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总管为难道:“奴才明白,奴才定然好生照顾着。只是……”
“有话就说。”白锦渊拧眉。
内侍总管忙道:“只是奴才担心,皇上那边并不配合,只怕难以成事。”
白锦渊沉声道:“皇上喜欢补药,叫太医院多制些给皇上用。”
内侍总管噎了好一会,才道:“……是,奴才明白。”
白锦渊微微颔首,抬脚向宫外走去。
赤心欲言又止的跟在身侧。
白锦渊斜倪了他一眼:“舌\头若是用不着,割了喂狗也好。”
赤心:“!!!”
“用得着!用得着!”
他讪笑,回道:“禀王爷,方才保护阮小姐的暗卫传了消息来。”
“说是,阮小姐在院墙、屋檐上洒了药粉,放了毒虫,还命婢女死守,不许任何人翻墙而入。”
说话间,他小心窥探着白锦渊的神情。
生怕两位神仙吵架,一不小心殃及他这个小鬼。&
白锦渊沉默的听完,无奈又纵容的轻笑一声:“灵儿真是气狠了。”
“既然如此,回去路上再去趟阮府。”他吩咐道。
赤心提醒道:“王爷,您便是去了,也进不去院子的。”
“进不去也要去,不然灵儿这口气,怕是难消。”白锦渊失笑摇头。
模样像极了看着熊孩子无理取闹的家长。&(&
赤心跟在身后,无声叹了口气。
爱情这东西,他这辈子都不想碰了。
阮府,嘉禧居院子外。
红袖束手而立,战战兢兢道:“王爷,我家小姐说……”
“男未婚,女未嫁,王爷身为外男,屡屡来后院,实在不成体统,还是……”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还是请回吧。”
赤心唇角一抽:“……”
好一个男未婚女未嫁。
不是阮小姐扑王爷怀里,占便宜、撒娇的时候了
白锦渊笑的温和宠溺:“灵儿不想见本王,本王不进去便是了。”
红袖屈膝一礼:“多谢王爷体恤。”
“本王只是问问,灵儿可有按时吃饭或是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想玩的物件。”
白锦渊继续道:“说与本王知道,本王命人送了来,给灵儿解闷。”
红袖快哭了。
王爷温柔的,让她感觉她要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一旁,藏在院墙边上听墙角的阮灵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呵,狗男人。
说得好听!
她凑到添香耳边低语了一番。
添香白着脸走出来,冲白锦渊屈膝一礼:“王爷,小姐说……阮家什么都不缺,就……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白锦渊往阮灵儿所在的院墙扫了一眼,勾唇轻笑:“如此,本王就告辞了。”
“若灵儿有什么想要的,你们只管来报本王,便是金山银山,只要灵儿开口,本王都给她送了来。”
红袖、添香默契的看向院墙边,缩成一团、掩耳盗铃的自家小姐。
阮灵儿后知后觉看向她们,气的连忙摆手。
无声道:“别看我!别看过来!”
这么看她,王爷指定猜到她藏在这了!
红袖抽了抽嘴角。
她盲猜,王爷从一开始就发现小姐了。
添香:我附议。
白锦渊忍着笑:“告辞。”
而后利索的转身离开。
阮灵儿愣了愣,不可置信的上前几步,探出头看过去。
看着那抹离开的身影:“”
就这
就这么走了!
她磨了磨牙:“狗男人,等着受死吧!”
红袖、添香默默的低下头:“……”
她们什么都没听到!
白锦渊刚要出内院,迎面撞上赶来看热闹的阮阁老。
阮阁老眼睛锃亮。
还真被灵儿拒之门外了!
这感情好啊!
他故作沉稳的上前:“王爷这就要走了臣恭送王爷。”
白锦渊目光落在他唇角的弧度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愉:“你很高兴”
阮阁老瞪着眼睛,夸张道:“岂敢岂敢!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臣自是巴不得王爷多留片刻!”
未尽之言:只可惜,灵儿不想见你,更不想留你。
赤心:“……”
要不你还是先把脸上的笑收一收,在说话。
白锦渊薄唇轻启:“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言外之意:总有和好的时候。
阮阁老:“王爷说的是。”
未尽之言:管你以后如何,现在先笑为敬!
二人剑拔弩张,赤心只觉得头疼。
他忍了忍,上前冲阮阁老拱手:“阮阁老,阮小姐近来似乎心情不好,阮阁老身为父亲,还是要多劝说才是。”
“免得阮小姐气大伤身啊!”
就差把‘快劝阮灵儿跟王爷’和好写脸上了。
阮阁老一眼扫过去,视线在赤心身上一番打量。
才继续道:“灵儿性子执拗,我虽是她的父亲,却也劝不动她。”
他巴不得天天看王爷的热闹,哪里会去劝
“再者,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看向王爷:“王爷智谋过人,想来也不需要臣出手,定能妥善解决。”
诱\拐\他宝贝女儿的时候,没有知会他一声。
现在出岔子了,想让他从中说和,做梦!
想都不要想!
白锦渊哪里听不出他言外之意,抿了抿唇角。
轻描淡写道:“灵儿快要及笄了。”
阮阁老脸色一僵。
白锦渊嗤笑:“女子及笄后,便可议亲。”
阮阁老:“……”
白锦渊:“不知阮阁老可做好嫁女的准备了吗”
“说来惭愧,从数月前,王府便已经着手准备求娶的聘礼了。”
阮阁老脸一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果然不是东西!
他的宝贝灵儿才多大!尚未及笄!就准备求娶!
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白锦渊:“听闻民间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俗话。”
“……”
“以后灵儿嫁到王府,便不再是阮家女,而是王府女主子,还要冠以夫姓。”
“……”
“阮阁老唯有这一个女儿,想来定是心疼不舍。王府便不同了,要迎娶女主子,通府上下都喜闻乐见。”
“……”
看着阮阁老愈发铁青的神色,白锦渊满意的转身离开。
赤心:“……”
出了阮府,赤心小心翼翼提醒道:“王爷,阮阁老是阮小姐的父亲。”
您这样气他,将来求亲,只怕是不好过关啊!
白锦渊斜倪着他:“若非如此,本王何必与他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