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看着她那副样子,沟了个唇角,打破了她的幻想:“没有。”
“你别担心,都督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你们是父女,就像我和我爹他打了我第二天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原丞州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只是听闻了一点点,父女俩人闹别扭。
只能够把自己和他家老头子的事儿说出来,做个比喻。
说完耳朵就红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被自家爹打,这说出来得多丢人。
“是啊,你就先别往上撞了。”茯苓跟着附和的说道。
“好吧,那我去先去一趟药堂。”凤梧想到从净水捞出来的那条黑虫子得赶紧处理了。
“对了,原公子听闻你已经向皇上请奏,要上战场去了?”凤梧看向原丞州,刚好每个趁手的礼物,这下有了。
“啊啊,是,所以才会想出发前跟你道个别。”原丞州有些期待的看向凤梧。
“原本还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现在正好有个趁手的东西,在你出发之前,我尽量把这个东西给搞出来。”
原丞州听到凤梧还有东西要送给他,漆黑的眸子闪烁过一丝光芒:“不用不要,到时候你做出来,我亲自来拿。”
“随你吧,你自便,我要先跟茯苓去一趟药堂。”凤梧垂下眼睑漆黑的眸子一片幽深。
“好好好,你们慢走。”
等到没看见俩人的影子,原丞州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
茯苓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人,用手肘杵了杵她:“怎么看出来什么了?”
凤梧语气非常冷静,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瞎子,又没有无感尽失,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原本她以为原家的这位公子性子比较直爽,现在分明是只对她一人这样。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所以才一直装傻充愣,啥也不知道。
“我倒是觉得都督非常看好他。”茯苓摸了摸下巴,说得揶揄。
凤梧睨了她一眼:“喂,我可是正儿八经成了妻拜了堂的已婚妇女,再胡说八道,可别把别人的清白给毁了。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爹的性子,本来因为他的事情不待见他,现在我又因为帮他解蛊毒差点没了命。
现在没有让人把他给直接扫地出门,都是我觉得奇怪的了。”
要说按照东方植的性子,真的是有非常大的可能性这么做,但是他就没有这么做说明他还是害怕他这个女儿伤心。
“那可是人家的一片痴心,再说了,你可是公主,多养几个面首又怎么了?”茯苓打趣的说道。
凤梧直接在她腰间轻轻的拧了一下,威胁她说道:“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去凤齐铭面前胡诌了啊,到时候把你小时候做的糗事全部说给他听。”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要做什么送给他。”茯苓直接投降转移了话题。
凤梧这才作罢,两人快速的到达了药堂。
“那条吃了蛊虫的虫子,我想到它会是剧毒,但是没有想到它会如此的毒,我当时只是吸了一丝丝的气,就中了毒。”凤梧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好她动作迅速。
“所以你要利用那条虫子制作毒药?”
所以说真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只需要透露两句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凤梧点了点头:“是啊。”
密室里面,两人冒着寒气的瓶子,已经从白色染成了黑色。
茯苓一脸恐慌往后退了几步:“太可怕了,以前我认为南疆的那些禁蛊毒药已经够毒了,但是没有想到连一半都达不到。”
“别怕,暂时跑不出来,它出来的时候我给了它一针,就是它渗漏出来的毒把这个净瓶给染黑了,只要塞子没打开就没事。”
茯苓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从一旁的机关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冰棺。
“这个是当初你让我用净水和冰棺的边角料融合起来做的。”茯苓隔着布拿出来,手都被冻的通红。
凤梧直接把瓶子给扔了进去,然后立刻给封上了。
随后拿出银针直接弹了过去,银针透过冰棺把里面的瓶子给击碎。
立刻还晶莹透剔的冰棺被成了黑色。
看着纯黑的冰棺,茯苓有些担忧:“岁禾。”
凤梧观察这里面的动静,等到稍微安静了下来,又弹了两根银针进去:“别怕,就只是一条虫子而已。”
等到冰棺开始滴黑水,落到地上,直接腐蚀了一个坑。
凤梧这才拿出玄铁打造的一个盒子,把冰棺给扔了进去。
很快解别扯到玄铁,冰棺加快了融化的速度,化为了一滩黑水。
而那条虫子也被凤梧射出的银针插成了筛子,漂浮在黑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