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季末(1 / 1)

花样滑冰的各大赛事里,卡的年龄线也就是个13岁和15岁。前者针对jr组,后者是sr。

原先没有这种规定,都是后来被现实毒打,然后一点点补充的。

比较流行的洗脑包是说,曾经有一位著名女单在14岁多的年纪里得到了世锦赛冠军,于是后来国际滑联就钦定了15岁作为升组的分界线,来界定参加世锦赛、冬奥会的死线年纪。

当个笑话听听就行,其实也不是很相关。

大奖赛系列,成年组比青少年组管理得更为严格,只是,拿去跟世锦赛等相比的话,又是比不上的。

至少,14岁可以破格参加gp赛事,但不能参与世锦赛、四大洲、冬奥赛事。

如果是15岁擦线升组,在19岁之内,还可以sr、jr两组的赛事一起比——特指世锦赛四大洲与世青赛——只要运动员吃得消。

但,双线作战又不能用在jgp和gp上。

不过这就很没必要了,能升组的谁还回去比青少组啊,又不是菜到待不下去。

于谨:“丛澜在青少组的大奖赛成绩很是亮眼,三个比赛全都是短节目、自由滑、总分第一,还破了四次记录。”

这个四次,指的是后两个比赛。

于谨:“娜塔莉和莉莉娅今年升组,青少这里就不剩什么人了,我看了看12岁的小姑娘们也没比得上丛澜的。”

张简方差点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跟丛澜比?

没个3a能跟她比吗?

有了3a的,那现在不都在赛场上跟她较过劲儿了吗?

于谨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也可能有人在12赛季飞速进步,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

张简方:“你给我打住啊!”

于谨:“嘿嘿!”

让丛澜提前比gp,并非无的放矢,于谨也考虑了很久。

这个念头是在世青赛之前就有的,大概也就是十二冬后没多久。

他原先想的是,丛澜可以去适应一下成年组的氛围,提前为13赛季做准备。

要知道,正常流程来讲,丛澜是在jr这里待两年,然后升组的第一个赛季后期,比完了gp分站和gpf后,最多再一个赛事,就要比索契冬奥了。

全新的环境,全新的对手,全新的节目,于谨担心丛澜适应不了。

又或者说,没有很好地适应。

“主席,”于谨诚恳地道,“我是很想很想很想,让丛澜拿到冬奥第一的。”

张简方沉默。

于谨:“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个有点远,其实也不远……你我都清楚,丛澜就像是从天而降,我们原来的水准是世青赛第二,成年组女单十名左右,最好的也就是接近领奖台,那还得是避开了一线的人。她一来,我们什么都有了。”

这种感觉,跟天上掉了馅饼儿一样,还是于谨最爱的鲜虾味儿。

于谨:“我这天天跟做梦似的,生怕哪一天醒来了,发现人没了。”

张简方:“哎哎哎!”

于谨:“也不知道后续还会不会再来一个丛澜,我们的机会也少啊!女单变数多,她发育关预测确实是不惊险,但万一呢?就算不说这个万一,索契之后再四年,19岁的年纪,对于女单来讲都是大龄老将了!”

但对男单,却是刚好的岁数,是进一步提升技巧的又一时机。

老天就是这样的不公平,给女性的机会从来都是这样的稀少。

张简方:“提前比大奖赛,也不一定能让她索契夺冠。”

于谨:“所以我接下来要讲的就是这个,主席,你得想想办法了。”

张简方:“……”

于谨:“孩子把能做的都做了,丛澜连四周都跳了,却硬生生折在表演分上,你觉得这合理吗?他们压我们go也就得了,连p分都这么明目张胆,这不行!”

包括这一次的世青赛,他们都说,丛澜的p也不低,上了50呢,而且娜塔莉都没有到58,才56而已。

听听这话吧!

一个本该56的人,与一个本该52的人。

只不过前者从40多到了51,后者从58到了56。

便有人得了理由,说这不是公平着么,不然的话,娜塔莉又一次58,还反超丛澜03分呢至少,到时候世青赛第一不一定是谁的呢!

大鹅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闭上眼睛的人都在说瞎话,脑子里直接种下了“娜塔莉p分58上下”这句话,所以,不给到这个分数,反而显得错误了。

其实一直如此,国际滑联这里,不止是针对丛澜,便是其他人也有此遭遇。

张简方苦恼地道:“我想想。”

于谨:“不能只想想啊!要动起来!”

