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卡纶把两人松开,看着伤痕累累的众人沉默着。
曾经她也是个雇佣兵
“呃”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来,阿斯卡纶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好。
角度也拿捏得非常精准,拖拽在地面的部位都是未受伤,且姿势不会拉扯到伤口。
“阿斯头儿,你要做什么”说到一半更咽了一番,把话憋了回去。
“”阿斯卡纶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药剂拍在对方胸口。
“咳咳咳头儿,你**是要拍死我吗”接下药剂后原本擦干净的嘴角再次流出鲜血。
“我现在可是重伤!”
“你要是死了我才会笑话你,带上你的人出去。”阿斯卡纶也扔给赫德雷一支药剂。
“还有你,带着你的人收队,监视你的萨卡兹我已经解决了。”
“,你总是喜欢从我手底下挖人。”赫德雷看着自己手中的药剂,只是犹豫了一番后喝下。
“你呃!”
砰!!
侧身躲过了阿斯卡纶的飞刀,冷汗从她后背流下,看着那没入地面的飞刀有些发怵。
她知道,这是阿斯卡纶随手扔的。
阿斯卡纶看着自己右手上的袖剑“不走,那就留下”
两人对视一番没再继续争执,各自带着队伍离开。
“多久没有见过这些雇佣兵了”阿斯卡纶站在原地看着这些萨卡兹的尸体。
阿斯卡纶自己也记不清了。
那些她熟悉,并且还活着的雇佣兵大多都已经是一番人物了。
虽然很少,但好在还有那么一些。
和她一个时代的萨卡兹雇佣兵,或许只剩下那么几个了。
“将军,我们要不要上”萨卡兹战士站在曼弗雷德的身后询问。
一直这样僵持着,他们也有些暴躁了。
“你们多少人能拦他们其中一人”
“这”萨卡兹战士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一个问题。
“五十人。”思索了一番萨卡兹战士抬起头回答着。
“很不错,你们可以用人命累死他们,但前提是那位咒术大师没有在这里。”
曼弗雷德看向周围空荡荡的房顶,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现在要是敢动手,那logos也会出现,并且那样他的结局至少会是重伤离开这里。
“咒术大师”
“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将军!”
“难道要我重复两遍吗”
“不不敢。”萨卡兹战士挥着手“让出一条路!”
“罗德岛的各位,我一直想与你们商量一番,但很可惜我们相遇即是在战场。”曼弗雷德看着缓缓后撤的众人。
“你的出现就并非抱着善意,曼弗雷德将军,你的那些小心思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遮掩。”
阿米娅手中的法术从未松懈过。
“我倒是忘了你就是那个异族继承者,但我的确想和你们罗德岛聊聊,不过很可惜我们现在是敌人。”
曼弗雷德不像那些王庭对于阿米娅那么上心,他更在乎的是那个看不见样貌的——博士。
王庭们有着足以目空一切计谋的实力,他们不在乎对方究竟有各种战术,何种头脑。
但他曼弗雷德不行。
比起魔王是谁,谁又是魔王,谁继承了,谁又选择了谁。
曼弗雷德只看见了摄政王特雷西斯在为萨卡兹实实在在的付出。
如今聚集在伦蒂尼姆的萨卡兹,萨卡兹们从未像如今这般凝聚。
过去萨卡兹任由敌人们追逐。
一次次地在废墟中站起来,一次次地重建家园,又一次次地看着我们的家被他们挑起的战争撕扯成碎片。
萨卡兹萨卡兹。我们是无根之人。
这是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占去了最好的土地,不允许我们扎根。
他们都怕,他们怕得不得了,他们怕萨卡兹凝聚起来。
两百年前那场战争中,还在的卡兹戴尔的萨卡兹倾尽全力,才将外敌打退,但是我们依然没能保住卡兹戴尔。
在那之后,又花了多少时间,才勉强将流落各地的残部重新召集
又花了多少时间
才能在维多利亚和乌萨斯的眼皮子底下,将一些他们看不上的碎片运至他们同样看不上的荒地,将卡兹戴尔再度建起
两百年
曼弗雷德知道这些时间,特雷西斯做的那些他都看在眼里。
是的,萨卡兹的英雄花去了整整两百年,才做到这些。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得逞,是的他们就快要真正的得逞了,萨卡兹就快要习惯了流浪。
一次又一次的毁灭,或许永远无法泯灭萨卡兹的精神,但却实实在在的打散了萨卡兹。
现在的卡兹戴尔拥有的只是居所,不是家。
卡兹戴尔空有十王庭的传说,但大半王帐都已经空置。
聚集十王庭有多么不容易曼弗雷德也知道,他苦口婆心的劝着,才让巫妖向着伦蒂尼姆赶来。
如今的萨卡兹,聚集起来的萨卡兹才会让所有人畏惧,即便聚集在这里他们也会内战。
但因为殿下(特蕾西娅),他们愿意放下那些纷争,王庭的各位也愿意克制着自己的行为。
殿下向他们号召,也是第一次召集他们所有人——向全世界宣战。
他们不知道为何殿下会突然召集,换作曾经,殿下绝不会做出这种决策,但现在,殿下知道了萨卡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流浪了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们已经快忘了什么叫做卡兹戴尔,什么才叫家。
委员会在这里。
王庭聚集在这里,即使他们不愿意出多大的力,他们仍在摇摆,但至少他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聚集在这里,就是一股让所有国家都不可估量的威胁。
你们有几个集团军可以堆死我
曼弗雷德在那天看见血魔大君真正的出手,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位顶级的掠食者散发的威压。
赤色充斥着那一整个峡谷,曼弗雷德清晰的记得,那天没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