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他们乘坐自然是软卧。
张衍上了车之后，坐在软卧的床上，隔着窗户，看向站台。
佟梅还站在站台上，老梁头等一众人也都在。
只是，和老梁头等人脸上挂着笑容不同的是，佟梅、袁媛等几个女人脸上都挂着浓浓不舍。
张衍等人上了火车之后，很快火车就缓缓开动。
随着火车开动，站台上的人，也渐渐看不见。
“怎么？不舍？”张衍看向趴在车窗上，冲着外面挥手的赵胜利四人笑道。
“师父！”赵胜利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他们四个光顾着和媳妇挥手，把窗户给占了，把张衍给挤到了一边。
“呵呵！不舍得，这很正常！
你们才刚刚结婚，就分离，不舍，这是人之常情。”张衍笑着说道。
不等四人回答，张衍又接着说道：“别说你们，就是师父我，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满心的不舍！”
“师父，您也舍不得师娘啊！”
“师父舍不得你们三个小师弟！”张衍哈哈一笑道。
这就是有孩子的好处，我想的不是媳妇，不是孩子的娘，而是孩子。
“这次去印尼，顺利的话，来回也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就当是度假吧！很快就会回来！”张衍笑着说道。
“师父，您可别说度假了，这要是度假········”
“哈哈！想和袁媛一起去度假啊？
等着吧！等明年，我就让你和袁媛，下去好好的度假。”
“师父，您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赵胜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问道。
“下面地市的冶金分院，明年就能建好。
我准备让你们下去任职，把医院撑起来。
具体的职务，等回头我和下面地市钢铁厂那边沟通之后，再说。”张衍为了分散四个人的离别之情，说出自己对他们今后的安排。
“啊？”
“你们都是我的徒弟，这些年表现都很好，我很满意！
可是，雏鸟只有离开父母，独自翱翔天空，才能成长。
你们一直留在我身边，又如何能够真正的成长？”
“师父，我们感觉跟着师父很好啊！每天下午听着你讲课，都能感觉到进步。”
“真的吗？你们没发现师父我，现在讲的很多东西，都是在重复的？
你们该走了，该教你们的，都已经教给你们！
如果不是冶金部突然要搞冶金分院，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冶金总医院，去其他医院去打拼。
离开医院，经历磨难，你们才能真正的长大。”张衍淡淡笑着说道。
“师父，我们·······”
“行了，别说那些小儿女的话！
这一次下去任职，也是对你们最后的一个考验！
你们下去之后，人生地不熟，很多事情都要靠你们自己，当师父的，能够给你们的支持也很有限！
只能尽量多个你们培养一些师弟师妹，下去帮助你们。
你们下去，也不是一直待在下面，等到时机成熟，我还是会把你们掉上来的！
你们算是下去历练，至于回来之后的位置，就看你们在下面历练的成绩。
成绩最好的，接替我的位置，成为新的冶金总医院院长。
成绩差的，被下面的人架空，或者设套掉进坑里的，回来之后，就当个普通的主任级医生。”
“师父，我们怎么能要您的位置呢？”
“哈哈！什么叫要我的位置，你们想让我一辈子当医院的院长，就不能进步进步？”张衍大笑着说道。
“呃········”一时间，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时心潮澎湃，忘记了离别的苦，开始憧憬着未来。
张衍虽然离开了，但是冶金总医院这边，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轧钢厂的训练场上，二百多名新学徒，被分成了三个队伍，站在操场上，进行着队列训练。
队列训练，是军训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看上去，很简单，就是立正，齐步走，左右转，但这几个简单的动作，确实从普通老百姓，向军人蜕变的一个过程。
负责训练他们的是六名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转业干部。
都是有着基层带兵经验的军事干部。
按照张衍的要求，完全完整新兵连的标准来。
此时正在进行的是军姿训练，三名教官，站在所有学徒前面，以标准的军姿站好，给他们坐着示范。
另外，三名则是在下面检查。
手里还拎着一根小木棍，谁的动作不标准，上去就是一下，哪里不标准，抽哪里。
几次之后，保证能够牢牢记住。
不仅如此，还会不时的伸手抓一下胳膊，看看你胳膊是不是按照要求夹紧了，只要拽动了，那就是不合格，到前面去接受惩罚。
再就是，走到某个学员身后，用脚等一下后腿弯处，看你的腿是不是挺直了，没挺直的，他们就会脚上一用力，把学员踹个跟头。
同样，要到前面去接受惩罚。
如果说，所有学员，最讨厌的教官，无疑就是这三个下来检查的。
最喜欢的则是前面的三个教官，虽然只要抓住，前面三个教官不会给他们讲情，但是每次他们累的受不了的时候，都是这三个教官宣布解散，原地休息。
还会给他们讲在部队上战斗的故事。
讲他们在新兵连训练遭受的磨难，鼓励他们，只有经历磨难，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
又或者带着他们唱军歌云云。
如此，简单的一个黑白脸的套路，就把一众学员，轻松给拿捏了，没有人因为受不了而选择退出。
当然了，这也和这个年代的人，更能吃苦有关。
而北京中医药大学鲁院长，则开始组织人，起草关于张衍医学奖的章程，已经评选办法。
鲁院长对于这个还是很有经验的。
一开始，并没有急着召集全国的医学界大拿们来北京讨论，而是先让学校的人，组织起草出一份章程和评选办法。
有句话叫做，鸡多不下蛋。
如果一开始就把大家召集过来，根本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来，乱哄哄的，讨论一年也讨论不出哥所以然来。
不如自己先起草好章程和评选办法的草案，然后再召集大家就草案进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