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一听萧君珩这充满了嘲讽和讥笑的话语,顿时心头一堵,如鲠在喉,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了心头,不上不下的,甚是憋屈!
想她安宁郡主在西南的时候,简直就是螃蟹一样,想要横着走就可以横着走。
便是之后赐婚给了萧君珩,萧君珩也要经常看她的脸色呢。
便是如同她的婆婆还有太婆婆,她也不放在眼里。
为此,跟萧君珩还起了不少冲突,不过,后来萧君珩不是又重新宠爱她了么?
虽然,不管是为了她娘家的权势,还有畏惧她娘家的威压,但是,至少还是他看着她的脸色不是?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萧君珩开始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如今呢,却因为娘家失势,不得不看着萧君珩的脸色才能够挽救娘家的颓势,何其憋屈?!
这要是以前的安宁郡主,早就怒不可遏,掀翻了桌子,跟萧君珩吵起来了!!
但是,如今的安宁郡主,已经慢慢的想清楚了,时也势也,只怕是如今的西南王府,已经不在萧君珩的畏惧范围之内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娘家,为了自己的父王还有母妃,她便暂时忍一口气便是了。
等到自己的父王东山再起的时候,再好好算账也不迟。
再说了,便是到了如今的境地,萧君珩不也还算是敬重自己的么?
瞧着,今儿自己当着他的面儿拿捏那三个小蹄子,他不也是当做没有看见么?
既然是当做没有看见,便是给自己权利拿捏了!
既是如此,说明,萧君珩心里还是有她的,便是没有,也是还是有些许顾忌西南王府的。
因此,只要自己将事情的利弊跟他一说,想必他定是会帮助自己的娘家的。
横竖又不要他做什么,孝敬自己爹娘银钱罢了,不是正常的么?
因此,安宁郡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还是忍下来那一口气,继续强颜欢笑的跟萧君珩说道“郡马爷何出此言呢?”
“你我本是夫妻,哪里来的这样的天家和平民的分别呢?”
“你既娶了本郡主,便是布衣平民也变成皇亲国戚了不是?”
“你若是不想做布衣平民,那也很简单,我便让父王请旨,给你一个官职不就成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萧君珩听了安宁郡主甚是嚣张的话,心里也觉得想吐,自己若是有意某个一官半职的话,又何须沾他西南王的光?便是随意跟皇上言语一句,皇上也会赏个官职来做的,何必跟他西南王牵扯不清,真的蠢钝不堪!
因此,萧君珩也懒得再听安宁郡主的废话,直接不耐烦的问道“你既然找了萧某来,说有要紧的事情相商,到底是何事情?”
安宁郡主本来还想跟萧君珩画几个大饼的,比如西南王府可以给萧君珩官职啊,可以给他权势云云的。
没想到萧君珩直接一针见血的问出了她想说的事情,安宁郡主也就语塞了一阵,便直接说了出来。
“父王自小就很是疼爱我,如今我既嫁给了你,便是一家子人了,既是一家子人,自然是不分你我,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互相帮衬着解忧排难才是的。”
萧君珩鼻子里“哼”了一声,更是不耐烦的说道“说重点,到底何事!!”
安宁郡主又是一阵怒火,自己好声好气的想要跟他商量,他倒是摆起谱来了?!
真当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呢?!然而想起了西南王府现在的境况,又还是只能忍了下来。
安宁郡主便说道“母妃派了人来,说是。。。说是。。。王府里头最近有些手紧。。。”
“王府家大业大,一时之间顾不过来也是有的,横竖你既然这么有钱,便是当做孝敬自己的岳父岳母一样,孝敬一些银钱便是了。”
萧君珩闻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了一笑,那笑容。。。说是友善吧。。。绝对谈不上。。。但要是说是不友善吧。。。那也看不出来。。。
总之,萧君珩此时此刻面上的神情,让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君珩的安宁郡主很是捉摸不透。
不明白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安宁郡主自然是有把握他会答应的。
为何呢?且不说两个人是结发夫妻,自己的爹娘不就是他的岳父岳母么?哪有女婿不帮着岳父岳母的?
二来,自己的父王好歹是雄踞一方的西南王啊,权力地位都是有的。
只是暂时周转不过来罢了,等到以后周转过来了,自然有萧君珩的好处了,便是从利这一个字来说,萧君珩也是会帮忙的才是啊。
安宁郡主觑着萧君珩面色不明的俊脸半响,心里又是忐忑又是甜蜜。
忐忑不用说了,虽然她很有自信,萧君珩一定是会答应的。
不过,瞧着萧君珩不但没有如同她所预料之中的一口就应承了下来,反而不言不语一副不是很乐意的模样到底还是让没有试过求人的安宁郡主心里拿捏不定,所有难免有些忐忑了。
甜蜜自然是因为萧君珩的芝兰玉树的好相貌了。。。
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自己的身边了。。。
安宁郡主想着想着,思绪似乎又飘远了。。。
想着,新婚之初,他也是对自己有些客气和疏离的。
但是,她自觉他对自己还是比较敬重的,但是,不过就是相处了几日之后,他就待自己很是冷淡了。
想来想去,不就是当着他的面打杀了几个丫鬟罢了么?
几个丫鬟,小蹄子,要打杀就打杀了么?更何况,那个丫鬟,明知道他是自己的郡马,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觊觎他,对他抛媚眼,自己打杀了她,不也是正常么?
他反而还因为这个跟自己起了嫌隙,之后待自己越来越冷淡。
回了安乐州之后更是,从来不踏足自己的院子一步。
自己忍不住又跟他的母亲还有祖母起了冲突,再加上他的妾室的事情。。。。
自己好歹也是正房的夫人,是主母,打杀他的妾室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