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拿第一会烦吗?
对此,丛澜有话可说:傻孩子,拿第一怎么会烦呢?拿第一可太爽了!
特别是自己家门口,不放浏阳的一万响鞭炮都不能充分表达这份心情!
于谨:“哎哎哎你别蹦了这边地滑你再……”
话都没说完,就见前头本来就不高的丛澜瞬间又矮了一大截,直接变没影儿了——“bang”的一声,她摔到了地上。
于谨憋笑:“噗——呲。”
丛澜:“qaq。”
她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好疼啊qaq。”
于谨:“活该。”
穿着冰鞋不好好走路,摔了都是自找的。
后台通道的路没有全都铺了地毯,过了前面那一节以后就是地板砖了,丛澜又踩着冰刀套,虽然能当正常的鞋子一样走路,但不留神也很容易作死。
丛澜假哭:“呜呜呜——”
没哭完,拐角处冒出来一个硕大的褚晓彤,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褚晓彤:“丛澜澜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丛澜:“哇塞你也好厉害啊!”
她都被抱得双脚离地了!
褚晓彤早就换下了鞋子,这会儿穿着运动鞋,不过她也能穿冰鞋抱人,学花滑这么多年,冰鞋早就是她衍生肢体的一部分了。
直接拦腰抱着丛澜转了两圈,褚晓彤这才把人放下。
“丛澜澜!”太激动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丛澜笑着给她双手比心:“爱你哟~”
褚晓彤乐个不停,脑袋后面跑出来的一小撮发尾晃啊晃的,笑声充斥了整个过道。
有摄像头在周围拍摄,这一处的氛围极其温馨,温度虽然有点凉,但大家的热情当真如火一般。
丛澜去后面接受采访,个人结束了以后还有一个混采,等之后要去做前三名的媒体公开采访。
logo墙前面的三个位置上,中间的座椅终于有了属于兔子的一抹红色。
场下是半个屋子的记者,台上是以丛澜为中心的女单前三,褚晓彤总分排第二,此时在她的右侧。
于谨站在正对着丛澜她们的另一端墙壁前,掏出手机拍下了这珍贵的一幕。
没有什么特意的设计,也不讲究构成,他就是觉着,这幅画面很好看。
照片里,丛澜微微笑着,伸出右手轻轻地移动了桌面话筒,打算就记者刚才的提问给出她的回答。
丁教练凑了过来,跟他分享自己拍的褚晓彤:“多好看!”
于谨赞同:“女娃娃就是要站在一起才漂亮!”
丁教练大胆畅想:“三个都是一样的才最好看!”
于谨表示他说得对。
但很难实现。
丁教练轻声地道:“03年到现在,第一个我们自己的女单冠军。家门口拿了第一。”
本土举办的第十届大奖赛,冠军是丛澜,来自国家队。
于谨也很是感慨:“是啊……”
谁没有幻想过这一天呢?
他看向坐在最左边的褚晓彤:“晓彤也挺好的,以后也有很长的路。”
丁教练狠狠点头:“对!”
·
女单结束了以后是男单和双人的自由滑,要等到全部比完,才会举办颁奖仪式。
丛澜这边忙得很,等腾出时间,前面的双人也快比完了。
于是她只能跟褚晓彤梅山雁一起,坐在后台的地上仰头看着显示器,等舒傲白他们最后几组的出场。
丛澜耸了耸鼻子,问于谨要了抽纸盒,再来一个小垃圾袋,开始擤鼻涕。
褚晓彤担心地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丛澜的声音有点闷:“好像有一点。”
褚晓彤:“喝热水。”
丛澜:“……多么无力的建议啊!”
褚晓彤笑死了:“但是管用!”
