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丛澜3a的可不只是天草梨绘及其教练,女单这里没有人不想学,男单那里也同样如此。
翻赛场视频去分析,跟与真人直接对话,那能比吗?
成年人当然是什么都要!
这也是为什么,松本会同意天草梨绘把人给带回练习场,不然的话,这么隐秘不对外展示的地方,怎么能让丛澜于谨进入呢?
外训是要给钱的,他们自己的训练技巧也很贵的。
丛澜在天草这里待了不到四天,她参与的冰演在一个场馆要演出三天,一共四场,第一天是上下午两场,然后转去另一个地方再演两天。
行程有些赶,但不算累,她只需要出场四次就好——开场的亮相、自己的两个间隔节目、fal(结尾的群舞与谢幕)。
丛澜褚晓彤他们不觉得累,日常还能兼顾训练,她自己则是摸去天草的封闭练习场去学习。
商演挺好玩的,日本的观众很配合,特别是贵妇团,有时间又有钱,那部分全是她们。
丛澜观察了一下,偶尔能看到生无可恋的大叔,坐在老婆边上没什么生活希望地看着冰演,仿佛什么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她们观看冰演的礼仪很完善,何时该鼓掌,何时该站起来,都是统一的。
丛澜觉得好神奇啊,这么多人,怎么做到的?
天草梨绘说,这个冰演有直播,后续还会有录播放出,高台后面还有电视台的现场解说。
丛澜:“斯国一。”
很敷衍的语调了。
天草梨绘笑个不停。
丛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笑这么厉害。
因为要带后辈,日本青少组选手占比很大,有些看到丛澜的时候捂着嘴偷偷跟朋友讲话,不晓得是在交流什么。
大概是知道丛澜会日语,所以他们聊天也会很小声。
丛澜垂眸签名,她在这里也是很受欢迎的,不少人来找她合影。
fal的时候,也就是每一次的最终散场阶段,有安排一个座长引领的群舞以及全部演员的亮相,跟ga的差不多。
绕场两圈结束,选手们就开始炫技,玩得很疯,也不计较跳跃的成功或者失败,只要出去跳就能引起观众的欢呼。
天草被推出跳3a,摔倒后不好意思地跑了回来。
然后丛澜就被四五双手接连地推了出去,她转身,看到的是一张张笑脸,压根就分不清楚是谁下的黑手。
都知道她的3a厉害,还没跳呢,观众群里就开始鼓掌。
丛澜也大大方方的,跳了一个3a,转身后她再接了一个,没等众人惊奇,第三个又来了。
只是最后一个太过勉强,动力消失大半,她干拔的3a,落冰时一个大翻身,一世英名毁于嘚瑟。
丛澜无奈地摆摆手,后退着回了人群里。
大家照样很快乐,鼓掌声不断。
其余选手也笑着出去跳跃,男单要么是四周,要么是3a,特别是邀请来的知名运动员,每一次出场,都会引起一阵非同寻常的欢呼。
丛澜也在后面跟着起哄。
她跟褚晓彤楼翎等人玩得很高兴,楼翎易儒这俩男单的表现力向来不怎么样,赛场上p分低得要命,跟来的教练耳提面命让他们多学习,从冰演里感受观众。
是以,一行人都认真地演出,一刻都没有放松。
一起演出的部分选手则不是这样,他们当真把休赛季当做休息日了,第一场冰演还算认真,后面的就敷衍了起来,显得潦草许多。
连最后的fal都不似第一场那么热情,座长推人去跳,对方一扭就跑了。
丛澜笑着拉了天草出场,两人一起做sidbysid,也就是相同步调的跳跃。
天草的3a不是很稳定,所以两人选的是3t,这个很简单,两人顺利完成。
滑行弧线、起跳时机、落冰角度,粗粗看去全都一样。
两人滑行到一处,举高了手臂击掌,又一同回到了人群中。
等到又一场次,丛澜拉着褚晓彤和天草三人一起,做了3t接2t接2t的连跳。
最后一个跳跃的时候,三人的整齐度就没有最初那么好了,难度不高,但用来整活很受欢迎。
三人也是在彩排时候试过多次的。
工作结束,丛澜收拾东西回国,于谨也抱着新学到的小关节训练方式,一同带回了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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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红叶跟辛抒怀的事业蒸蒸日上,考斯滕这边已经有了名气,再稳定两年,不依靠丛澜也可以有源源不断的生意。
网店这部分日进斗金,还组成了正经的电商班子,换了个新的办公地点。
辛抒怀另外开了一条高端线,打算做设计师品牌。
丛澜知道了以后也举手要凑热闹,郁红叶还没说话呢,辛抒怀一口应了下来。
“我本来就是想请澜澜来的!”她很高兴,“澜澜以后要不要学服装设计?”
