姐补补。”
小丫接过去,点点头,红芙便又问了问晚晴的情况。
左婆婆道“头先儿,喂了米粥,用了些许,再喂了热水还有药汤。用热水擦了擦,替您那姐姐换了衣裳,瞧着热好像退了些。”
红芙便道过谢,进房去照顾晚晴去了。
红芙到了房内,瞧着还是昏迷的晚晴,确实是换过了衣裳。
红芙探了探晚晴的额头,确实好像退了些热,不过仍然是发热中。
红芙自然也是知道,若是一直发热不退的话,就会很危险。
但是,无奈如今并不是再萧府了,绣橘的爹也不在。。。
红芙只能一面用烧刀子帮晚晴擦拭降温,一面喂着晚晴喝药。
待到小丫端了鱼头豆腐汤过来之后,红芙在小丫的帮助下,喂晚晴用了些鱼头豆腐汤。
这个晚上,红芙又是衣不解带的熬夜照顾了晚晴一晚。
晚晴的情况才慢慢好些了。
红芙瞧着晚晴的情况稳定了些,脸色也没有那么赤红了。
想着外头的事情,必须最好是能够将晚晴送回安乐州才好。
只要回了安乐州,有了萧府的庇护,哪怕是萧君珩不在,只要萧老太太在,萧府就是安全的。
毕竟,萧老太太和皇上的渊源,只怕无人敢动。
加上,还有傅兰陵呢,傅兰陵定会好好护着晚晴的。
只要回了萧府,有了上好的药材,好大夫,又有她们贴身照顾着,晚晴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红芙打定了主意,便托了左婆婆等人,好生照顾着晚晴。
自己便依着张家的指示,出了村口,朝镇子上走去了。
红芙脚力很好,又有武艺傍身,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走到了长福镇上了。
镇子上确实比清水村大上许多,不过跟安乐州自然是没得比的。
便是跟之前红芙去过的翠湖州也是没得比的,不过是比清水村好上许多而已。
张家的那个只是没见过世面而已,方才觉得很大。
对于红芙这样的人来说,自然觉得狭小。
不过此时,红芙心里想的自然不是这个镇子的大小了。
她假借着买东西,不留痕迹的找了很多不同的人,比如卖菜的啊,卖小吃的啊,卖胭脂水粉的啊,打听了这个镇子上的一些情况,比如有租车行,也有渡头,可以坐船的。
至于成衣铺子还有当铺也有,不过就不大了。
还有就是这个长福镇是属于源鱼州,源鱼州里京城不远,但是离远在江南的安乐州就有点儿远。
这儿已经偏北了,所以气候也比较寒冷干燥了。
红芙打听了这些之后,便想着去打听打听货船,可是又想着,她们之前便是这样,在货船上。。。
那群人很明显是冲着晚晴去的,晚晴一天天儿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个普普通通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小女子罢了。
被萧君珩护的很好,很周全,哪里会有什么不妥呢?
想必定是萧君珩生意往来的事情吧,这萧家家大业大,生意场上来往的,难免有些比不过的,心生怨怼的,又没法子对萧君珩作甚。
毕竟萧君珩可不是好惹的,便只能趁着萧君珩不在萧府的时候,对着他的家眷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