不必丛澜自己爬起来去接热水,于谨已经翻出来了她的保温杯,接了一杯带回来给她了。
丛澜双手捧着杯子,先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把鼻子伸到热气的范围里,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
于谨:“小心烫。”
丛澜:“喔。”
可惜蒸腾的热气对鼻子好,但对妆容不妙。丛澜只能遗憾地选择放弃。
她小口地吸了一丢丢,太烫了不得行,就倒在杯盖里等放凉。
考斯滕还要等颁奖,所以暂时不能脱,冰鞋倒是先撤了,因为穿着真的很难受,松松脚也能闲适点。
天气不是特别冷,十一月初,上海这边的温度还可以,丛澜穿着国家队的队服,足够了。
裤袜也厚,她低头瞥了眼,发现好像有个地方勾丝了。
褚晓彤也见到了:“你鞋帮子这里快破了。”
丛澜:“好废袜子啊,怎么老破。”
褚晓彤:“哎你这个哪儿买的?颜色很好看啊,没那么死硬。”
丛澜:“我妈去找的,买了一堆回来,你要的话我回头去问问。”
褚晓彤:“好的呀!”
梅山雁:“我也想要!”
丛澜大手一挥:“都有都有!”
选手裤袜颜色多,丛澜也是深浅都有,坏了就要换,消耗得很快。
她抬了抬右腿,凑到自己跟前研究这个挨着脚踝的一道线:“还好比较小,感觉像是我刚才摔倒时候冰刀勾上去的。”
褚晓彤了然:“那正常。”
别的不说,冰刀最前面好几个刀齿呢,划破手都是小意思,更别说这种织物。
丛澜比划了一下:“塞进去看不太见,就不换了。”
备用的也带了,她老是拖着大小箱子来回跑,也不是无聊锻炼臂力的。
《吉赛尔》的整体设计中,裤袜直接塞到冰鞋里面,没有跟《魔王》似的用了鞋套。
考斯滕也是白色的嘛,都是白的,好看。
褚晓彤:“……”
梅山雁:“……”
水放凉了一点点,可以入口的温度,丛澜喝了热乎乎的温水,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三人坐在这里,给路人的存在感就很强,周围还围着一堆的工作人员,特别是摄像机来回地在拍,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要当做“花滑后台花絮特辑”来播放。
双人很快结束,舒傲白俞寒拿了第二,反倒是安凝思顾示在短节目落后第三的情况下,追到了第一。
他们的分差很小,总分只有025的差距,安凝思听见最后的排名时直接哭了出来。
双人的梯队建设做得挺不错的,堂溪虞悟退役了以后,队内的老将还有三组,但因为伤病过多,基本处于半退役状态,其中,林璇徐丹宁组合今年做了手术,预计再上一次索契就要退了。
舒傲白俞寒顶上了这个空缺,他们从青少组开始成绩就很不错,而且还特别的稳定。
安凝思顾示比他们晚两年,是梯队建设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绪静、邱瑜她们都是双人的后续力量。
安凝思顾示的压力也很大,他们不是替补舒傲白俞寒的,他们同样要为了第一努力。
排名一列在屏幕上,后台的丛澜她们开始鼓掌。
“好!!!”巴掌拍得啪啪响。
丛澜:“凝凝厉害!”
太险了,025啊我天!
男单的成绩不是很好,短节目炸完自由滑继续炸,到最后没有一个站上领奖台,最好的是楼翎的第四。
丛澜看着他的脚踝,觉得他训练时的伤病可能还在影响着他。
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右脚,丛澜抿着嘴,她知道这种感受。
分明有着技术储备,分明有着足够的实力,但在冰上一动就知道,不行,跳不起来,落不了冰。
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她想着,尽量、尽量让大的伤病再晚一些到来。
·
赛事安排都是早先定好的,双人比完立刻就举行了颁奖仪式,c总是四个项目扎堆颁奖,没有跟国外比赛似的按照赛程结束进度来分开举行。
好处可能是订花比较方便?
嘉宾来的话一次性就可以走完全部流程?