丛澜:“额,还是不了吧?”
她都学过一遍了,再来就算了。
上高中这个是没办法,要不然她也不想去的。
她道:“还没想好要学什么。”
辛抒怀:“没事,做自己喜欢的就好。”
郁红叶对此更是无所谓,孩子挺有自己的主见,只要不出事不犯法,她都支持。
丛澜问了一句:“你们俩这么忙,考斯滕还能排进去吗?”
郁红叶:“招了人手,没事。”
辛抒怀:“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
钱到位,前景足够,挖人过来也不是不行,再说了,现在市场上那么多大学生在找工作,网店这里不缺人。
丛澜:“嗯嗯。”
也是,都是大人了,哪里需要自己担心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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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找了新的编舞来给自己做自由滑,短节目则还是瑞塔来编。
至于表演滑,她请了堂溪来跟瑞塔合作编舞。
堂溪是一个很温暖的人,说话温声温气的,很是柔和。
瑞塔接到给丛澜编舞的邀请,还是很高兴的。
“n,因为有你,我今年的邀约很多。”她笑着道,“但你永远在我的名单档期之上。”
丛澜:“我的荣幸。”
两人合作很顺畅,编短节目的时候,丛澜特意提出在编排步伐上多下功夫,她想要有个能确保自己四级的编排。
瑞塔诧异:“你要比成年组了?”
jr和sr的节目构成不同,就算是短节目也可以看出来的,细节要求不一样。
丛澜:“对,我提前进成年组的大奖赛。”
过多的话她就不说了,瑞塔点头表示明白:“我会为你保密。”
丛澜:“谢谢!”
编舞实在是一场费脑子又费体力的活,早先在选曲的时候丛澜就纠结不已,瑞塔拿着半成品来找丛澜边排边改,一周的冰上时间几乎都给了她。
自由滑也是,因为更长、内容更多,排起来就会更繁琐困难。
趁着丛澜在排自由滑,瑞塔和堂溪去给丛澜的表演滑采风,堂溪还陪着瑞塔逛了故宫,只是提起长城的时候,瑞塔一脸苦相。
“不去了。”她摆摆手,“不去了。”
前年来的时候去过一次,刚开始是兴奋的,直到她爬到一半,进退两难。
瑞塔:当时就是很后悔。
不到长城非好汉,到了长城悔断肠。
丛澜要的表演滑太具备民族特色,瑞塔对这方面的了解并不算多,堂溪以前滑过《梁祝》和《卧虎藏龙》,但这两首著名的曲目更偏向西方风格,与丛澜要求的并不多么吻合。
如何把历史文化特色融入到表演滑里,从而让观众感受到中国文化的美,这是堂溪和瑞塔要努力的。
瑞塔为此腾出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见证中国的美。
这也是为什么丛澜很喜欢她的一点——不同文化的融合是艰难的,瑞塔负责、认真、仔细,她愿意去做困难的事情,也愿意把选手的想法加进节目中。
比如糖梅仙子,她就很顺利地找到了丛澜考斯滕与舞曲结合的美,让这个x成为了经典。
《糖梅仙子之舞》在世青赛后,于国外视频播放网站爆火,播放量节节攀升,破了百万。
哪怕是不关注花滑的,也知道有一个小姑娘在冰上长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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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丛澜再去了日本,参与了星野晴奈的冰演,并参加了慈善冰演。
回来后没多久,她又跑去俄罗斯待了三天,跟娜塔莉一起参与了冰演。
中间还跟堂溪他们全国上下地跑冰上烟霞的演出,玩玩闹闹,也挺快乐。
