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他得逞了,霍烟烟小脸红的像天边的霞,吐气如兰。
夏今寒觉的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疯狂过。他一向是冷静,理智的,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可面对霍烟烟,他失控了。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雨帘细细密密的遮盖着车里的一切。
这场大雨,还真的像夏今寒所说的那样,一个多小时后,才彻底的停了。
细密的热汗,让霍烟烟颊边的头发也濡湿了,黑色的小细发粘在她洁白晶莹的小脸上,她小脸艳丽,红的唇微喘,别提有多动人。
夏今寒伸手轻轻的抱着她,看到她听话的伏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这才像从高空中落了地。
“对不起,烟烟,我……”
“我明白。”霍烟烟适时的打断了他的道歉,轻轻的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夏今寒幽眸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才刚停,她就要走霍烟烟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出了很多汗,我想换套衣服。”
夏今寒咬了咬薄唇,到底还是不肯放她走。
他又圈紧了手臂,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烟烟,你怪我,对吗”
霍烟烟闭上眼睛,看似无所谓的她,何偿不是也贪婪着这一刻他的疼爱呢
只是,理智一直占据上风,打压着她感性的一面。
“没有,刚才我也很快乐。”霍烟烟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推开了他:“我真的要走了。”
车窗外还是蒙蒙的细雨,霍烟烟已经不顾男人挽留的眼神,推门下车,径直的跑进了咖啡馆,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想到从男人西装口袋里掉出来的那一个盒子,霍烟烟小嘴抿了一下,莫名的想笑。
夏今寒应该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他也不会随身带着那些东西。
霍烟烟洗净了脸,却觉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她不太好意思去见同事,只好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打电话告诉同事,她有事要先走。
霍烟烟坐在自己的跑车上,美眸却有些呆愣。
刚才在夏今寒车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以前,她和他是纯纯的爱恋,现在呢
真的不纯了。
如果将来,她还是不能嫁给他,会后悔今天的放纵吗
霍烟烟眼眶一酸,害怕去想这个结果。
其实,在跟他沉沦时,她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后悔的。
等到他找到了结婚对象,她会识趣的退出的。
她一定不会破坏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姻关系,她宁愿把自己困在黑暗之中,也不想去伤害另一个女人。
夏今寒靠坐在后座上,久久无法回神。
刚才噬骨的滋味,真的触及了他的灵魂,让他尽乎疯狂的迷恋。
她才刚离开,他的心就空了。
夏今寒大拳紧捏着,他已经完全看不透霍烟烟的心思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她明明单纯又天真,那双眼睛不懂藏匿一丝情绪,可现在,她好像一团谜。
“烟烟,是我改变了你吗”夏今寒十分的痛苦,自责。
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没有给她应有的尊重和疼爱。
所以她变了,从一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心事重重,性格大变的小女人。
夏今寒决定回家跟母亲好好的谈谈这件事情了。
他开车离去,却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夏母邀请了一些好姐妹过来相聚,看到儿子大中午的回来,她不由的好奇。
“今寒,怎么突然回来了”夏母看到儿子进门,笑眯眯的问。
夏今寒脸色沉郁的往楼上走去。
夏母赶紧跟着他上楼,走进了房间后,夏今寒颓败的坐在沙发上。
夏母看到儿子这副毫无斗志的样子,心头一震。
“今寒,你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跟妈妈说说吧。”夏母还是很担心儿子的。
夏今寒抬起头来,目光无神的看着夏母:“妈,我想和烟烟在一起。”
夏母的表情瞬间大变,下一秒,她语气变的尖锐:“不行,今寒,妈同意你跟任何人在一起,就是不能是她。”
夏今寒瞬间站了起来,语气透着怨火和不满:“那是你上辈子的恩怨,一定要让我来承受吗”
夏母瞬间被儿子质问,表情僵住。
夏今寒俊脸闪动着无力和悲伤:“我爱她,很爱很爱,没有她,我已经不能正常的活着了。”
夏母惊讶的看着儿子,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懂事的大儿子,今天却朝她发脾气了,而且,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落寞,很痛苦。夏母当然是爱自己儿子的,看着他为情所困,她也很担心,可她觉的,这一切肯定是霍烟烟搞出来的。
她上次就提醒过霍烟烟,让她不要再接近自己的儿子。
可现在看来,霍烟烟非但没有听她的话,还变本加厉了。
“今寒,你是男人,男人当以事业为主,女人不过是你人生中的风景,每一天,你身边的风景都不一样……”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不想欣赏别的风景,我有她一个就够了,妈,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话,但这一次,我可能不想再听了。”夏今寒说完,起身走向浴室。
“今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妈妈的话,从来都只为你好……”夏母惊住了,都说儿大不跟母亲,她的儿子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判逆期,难道,现在,他要叛逆了吗
“你要是真的为我好过,那你应该明白,我若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我活着,也不会快乐。”夏今寒停下脚步,回头朝母亲吼了起来。
