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人,怎么能到后院来
难道说,傅世凌那里失败了
周全紧紧抿着唇,脸色大变。
可是明明万无一失,怎么会!
“这,这是怎么回事”
温怡和傅霆川更是吓的面无血色,惊恐到了极致。
就知道,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走出傅家。
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
傅齐明从一众雇佣兵后,走了进来。
“周全,你这个畜生还真敢来”
他看着周全和温怡几人,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刚好,今天就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有那个孽种,一起上路。”
说话间,傅齐明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周全三人。
周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里极其不甘心,却也知道的确是逃不掉了。
他看向温怡和傅霆川。
“别怕,最起码我们一家人还能死在一起。”
不,他不想死。
傅霆川不断摇头,眼睛都惊恐的快要瞪出来了,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不要,”
温怡猛然挣脱开周全的手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看着傅齐明,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的狠意。
“齐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周全强迫我做的,”
她满脸哀求。
“还有霆川,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周全的错,你杀他就好了,放过我们吧。”
这话一出,周全瞳孔骤缩,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僵在原地。
“温怡,你——”
当然,他为什么会因为这样的女人毁掉了原本幸福的生活
傅齐明看着温怡丑恶的嘴脸,眼中满是悲哀后悔的讽意。
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讽周全。
“砰!”
“砰!”
……
接连响起的枪声,结束了后院的闹剧。
前院,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
另一边,苗疆医院。
“夫人,”
郑浩开门,提着个半身不遂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抓到了。”
说话间,将季子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嘶……啊……”
季子明忍不住捂着被子弹击穿的腿,发出凄厉痛苦的哀嚎。
时晚合上了医书,掀眸看了过来。
仅仅一眼,她就认出了季子明的身份,透彻的美眸微微眯起。
藏在最深处的大鱼,竟然是江老。
还真是,出乎意料。
“之前联合傅文杰谋杀阿琛的不明势力,”
时晚靠在椅背上,清冽缓慢的声音中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也是你们吧”
“是我们,”
季子明因为疼痛的原因,神色扭曲的咬着唇。
“不过,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忍痛盯着时晚道。
“傅霆琛已经死了,傅家老宅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被端了,傅家的一切很快就会落在江家手里,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这些人果然对爷爷起了歹心。
好在,来之前她就在老宅周围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时晚美眸微凝,娇美的面容上满是寒意。
杨熠没有消息传来,说明情况在掌控之中。
季子明原本以为知道这些事,时晚肯定会被吓的方寸大乱。
但看着她现在这副淡然镇定的样子,他倒是有点拿不准了。
“时晚,”
季子明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
“傅家那对祖孙都逃不过老爷子的手掌心,更不要说你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幽色,继续道。
“不过,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会劝老爷子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我很想答应你,”
时晚注意到监控画面出现在门口的修长身影,看着季子明的美眸微微眯起,唇角满是讥诮意味。
“就是不知道,我老公会不会同意。”
时晚的老公,不就是傅霆琛吗
季子明拧眉,满脸不解。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缓慢沉稳的脚步声。
时晚的视线越过季子明,看了过去。
“阿琛——”
“嗯,”
低沉暗哑的男声,淡淡响起。
傅,傅霆琛
怎么可能!
季子明僵硬的转过头,看到男人那张俊美如神祇的面容,他瞪大了双眼。
彻骨的寒意和恐惧从四肢百骸内窜出,将他的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冰冻了起来,整个人动弹不得。
傅霆琛径直的走过季子明,坐到了时晚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身。
“带下去,车裂。”
从头到尾,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季子明,仿佛这样的蝼蚁完全不值得他放在眼中。
“是!”
郑浩颔首,用眼神示意两名雇佣兵。
车裂
季子明双眸极致瞪大,又极致紧缩。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来及说就被拉了下去。
“晚晚,”
傅霆琛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摩挲着时晚的腰,深邃冷沉的墨眸冰冷刺骨。
“大鱼浮出水面了,”
他的声音慵懒散漫,却又散发着狠戾的杀意。
“我们也该回京都了。”
“好,”
时晚红唇微勾,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江夫人这颗棋子,该用起来了。
——
傅家老宅,书房内。
气氛,格外压抑。
“老爷子,”
傅世凌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看着傅老爷子。
“真的都是江家那个老东西逼我的,我也是一时糊涂,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此时的他涕泗横流,身上满是鲜血,十分狼狈。
和不久前那副得意嚣张的样子,完全相反。
他再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件事的幕后主谋竟然会是江老爷子。
杨叔眉头紧皱,脸上满是难以压抑的怒火。
要知道,两位老爷子可是有几十年的交情。
江家走下坡路的这些年,老爷子没少用傅家的势力帮衬。
结果,就落得这样的回报
真是人心难测啊!
“就说老宅这里已经得手,”
傅老爷子坐在主位,手中把玩着时晚送的沉香手窜,动作不缓不慢,周身散发着强势可怖的威压。
“把江彦松给我喊过来。”
背叛他的人,他必须亲手解决。
此时,江家。
“咔嚓——”
江老爷子手中倒满茶的杯子,竟然莫名其妙的裂开了。
滚开的茶水瞬间洒了下来,烫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