张简方:“……”

他无语:“那这个主席给你当?”

于谨迅速认错:“不不不,我能力太差是个弱渣,还得你上才行!”

张简方并不介意于谨这样的性格,相反,他很喜欢。

敢说又会怂,本事硬,对未来充满向往,多好的品质。

张简方:“我知道,放心,该我负责的我会做到。”

于谨:“那丛澜明年比成年组这事?”

张简方:“我找老丁他们商量一下,到时候大家一起出个结论。”

于谨:“行!”

张简方脸一板:“3a训练计划搞出来了没有?3lz3t的连跳方案呢?高级33和基础33的通用训练方式呢?滑行技术与跳跃之间的简单联想在哪儿?如何提高冰上训练效率呢?体能训练的把握呢?”

他一连串报了一堆名字,催于谨交作业。

这都是从丛澜身上收集的资料,又在褚晓彤梅山雁她们那儿试验过几次,于谨说要形成一个基本的文档,当初一口应下了一堆活儿。

被张简方这么一追问,于谨懵了:“我揽下了这么多吗?”

张简方顶着于谨怀疑的眼神,老神在在地点头,理直气壮:“不然呢?我还瞎编吗?”

于谨:“那也说不准,你不是最……我觉得肯定是我应下来的!我这就回去看写到哪儿了!”

人总是要学会屈服,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更是已经熟练掌握了此项技能。

于谨趁着张简方还没加码,麻溜地起身离开。

·

丛澜这个年,过得跟没过一样。

元旦时候去长春比冬运会了,回来后请假,又去考试,等到年三十儿了,也没机会回齐齐哈尔找姥姥姥爷,窝队里集训呢!

直接住宿舍了,爸妈爷爷奶奶都没多见。

不过队里那会儿也热闹,还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

过去后没多久,就去比了世青赛,连学校都没去,又是开学即请假,班主任都无奈地习惯了。

丛澜把奖牌取下揣兜里,过去找到褚晓彤,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你好了吗?”她问。

褚晓彤:“已经全好了!”

丛澜扭头看看大家。

褚晓彤替他们说:“都好了,放心吧!”

舒傲白在后面也是笑:“都过去多久了,放心吧没事。”

2月7日,他们去参加了四大洲,这是跟欧锦赛对标的另一个大洲赛事,重要但也不是特别重要。

冬奥赛季的话会跟奥运比赛前后背靠背,那时候就会有很多一线选手放弃这个比赛。

但它也是正经的a级赛,积分很高的。

今年4在美国的科罗拉多泉这个城市举办,国家队派出了除冰舞以外的满编名额,三项都是三个代表。

成年组赛事,丛澜没资格去,也让她逃过一劫。

科罗拉多泉在高海拔地区,今年比4的运动员几乎全都有高原反应,在这种情况下,有人退赛,有人坚持比,场面特别的让人心疼。

有少数选手比如美国加拿大的,日常就在这个区域训练,所以他们都很适应高海拔环境,受到的影响不算大。

人在高原反应下连站立都困难,憋闷、喘不过气、天旋地转、站不住,心跳过快能引起各种不适,再加上高海拔缺氧,户外极冷,室内冰场也没好到哪儿去,没在这种地方训练过的运动员压根就扛不住。

更别说,男单女单双人还要旋转、跳跃,特别是男单的四周跳,那简直就是豁出命在比。

丛澜听说跟去的领队几人直接都跪地上了,还是轮椅搬去输氧才慢慢好了过来,有人的脉搏到了一分钟一百多,血压高压却还不到八十。

褚晓彤的高原反应也很大,他们提前几天到的,等到比赛开始了也没有多适应。

现场不只是运动员,观众也很受罪,正常观看比赛都做不到。

张简方挺后悔的,短道他们一向会去高原地带集训,那边空气密度低,氧含量只有平原的四分之三,环境差异大,经过适当的训练后,能够很好地锻炼运动员的心血管系统,提高他们的耐受乳酸能力。