丛澜在场边扒着围栏,把自己的重量压在上面,无聊地发呆乱想。
选手们在这里等着,冰上正铺地毯呢,打光师还在测灯光,观众们则是嗡嗡嗡地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褚晓彤过来找丛澜聊天,两人说着说着,后者就把前者的头发给拆了,现编。
丛澜:“我给你搞一个蝴蝶结的发型!”
褚晓彤:“你要是没给我搞起来,我就把你头发也拆了!”
她的头发是自己编的,丁教练没有于谨的好手艺,褚晓彤只能自力更生。
丛澜哼哼:“怎么还看不起人呢?”
褚晓彤:“不是我看不起,是我压根就没见你编过头发,把我脑袋交到你的手里,纯粹是依靠你我之间稀少的姐妹情谊,你要知足。”
丛澜嫌弃:“啧。”
她俩慢腾腾地聊着天,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丛澜的动作挺快,双手在褚晓彤的脑袋上面飞舞。
安凝思穿越人群走过来一瞅:“哦呦,tony丛的手艺不错嘛!”
褚晓彤怀疑地看向她:“真的?”
安凝思点头:“真的真的!得是学过几年。”
丛澜谦虚道:“不才区区在下,环球美容美发职业技术学院进修过两个月罢了。”
安凝思:“噗——”
褚晓彤:“噗——”
丛澜故意的,她念名字的时候还特意学了广告里的语气,洗脑又恶搞。
褚晓彤捂着肚子:“求你了,放过我,为了让你能有一个舒适的高度,我半蹲着已经很难了。”
安凝思插刀:“澜澜可以往那边走走,那里有个台阶。”
丛澜眼刀袭来:“你也没比我高到哪里去!”
安凝思:“略略略,我一米五七!”
丛澜:“……”
输了,惨不忍睹。
聊天不耽误她干正事,这么一会儿,给褚晓彤改的发型编好了,丛澜把手里的小梳子收好,拍了下褚晓彤肩膀示意她可以起来。
褚晓彤站直,感觉膝盖和腰都是酸的:“还不如我直接蹲下呢。”
丛澜:“那我也没有那么的矮。”
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面小镜子,让褚晓彤自己看。
姿势就比较扭曲,因为镜子还没巴掌大,褚晓彤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后脑勺。
顾示找到了安凝思,站在一旁看了半分钟,默默地从队服外套里掏出来手机,伸胳膊拍了褚晓彤的后脑勺。
褚晓彤:“……”
安凝思:“……”
丛澜:“啧啧啧你们俩好傻哦!”
安凝思还掰着褚晓彤的脑袋替她找角度呢,此时尴尬地放下了手。
“咳咳,闲着也是闲着。”她道。
顾示憋笑。
褚晓彤接过他手机,看了看照片:“咦,编得不错啊丛澜!你这手艺可以出去摆摊了。”
丛澜:“一般一般,也就第一的水准。”
褚晓彤:“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不过实话讲,褚晓彤确实挺喜欢这个发型的,她头发长,但是细软,往常都是盘成一坨,不怎么做其他的麻烦编发。
这会儿,丛澜将两侧做了蜈蚣辫,后面不知道怎么绕的,用辫子堆了个不算大的蝴蝶结出来,斜斜的那种,挺好看。
丛澜侧身将梳子镜子都递给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谢谢对方的支持。
小姐姐笑了笑,小声道:“不客气!我最喜欢你啦!”
丛澜双手给她比心:“我也喜欢你呀!”
小姐姐萌得捂脸害羞。
那边的地毯和领奖台设置好了,嘉宾也全部就位,六个礼仪小姐姐微笑着站在了不远处等待着。
广播里很快地宣告了下一个流程:“颁奖仪式,双人滑。”
紧跟着英语翻译了一下。
于谨从后面冒出来,递给丛澜两只花环,又塞给褚晓彤两个,再剩下俩自己手里拿着。
褚晓彤:“啊?”