五六月份,国家队基本没啥人了,都跑去参加各个地方的冰演活动,赚点钱、感受氛围、播撒知名度,也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式。
七月份,回国以后,丛澜他们被拉去了新疆训练基地,开始了夏训。
说是国内,实际上新疆和北京的时差有那——么大,丛澜下了飞机,头就开始爆炸一样的疼,高原反应突如其来,她甚至都没办法好好地走出机场。
于谨无奈,背着她推着行李箱,带人上了大巴车。
于谨:“这海拔也不是三四千米,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丛澜哼哼唧唧的。
褚晓彤在旁边:“啊,没我想象中那么惨。”
舒傲白:“科罗拉多泉海拔是1800多,这里1600多,缓和了二百米,是温柔的。”
有些人有点小反应,觉得乏力疲惫,但不是很严重。
有的症状就明显一点,丛澜就是。
体质好的不一定高反小,体质弱的不一定高反强,这种生理反应很没有规律。
好在当地接待的人早有准备,该吸氧吸氧,该喝药喝药,该休息休息。
医疗队也是时刻待命的。
这一次跟来的国家队成员里,除了夏训的选手及其教练以外,后勤组里还多了一个科研组,里面有医生和带队教授,会针对选手整个训练过程进行跟踪记录,研究他们这个训练的效果和变化,以评判高原训练对于花滑选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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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在开动员大会,训练开始之前,先来个激励。
台上的人在讲本次夏训:“训练时间为三周,每周训练六天,每天三堂冰上课程,每次一小时……”
她低头翻了翻手册,上面写得很清楚,本次在新疆冰上运动中心进行亚高原训练,为期三周,目的是改善选手的心肺功能,增加肌糖原含量,增强耐乳酸能力,增加肌肉能源储备,等等。
没有选择两三千米的高原,而是来到这个1650米的亚高原,是综合考虑了花滑运动的特性后选择的。
海拔不是特别高,丛澜也就刚到的时候比较难受,没多久就缓过来了。
每天要测许多的生理数据,还会定期小测观察体能情况,最后会有个比赛。
丛澜觉得这个安排还挺有意思的。
等到下午上冰摔跳跃的时候,她就不觉得有意思了。
丛澜:“……”
三周跳本来就是个精细活儿,轴心稍微有一点的问题就要糟糕,高原的空气阻力、重力感觉都跟平原不一样,丛澜练滑行那会儿就觉得不是太舒服,没想到跳跃能这么惨。
连3t都开始摔了。
丛澜把自己挂在挡板上:“没天理哦。”
于谨拧开瓶盖喂她喝水:“缓缓再来。”
孩子整个人都废了,脸色都不对劲,他看着也是心疼。
丛澜伸手接过,喝了两口,然后把水瓶递了回去。
休息了两分钟,她蹬冰上场继续训练。
唯一能让丛澜快乐的,是这里的食堂真的很好吃,比首体要强。
于谨听到以后笑她:“你也就吃这一会儿。”
丛澜:“老于你真的很煞风景。”
她这三个月要增肌,不然出不了四周,为了肌肉就放开了吃饭限制,以前不能吃的碳水现在都可以接触一下了。
刚好在高原上,练体能本来就有优势,所以丛澜的体能课每天都有。
但她也不是一下子就放开吃的,体重的增加势必伴随着轴心的混乱,摸不到重心她的技术也就完蛋了,不只是跳跃,滑行、旋转、步法,没有一个不需要平衡的。
所以就连增肌,也要逐步推进。
好在有非人类教练把控,丛澜每天晚上会去意念空间里看自己的数据分析,来为明天究竟吃多少、吃什么、怎么练而做准备。
又是增肌,又是高原训练,丛澜的技术水平在二者的反向综合拉扯下,迅速跌入人生低谷。
也没什么,就是3a跳仨只能成一个,还得拼运气看落冰情况。
丛澜:“嘤。”
于谨一点都不担心,看着她这三日的曲线变化,觉得孩子还有救。
丛澜带了五对碳纤维冰刀过来,开局一周折了一个,开局两周折了两对,她脸都木了。
“不是,四周跳这么费装备的吗?”