高原训练法在夏季运动上也特别的受欢迎,但花滑这边还是太少。

国家队这边还从未去高原地区集训过,本来去年是打算到新疆夏训的,结果联系的时候出了差错,最后换去了广东那边。

谁也没想到,今年的4就到了高海拔城市。

主要是对接也麻烦,经费支出高,过程安排困难,加上杂七杂八的因素,去年兴起的念头就这么地被放弃了。

这个赛季就被4教做人。

张简方麻溜把高原训练基地给挂上了号,他肯定要给队里争取训练周期的。

高原反应来得快,离开那地界以后肯定也就消失了。

比完赛没在那个地方多待,直接回国也不现实,都还病着呢,领队做主趁他们缓过来了以后,先换了个城市缓缓,又过了两天才从美国回来。

丛澜那会儿接到的就是一群蔫唧唧的人,一个个脸色贼难看,褚晓彤更是回来就躺了,完全动弹不了。

她的作息又跟着明斯克这边在走,跟褚晓彤重叠得不算长,往往是她来训练了,成年组这群人回去睡觉了。

等到她启程去白俄罗斯,褚晓彤舒傲白的恢复性训练还在继续,不过那时候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上一下高原,一群人难受得要命。

比完世青赛的当晚,褚晓彤他们就跟丛澜发了q,祝贺她又拿下第一。

丛澜太忙,还是晚上睡觉才看到。

今天回来一瞧,大家都生龙活虎的,看样子全都好了。

褚晓彤:“不过我听教练说,今年夏训定在了新疆,要跟短道他们一起。”

丛澜:“高反?”

褚晓彤脸很臭:“真的是生不如死……”

舒傲白回想起来也很绝望:“你知道那种吃不饱又一下飞机就遇到高反,进酒店先输氧,又冷又饿低血糖,是什么感受吗?我当时以为我已经死掉了。”

俞寒在旁边:“哎哎嘿!说什么呢!”

舒傲白敷衍地拍了拍椅子背:“行了,就当我摸了木头了。”

俞寒:“……”

祖宗你是真随意。

高原训练一般是两到三周,他们十几人去了又回,纯属受罪,还没效果。

舒傲白他俩一如以往的强,生生地夺了第一。

褚晓彤也拼着劲儿,拿了第五。

听说是丁教练背着她出的场馆,她撑到下冰,然后整个人顺着就滑到了地上。

回来后,褚晓彤妈妈听到这事,哭着守了她好几天。

丁教练跟于谨说,当时他生怕褚晓彤来一句不想滑了,那她妈肯定是带着女儿就走的。

于谨还逗他呢:“怎么没说呢?”

丁教练叹气:“她妈妈带了蛋花汤过来,这孩子就喜欢喝这个,忙着喝汤连话都没多说。”

于谨:“……”

跟两位亲身经历高反又比赛的人聊完,丛澜一个哆嗦。

要是去集训的话,该高反还是要高反的。能做高原训练的地方真不多,国内就那么两个,还得看张简方能约到哪儿,丛澜肯定是要去的。

她想说什么来着,看到了站起来的俞寒。

“咦?”她惊奇,“俞寒你是不是长高了?”

俞寒:“哼哼,你发现了?不枉我这半年来偷偷努力,就是要用身高惊艳你们所有人。”

丛澜:“……”

舒傲白拆台:“长了两厘米。”

丛澜切了一声:“那我不也半年长了15吗,你没比我高哪儿去啊?”

俞寒:“我起步比你高。”

丛澜:“……”

俞寒:“我一米七,诶嘿,你个一米五多的!”

舒傲白拍椅子:“哎哎哎扫射了啊!注意一点啊!”

俞寒立刻道歉:“我错了,一米五多特别好,一米六也很棒!”

周围的人笑了起来。

丛澜翻了个白眼。

几人吵吵闹闹,把带来的东西都收好,垃圾也都捡起来带走扔掉,关空调关灯,离开了这个被用来开会的屋子。

·

丛澜去了学校,果不其然,紧紧掌握花滑潮流的校长大大,又换横幅了!

——热烈庆祝我校学生丛澜在花样滑冰世界青少年锦标赛上夺得冠军!

丛澜:“……”

笑死,要不要拿自由滑小奖牌出来骗骗人?