丛澜:“都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个啊?”
说归说,丛澜看向花环的神色可不是这样的,笑得甭提多高兴了。
于谨打破了她的幻想:“给双人的。”
丛澜的笑瞬间收了回去。
于谨又贼兮兮地笑了:“当然,你俩的也有。”
丛澜便又笑了起来。
褚晓彤看得唏嘘:“敢情你还是声控的啊!”
·
女单的颁奖是第三个,于谨在场边看得老泪纵横。
丁教练也忍不住地一下一下鼓起掌来:“好,真好,好!”
似乎除了这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面红旗升起,台子上的两位黑头发女单严肃地行注目礼,考斯滕虽然不一样,但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样的。
观众再次集体起立。
江乐心、邱司桐这类追花滑的人感触更深一些,他们了解这么多年来兔子花滑的发展,看到此情此景,眼眶不由一热。
与双人不同,女单更像是独木桥,公认的前一姐,十几年的空白,而今在这里,有了新的承接人。
江乐心:“澜澜你们都要好好的啊……”
她在高高的看台上,注视着丛澜与褚晓彤的身影,看她俩跃下了领奖台,滑到角落拿了国旗,又低头让人戴上了花环,再转身,丛澜引着褚晓彤二人巡场。
没有任何技巧的简单滑行,在昏暗的场子内,却足以让身处其中的人思绪万千。
于谨办事从来都很妥帖,他不会只拿一个花环,也不会厚此薄彼,连花朵主体颜色要搭配考斯滕色彩他都注意到了,双人滑的时候男生也有,这会儿的女单自然三个人都有。
丛澜一身白,似乎搭配什么都是极好的,他私心地选择了浅黄嫩白金黄的花,希望她能一直一直地,取得最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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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超级开心,gp分站第一的奖金真的好多啊!
“翻倍了!”她举着手里的叉子,“好多钱!”
一万八千美元!换算成人民币有十一万多!
于谨:“别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坐下。蛋糕还要不要吃了?”
丛澜立马乖巧坐回椅子,将吃得差不多的碟子推到于谨跟前:“要的,想吃带巧克力的。”
于谨给她切了一小块:“最后一点。”
丛澜:“喔。”
赛后给孩子们放松,明天是ga和晚宴,但今天也可以小小的放肆一下,丁教练就去买了蛋糕。
不大,八寸的,分给这么多人,一人也就吃上两口。
连双人冰舞他们也来凑了个热闹,就属丛澜吃得多。
于谨他们这些教练不吃蛋糕,本来就是给孩子们打牙祭而已。
“老丁你买蛋糕作甚?买点别的呗!”
丁教练:“我学生想吃!你们白蹭的还要什么自行车?”
褚晓彤赛后嘟囔想吃奶油,他这才去买的蛋糕。
丁教练怼完人,慈爱地看着跟丛澜挤到一处的褚晓彤,俩脑袋紧挨着,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美滋滋,拿到银牌就是美滋滋。丁教练心情可太好了!
褚晓彤正跟丛澜说奖金的事情呢:“我有一万三诶,汇率63,那我是八万一!”
她按了计算器:“哇塞!好多钱!”
其实以前也拿过的,gp系列的分站赛前六名都有奖金,第一名最多一万八,第二名一万三,第三名九千……第六名两千。
后面三个名次是2000的递减。
汇率一换算,都能上万。
丛澜:“好富贵哦呜呜呜!”
比jgp有钱多了!
褚晓彤:“总决赛最有钱!第一名是两万五千美元!”
看上去很多,但交了税、冰协抽成、跟队里半劈之后,到手的就缩水一多半了。
幸亏丛澜他们不用负责往返开支,不然更是什么都没有。
丛澜:“换冰刀!我要全上碳纤维!”
褚晓彤:“换考斯滕!我要全上最好的!”
丛澜:“明天还有ga!又是一笔到账!”