她看着在磨刀师傅手下的新刀,痛心不已:“好特么贵啊!”
于谨:“你抱着你膝盖再看看,它不止费装备,它还废腿。”
膝盖又恢复了去年的青紫遍地,丛澜天天一身药味儿,队医室常客是也。
每天除了按摩以外,还开始去找人做针灸了。
对此,趴在那里被扎了一背的褚晓彤,和后腰上一堆长针的舒傲白,向丛澜表示了热烈欢迎。
丛澜说她并不想要这个欢迎。
但是没办法,受难三人行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成功组队,每日相约队医室,谁不来谁是狗。
丛澜:“……”
你俩就好粗俗哦。
于谨担心的受伤目前尚未出现,他在丛澜要练习四周之前,先扣着她练了摔倒。
也不是故意让她摔,反正最初三四天的适应期里,丛澜摔到的次数不计其数,刚好拿来给她练手。
于谨:“四周要承受自身体重七到八倍的冲击,膝盖、脚踝、髋关节没有一个是被豁免的。四周跳非常非常非常容易受伤和出现伤病,先期不要强迫自己落冰,不行的话就卸力摔冰。”
丛澜认真点头:“嗯!”
每一个上冰的人,技术没掌握以前,摔冰的经验倒是丰富得很,丛澜他们更是如此。
练3a的时候她也没少摔。
于谨:“技术要规范,pr要在合理范围,不许踩刃和偷周。”
这不只是赛场会不会扣分的缘故,还因为,点冰跳是用刀齿起跳的跳跃,如果踩刃起跳,方式错误容易对脚踝造成损害。
偷周的话身体在起跳前需要在冰面拧个半圈,对脚踝、膝盖的伤害一样很大。
丛澜赛场上的3a能到56,实际上她可以接近60,这个区间内跳四周足够了。
男单那边也就是51以上的4t,不过这个有点低空,是转速党的高度。
于谨测算,她要是能加快转速,56也能出4t,只不过还是提高一下高远度比较好。
这样出来的四周也好看,更流畅和稳定。
先期适应高原环境,没多久就开始练四周和夹心跳,于是丛澜又开始了摔跤日程,现场听着动静特别的大。
褚晓彤在边上看着,一脸的感同身受。
丁教练:“丛澜都练四周了,你不想练吗?”
褚晓彤:“想。”
丁教练很淡定,没有欣喜。
褚晓彤对自己是了解的:“但我出不来,所以就算了。”
这个不是她想就能做到的,年纪上来了,身体素质就这样了,她比不上丛澜。
褚晓彤:“我出3a就很高兴了!”
这是她的目标,也是她目前唯一想做到的事情。
丁教练:“可以的,你现在已经有雏形了。”
丛澜的3a技术,于谨一点都没藏私,这半年多来一直在教另外的女单。包括每一次教练组会议,但凡丛澜那里出现了新的东西,他都会跟大家分享更新。
平日里跟丛澜训练,就算她无法给出规范化的讲解,看她的练习,有些运动员也可以顿悟。
褚晓彤就是,她在某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了起跳时机的选择,最近一段时间,3a都可以落冰了。
那一天直把她高兴得蹦跶了起来,连路都不好好走,走两步就要跳,美得脑袋上直冒泡。
丛澜知道了以后也开心,两人扯着手蹦跶。
丁教练是真高兴啊,没有一个老师在看到自己学生出成绩以后是不欣慰的。
当天,他就请于谨喝啤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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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夏训后回到首体,又一轮考验开始了。
丛澜:“嘤。”
没人跟她说,下了高原还要适应新情况啊!!!