想必看到的那一刹,大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上次的jgpf采访已经放出去了,在中学生杂志上,给丛澜拍得还挺好看,记者去网上找了新闻图,配了个她的贝尔曼姿态。

荣誉栏里的大幅海报也打印出来挂进去了,旁边还配上了她那篇演讲稿。

每天都有人来看那个皇帝的金牌,吐槽两句真抠啊。

丛澜为数不多的来学校的日子,总能遇见这么几个,每一次都在旁边憋笑。

要是丛澜真把指甲盖大小的小奖牌拿来,说是世青赛的金牌,遭受二重打击的人们,可能要对花滑这个运动产生根深蒂固的不妙印象了。

比如,这个运动真的连块正经金牌都没有。

“算了,不欺负人了。”

丛澜放弃了这个想法,也放过了她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

·

这个赛季还剩下一个国内的冠军赛,是4月份中旬在齐齐哈尔举行。

今年在日本有一个世团赛,但兔子没有进入名额之内,所以这一次会有很多人都来参加冠军赛。

丛澜摩拳擦掌,为了奖金而努力。

于谨:“……”

丛澜:“不然?”

于谨想了想:“为了铁锅炖大鹅?”

丛澜:“……你这么一说我真饿了。但我想吃酸菜饺子。”

年前姥姥积的酸菜,现在还剩下不老少吧?

那吃个酸菜饺子吧,肉的话问问食堂能不能打包带走,饺子里不放肉她会打人的!

丛澜开始回想:“你不知道,我姥姥腌的酸菜那叫一绝啊!对了,今年回去晚,我老舅应该在家,不知道他那儿有没有鱼。”

邻居老舅,去年跑查干湖冬捕了,上一次回去是十二月份,时间不凑巧,后来走的时候没遇上。

倒是等了等,东北那边给郁红叶寄了一大箱子的冷链鱼。

丛澜:“这个可以吃!”

于谨:“我也回老家一趟,给你带点我爸做的好菜。”

丛澜伸爪子跟他击掌,于谨很配合地凑近。

丛澜:“欧耶!”

秋翠和另一个女单比完世青赛后,又去参加了一场b级赛刷分,拿了第一和第三回来。

因为时间卡在冠军赛之间,所以两人很是忙碌,几乎没有休息。

于谨原先打算让丛澜多练练比赛,后来随着她这个赛季的表现,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要练手,也就新赛季之前刷个b级赛吧,都赛季末了,她积分足够,不用跑来跑去,丛澜自己也难受。

丛澜全然不知道于谨提起又放下的这个念头,一想到有好吃的,在冰上打着圈儿地转,那份喜悦是路人一瞟就能看到的。

时间来到四月份,他们一行人去了齐齐哈尔。

老地方,都熟了,丛澜刚到门口就被这里的助理教练塞了根冰棍儿,并拍了合照。

于谨被敷衍地塞了同款,算作蹭丛澜的。

于谨:“……”

丛澜咬着冰棍跟人拍照,末了还签了名。

对方一脸满足地离开。

丛澜揪着于谨的衣摆:“我的照片诶!”

世青赛上跟去的两个摄影师回来后抓紧挑了图,后续经过一系列的忙碌,终于出了成品。

一月份的时候定了剪纸的全版小周边,年后工厂出了货,销量还不错。

丛澜在世青赛得了第一,那一天晚上她的链接销量激增,后续一周不断增加,原定的截团日直接多了一倍的订单量。

一期截团先发货,二期正在预售,不过后者也快,模板打好了,工厂直接出货就行。

印刷质量挺好的,张简方派去负责此事的人很细心,蹲在厂子里一直守着。

这个助理教练收到的估计是一批,二批刚接到仓库里面还没打印快递单呢。

丛澜:“快乐!”

冠军赛上基本都是当期赛季亮相过的“老人”,不会出现没见过的面孔,丛澜大致都有点印象。

秋翠她俩回来得晚,连时差都没倒过来,脸色难看得很。

丛澜抓住人灌了姜汤和牛奶,塞给她俩鸡蛋先吃着缓缓神,另一边,绪静跑去打了饭,俩饭盒直接送到了房间里。

秋翠两人:“谢谢!”

丛澜揉了揉她头发:“没事,慢慢吃,有事儿喊我。”

两人:“呜呜呜澜澜真好,感恩静静!”

绪静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感恩,你俩真是够了。”

·

冠军赛开始之后,一些成年组的老将退了赛进入休息期,来了齐齐哈尔也没参加,倒是跑观众席上给他们打call了。

丛澜继长春收到了一堆大鹅以后,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这一次结束表演的冰面上落了三分之二的鹅。

偏还各种各样,有好看的,有脸部崎岖的,有修长鹅颈的,有短粗脖子的。

丛澜:“……造物主真是审美丰富啊!”