夏母被吼的浑身一悚,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儿子的表情一直都是沉闷的,虽然以前他也不是爱笑爱说话的人,但最近他真的好像一座孤岛似的,完全隔绝了所有人。
“今寒,你怎么突然性情大变是不是霍烟烟她对你说了什么”直到这一刻,夏母仍然以为霍烟烟是为报复她,对她儿子做了什么伤害的事情。
夏今寒神色痛苦的看着她:“烟烟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不要总想着找她的麻烦,是我……是你的儿子心里有病,我已经在看医生了。”
夏母听到这,浑身一瘫,儿子在看心里医生
“今寒,你有什么心理问题为什么要看医生”夏母这一次是真的吓住了,她的儿子一向是健康的,可当听到他看医生,她莫名的担忧。
“我连自由恋爱的资格都没有,你觉的我还是一个健全的人格吗”夏今寒自嘲的冷笑。
“谁说你不健全的你只是爱了一个……”
“你不喜欢的人。”夏今寒打断她的话:“因为你不喜欢,你强迫我跟她分手,可我喜欢,我喜欢她,她是唯一一个走进我内心的人,妈,如果你要把她硬生生的从我身边推开,那你也有可能失去我这个儿子。”
“哪有这么严重”夏母急的上火:“我只是让你换一个人去爱,霍烟烟是挺好的,可我跟她母亲之前是情敌,你让我怎么去喜欢她……”
“你不需要去喜欢她,我喜欢就行,妈,我会做好一个儿子和一个老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只要你答应让我娶她,我会更加孝顺你,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让你们见面……”
“你胡说什么”夏母瞬间被儿子这荒唐的想法给惊住了,她情绪激动了起来:“你是我儿子,你将来娶的老婆,怎么可以跟我没关系她生了孙子孙女,我不得天天帮着看顾吗”
夏今寒的俊脸,又迷漫着一层痛苦之色。
夏母赶紧安慰他:“儿子,你只是暂时的失恋了,这并不代表你将来遇不到更爱的人,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给你找个完美的女人,她会比霍烟烟更优秀,比霍烟烟更适合你。”
夏今寒听着妈妈的话,内心一片冷漠。
“你只是想找一个你喜欢的儿媳,你根本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你找吧,就算你觉的她很完美,我也不会娶她的。”夏今寒的语气瞬间寒气森森。
夏母光是听着,就已经气急了,儿子的魂,是被霍烟烟给勾走了吗
夏今寒把自己关进了浴室,夏母焦急的站在门外,不敢离开。“霍烟烟,你把我儿子祸害成这样,你一定很满意了吧。”夏母生气的捏紧了拳头,真的想指着霍烟烟破口大骂一顿。
冷水从头顶落下,夏今寒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他明明那么聪明,可为什么解决不了母亲和心爱之人的关系“烟烟,对不起……”夏今寒喃喃道歉。
他明明答应过她,会争取的,可他还是没有劝服母亲。
陆泽宁把叶熙送回霍氏集团,叶熙让他上去喝杯茶,陆泽宁只说有事就离开了。
叶熙回到工作岗位上,忙碌到下午四点,她就赶去接孩子放学。
她现在的生活,就像流水线一样,重复又重复。
但每一天,都有不一样的惊喜,叶熙看到四个孩子逆着夕阳朝她跑来,她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安抚。
入夜,霍薄言今天并没有准时回家,他今天晚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上次抓回来的两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背后的势力也在蠢蠢欲动,霍薄言派的人暗中跟踪了一辆车,那辆车上的人,一直没有露脸,但霍薄言知道,他肯定跟父母的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霍薄言只给叶熙发了一条短信,说今晚可能不回事,让她照顾好孩子。
叶熙其实一直也都在担心他,他父母的事,他从不对她透露,只一个人扛着。
叶熙想多问他几句,又怕问多了,会让他为难,只让他早点回家。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了郊外的一条大道上,霍薄言盯着前方,心情沉重。
张虹在旁边向他汇报:“这个人住在郊外的晨光庄园,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他目前还在酒店。”
霍薄言紧抿着薄唇,他真的可以掀开那层神秘的纱布,看看背后那个团伙,到底是谁了吗
黑色的车队,直接驶入晨光庄园,停在晨光庄园别墅酒店的大门口。
霍薄言带着一群保镖,直接朝着那栋小洋楼走去。
张虹上前按了门铃,一个声音警惕的传来:“谁啊,我们没有叫客房服务。”
张虹立即说道:“先生,大厅有警方人员要找你。”
别墅的房门瞬间啪哒一声打开了,霍薄言直接就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浴袍,怀里搂着一个娇媚的女人,两个人在客厅打了一个照面。
“霍薄言”中年男人的表情瞬间一僵。
霍薄言看到这个人,神色也是大变。
“陆伯父”霍薄言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陆泽宁的父亲,陆清楠吓的赶紧把怀里的女人一把推开。
“薄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陆清楠一张老脸,胀的通红,惊慌又羞愧。
霍薄言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我为什么会找过来,陆伯父心里有数吧。”
陆清楠赶紧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摇摇头:“我哪有数啊,我只是工作累了,想到这里来放松一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泽宁和我妻子,这个女人只是我找过来的按摩师,她马上就要走了。”
“陆总……”女人娇滴滴的扑向他:“刚才还叫人家小宝贝呢,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给我滚……”陆清楠恼羞成怒,立即从钱包拿出一笔钱:“快滚快滚,不够,我再转给你。”
女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拿了钱离开了。
“陆清楠,你也参与了我谋杀我父母吗”霍薄言冰冷的质问他。
陆清楠表情瞬间惨白,他赶紧否认:“我没有,薄言,请你相信我,我和你父母一直是朋友。”
“朋友那你为什么要塞钱给警方,赎那两个罪人出来”霍薄言俊脸一片怒火,大声斥责。
陆清楠脸色更惊慌了,他其实并不想露面的,可背后有人对他下了死令,一定要把那两个人灭口,他才不得己去警局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