褚晓彤:“对!新的钱!”
比完赛了可以财迷了,两人算来算去,就跟已经看到现金出现在了眼前似的,一个个笑得比招财喵还可爱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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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是ga,丛澜对这个环节一点都不陌生。
遥想当年,她还没出国比赛呢,就已经上了c的ga名单。
不过当时是走后门特批,现在是她自己挣来的机会。
本来想让双人滑做大轴压阵,后来看了丛澜的表演滑,张简方当机立断,定了她作为最后出场的人。
彩排的时候他还来看了看,那会儿丛澜正在排大部队的群舞,冰上人影绰绰,乱得很。
张简方刚见到她半个身影,脸上就出现了笑容。
堂溪也在随行之列:“丛澜真是出息。”
张简方:“是啊!太出息了!”
堂溪很高兴:“希望今天的ga可以让所有人都记住她。”
张简方低头看她:“你编的舞,你还没有自信吗?”
堂溪:“我和虞悟虽然赛场上滑过带有东方元素的曲目,但说实话,没有她这么彻底。我也很想看看,我们的传统文化,是否能在这块冰上绽放出独属我们华夏民族的风采。”
张简方颔首:“可以的,就算不是丛澜,也会有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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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乱舞的状态好了太多,基本上就宣告着选手们可以解放了。
丛澜蹲在一边给自己调配运动饮料,嘴里还咬着吸管在喝牛奶。
褚晓彤:“补钙长个呢?”
丛澜乜了她一眼:“你排完了?”
褚晓彤:“刚结束。”
丛澜:“喝吗?我带了两盒。”
褚晓彤伸手:“要得要得。”
丛澜果然从外套兜里又拿出来了一盒珖鸣的纯牛奶,就是她接了广告的支线产品。
褚晓彤:“奶味儿挺好的。”
丛澜:“最关键是我喝这个不会拉肚子,现在我班上同学为了支持我,三分之二的人都改喝珖鸣了。”
褚晓彤:“队里不也是吗?赞助的喝完了就自费买。”
ga的正式表演时长其实也挺久的,全部下来有一两个小时,算上fal的话,就能再多个十几二十分钟。
彩排过得很快,在演出之前,导播的工作人员会去跟选手确认对方的滑行路线,以便安排镜头和灯光配合。
不然的话,就冲一些选手那诡异缥缈的冰上速度,镜头时不时地就会把人给丢掉,到时候可完犊子了。
丛澜的节目在最后,她顺序也就安排在了后面。
褚晓彤他们几个结束彩排了以后没有急着走,而是找了个看台的位置,坐在上面观看。
舒傲白感慨:“我算是服了,她一个小屁孩,怎么每一次表演滑的花花那么多?”
安凝思:“糖梅仙子就够让我喜欢了,没想到现在还能来一个敦煌飞天。”
褚晓彤:“我发现她这人真的,你觉着她给的考斯滕设计已经很好看了,她会再给你出更好看的。我好气啊!我也想演传统文化!”
舒傲白的手指动了动,看向俞寒:“明年咱俩?”
俞寒:“我没意见,再说了,我意见也没多重要啊!”
舒傲白笑骂:“谁不尊重你意见了?你不乐意,那我还能一个人来双人滑?”
ga彩排无观众的,只有少数得到许可的媒体能够进来,再加上一些志愿者和工作人员。
看台上特别的空,他们一窝人也就格外明显。
丛澜在冰上中间区域滑着弧线,随便一滑就是双深刃,打着圈儿地到了中心位置,她手臂上的彩带被带动着上下翩飞。
丛澜站定在logo之上,舒展了一下双臂,而后,她整理了考斯滕,确认全部都ok,这才给出了起始姿势——
提膝点冰,曲右臂,合手下飞,势如仙鹤。
敦煌飞天,深深刻印在历史长河里的无尽奇迹。
丛澜的表演滑,《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