是哪个缝纫机做出来的!

这只是鸭子吧你们给我当鹅扔下来了!

比较开心的是,观众增加了不少,原来冷冷清清连四分之一都坐不满的看台上,现在能有近一半的观众了。

大家都很热情,呼喊起来掌声如雷鸣,一人搞出了十个人的动静。

回到后台的时候,路上还遇见了冰童拿着照片和笔在等丛澜,她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身后的于谨,接了东西给小孩儿签名。

连参赛的其他选手,地方队和体校的,也趁机找丛澜签名。

这条路本来二十秒就过去了,硬生生走了十分钟。

于谨还跟她聊呢:“看来你的躬身转最受欢迎。”

丛澜:“我也发现了。”

大家拿的都是花滑队店铺出的那批,又不好意思让丛澜签太多,就挑了一张过来,近一半都是她躬身转的姿态。

于谨:“糖梅仙子的躬身转最美。”

三个考斯滕,糖梅仙子含量太高了。

不过也是,有两只小翅膀的小仙子,转移重心后仰躬身旋转的时候,那纱带的流转与表演滑时灯光的配合,美到让人窒息。

丛澜:“我下个赛季!”

于谨扭头:“嗯?”

丛澜歪着脑袋,笑得可爱:“我下个赛季的表演滑!我想好要用什么曲子和考斯滕了!”

于谨震惊:“这么快?!”

丛澜:“昂!特别好看!”

于谨:“比糖梅仙子呢?”

丛澜笃定:“更好看!”

两人是边走边说的,声量并没有刻意控制,路过的人听到以后扭头来看,与丛澜对视的瞬间愣怔,然后朝她比了大拇指,于是收获了妹妹可爱的回应笑容。

当天,就有新消息被放到了网上。

《丛澜说下赛季的x已经想好是什么了,还说比糖梅仙子更绝,朋友们你们期待吗?》

-丛澜妹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相信她!

-期待期待所以到底是什么!

-卧槽这么快吗?谁说的啊,难道已经排好节目了?

-后台听她跟教练聊天时候提了一嘴,不过具体是什么就没继续说了

-反正等新赛季节目就好了!妹妹加油!

第二天自由滑比完,丛澜又是第一,冠军赛就此结束,于谨乘车离开回了老家,丛澜去了姥姥姥爷那里。

爷爷奶奶这一次没跟来,他们自己也要忙的。

拎着两块肉回家的丛澜,受到了邻居们的热烈欢迎,一群人还来凑热闹,小屁孩子跟在她后面跑啊跳的。

有人带着自家亲戚孩子过来,说也是练滑冰的,让丛澜逮着空的时候捎带手教两下,最好也能成她这样。

被姥姥一个白眼给吓走了。

姥姥:“……我这还没说话呢!”

关系真正是好的邻居:“哈哈哈哈哈!谁不知道你的威力啊?再说了,红叶当年骂遍十八条街,大家也没忘记啊!”

姥姥嘟囔着:“年纪大了我早改了。”

邻居吃着酱肘子哼哼了两声:“谁信啊!老虎吃素吗?”

姥姥愤愤地从支起来的大铁锅里给她打了一大块肉:“有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邻居:“哎我就喜欢吃你炖的酸菜,再给我盛点酸菜!”

姥姥翻白眼:“撑不死你啊!”

邻居:“撑不死,我撑我乐意!”

丛澜在旁边抱着碗吃饺子,她吃不了肘子,这不是她带过来的,只能闻着味儿就一就。

从训练中心食堂薅来的肉,全搁酸菜饺子里了,牛肉可香了,她姥姥的酸菜是当地一绝。

姥姥姥爷高兴,一听她要回来,满街嚷嚷,开了院子门让大家来蹭饭,檐下架起来个大铁锅,旁边还摆了个烧烤炉,一群人吃得热闹又高兴。

有人又拎了鸡架过来,问丛澜能不能吃。

丛澜痛苦摇头:“不行。”

这人:“鸡肉也不行啊?”

丛澜:“你知道今年全国出激素事件的鸡肉有多少吗?”

这人:“我可以随便吃,我不在乎。”

丛澜:“……你走!”

这人:“嘿嘿嘿!”

逗完了丛澜,他带着鸡架给其他分去了。

丛澜更像是一个聚集起来的由头,给了大家在这里谈天说地的引子,他们喜欢她,也喜欢这样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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