于谨幸灾乐祸:“高原训练包括在高原,以及回到日常环境,这是两个阶段。”
返回平原后,因为失去了获得性适应性条件,经过三周训练的运动员,会产生新条件的应激,也就是晚驯化——脱服习。[1]
丛澜:“……”
所以,夏训也不只是那三周的封闭训练,还有后续的一系列内容。
“知道了。”她丧唧唧的,“反正离正式比赛还有两三个月,够适应了。”
于谨拍拍她:“没事,习惯就好了。”
但这一次的训练带给大家的好处也是有目共睹的。
科研组那边的报告正在整理中,如果最后的结论是有益,那花滑队以后也要定期安排高原训练了。
丛澜扭头看了看,问他:“科研组怎么还在啊?”
于谨:“以后就是我们的常驻合作方了。”
丛澜:“啊?”
张简方去联系了体育大学,跟对方合作,用科学来辅助队员训练,为以后形成规范化、系统化、科学化的训练模式做准备。
“以往我们都是依据教练经验,来教授技术动作,把控运动员日常练习的方向。”
他说:“轴心歪了、起跳脚错了、发力方式不对……这些随便一看都知道,但为什么会歪?怎么样才能正过来?发力方式的细节有哪些错了?要从哪儿入手去改?”
都不知道。
所以,人不行,就让科学技术来帮忙。
现在又不是以前,只能凭借经验去摸索,大学里学生那么多,教授一个个也有科研题目,合作嘛,不要浪费。
张简方:“我们这些人不懂,但他们懂。”
他们有经验,年轻人有意识、科技,结合起来,从现在开始就努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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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山伏案作业,正在写一篇名为《女子单人花样滑冰跳跃动作的运动学分析》的论文。
当前,思路是有了,他纠结的是要写点冰跳还是刃跳。
毕竟花滑有六种跳跃,作为研究对象,还是挑选一到两种比较好,也方便他回头跟着师父去找数据资料。
就一篇几千字的小论文,没必要非得分析六种跳跃,那都够他写硕论毕业了。
“嘭——”的一声,宿舍门被大力撞开,吓得里面的初晓山一个哆嗦。
扭头一看,是室友。
“卧槽你丫有病吧?动静这么大,心脏病都给你吓出来了。”初晓山道。
尤昊鸣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得太快了。”
他扭着脖子把脸颊蹭肩膀上,一脑门的汗。
初晓山:“关门关门。”
尤昊鸣抬脚就把门给踹上,然后忙不迭跑去拆自己的那个登山包。
初晓山:“……你又出差?”
尤昊鸣哀叹:“我正在外面跟二狗他们打球呢,老师一个电话过来,让我陪他去一趟吉林。”
初晓山扭过去背对着他,咬着自己的水笔,含糊地问:“这一次又想去拐谁家的孩子啊?”
尤昊鸣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和出差用的物品,都是做惯了的,他还专门腾了一个位置放东西,到时候拿着就能跑。
“练轮滑的,仨小屁孩,今年十岁吧?最少的拿了国内十二三个奖,最多的那个差不多拿了得有二十个。”他随口道。
初晓山:“嚯,不少啊!”
尤昊鸣:“所以啊,我老师急了,说这多好的速滑苗子,先从轮滑那边薅来再说。”
初晓山:“……你从吉林薅人来北京啊?”
尤昊鸣:“没事儿,我老师说先塞长春那儿练练速滑,仨小孩儿练轮滑是因为当地没冰场。啧啧啧,吉林居然还有没冰场的地方……行的话就进吉林的省队,要是能出成绩到国家队,最后不还是得来咱们北京吗?都一样。”
他问:“你导师那个科研项目怎么了?”
初晓山:“在写报告,对了,我接下来要跟国家队去了,到时候就不在学校住了。”
尤昊鸣:“我也得去,说不准还能一个宿舍呢。”
初晓山:“我们是花滑。”
尤昊鸣:“我速滑,一样。”
他麻溜走人:“国家队宿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