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多,不是吗”
特雷西斯只是看着众人随后离开了房间,特蕾西娅也随之跟上。
只留下变形者集群与天朔还站在房间中,变形者集群打量着天朔。
他们在思索一件事,为什么他们会失败。
“天朔,回答我们一个问题。”变形者集群没有了往常的嘻哈,也没有那一副无关紧要。
“你究竟是什么。”
“你想要了解哪一方面”天朔放在血刃上的手从未离开过。
“你,并不是阿戈尔人。”变形者集群的周围逐渐扭曲起来。
“我们对欺骗并不怎么感冒,但你究竟是谁”变形者集群的身体逐渐透明,整个房间都在迎合着他。
“你不是我们在这悠久岁月中遇见过的任何一个生物类别,我们曾想过你是海嗣,但你虽拥与那海嗣相仿,但也不完全。”
天朔一手握住血刃,金光从他手心飘出在他周围飞窜。
咚——
隐约浮现的钟楼在他身后,钟声长绵。
“多美的钟楼。”变形者集群已经消失,只有声音还存续。
窗外狂风无法刮进,房间中如凝固一般,陷入沼泽。
“你是谁”
“嘶你来真的咳咳”天朔面部有些狰狞,他的每一处无时无刻都在被挤压。
“我们只是在确定一件事,你很危险,远比任何人都危险,那个意志”
变形者集群回想起来,那个意志差点直接击毁了他们,让他们的结构,存续,感知,所有的一切,消失殆尽。
“哇我受够了,莫名其妙的找上我,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又来问我。”
钟楼的时间开始转动。
指针每走动一次,变形者集群消失的身形便凝实一次。
“我是谁我他妈怎么知道我是谁”天朔周围的空间震荡,在一瞬间挣脱了变形者集群对他的掌控。
时间在此回流。
无形的金色枷锁从天顶而降,透过整个碎片大厦,贯穿变形者集群所消失的地方没入大地深处。
“你在做什么”变形者集群看着金色锁链一根又一根的从天花板上方透入。
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他们也没受到任何影响。
他们此刻离天朔相隔百米之远,只见天朔举起血刃。
所持的血刃挥动,向着天朔面前空气挥去,手起刀落,没有任何无碍与迟疑。
变形者集群的胸膛突然裂开一丝伤口,血液从其中溢出。
“”变形者集群低头看着,再望向天朔之前所站的地方,所挥动血刃的地方,那是他们曾经站立过的地方。
“你会在意你所去过的地方吗变形者集群。”天朔翻转着血刃右手抬起猛地向他身旁的空地扎去。
嗒——嗒——
鲜血再次流出,滴落在地上。
“呼这种久违的吟唱哈哈”天朔步伐有些踉跄,吟唱已经不再局限于他的脑海。
而是化作一枚一枚的字符在他周身旋转。
“时间”变形者集群看着他身上那无法恢复的伤口。
“你的过去被我击伤,你身在现在,如何治愈得了过去”天朔左手拍打着脑袋,就如同一年前那些感觉。
变形者集群不再言语,身躯散去,天朔周围凸起的蓝刺,向天朔刺去。
蓝刺碰撞在一起,化作液体落在地面上。
它们没有伤到天朔一丝一毫,在天朔身体中穿过相撞。
“我不在现在,你又怎么能伤得到我”
“你也快死了。”变形者集群看着天朔的身体不断在被扭曲着,就好像即将被拧成一团肉泥。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哈哈咳咳”天朔咳嗽着一个踉跄腿软单膝跪在地上喘息着。
“哈是啊,为了什么”天朔裂开嘴笑着。
“为了让你知道,我有能力杀了你,这个理由够吗”
变形者集群沉默着,缓缓举起捏成实心的手,最后松开。
整个房间土崩瓦解,两人向着下一层坠落而去。
“咳咳”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天朔忍不住咳嗽。
变形者集群站在一旁盯着天朔,看着这个不断被扭曲的人。
“温迪戈的继承人。”变形者集群的血依旧在流着“你赢得了我们的尊重。”
“我们将不再视你为小辈,而是将你视作同辈。”
变形者集群转身,他们的长带在此刻飘扬。
“我们也不再平白无故去深究你的一切,也不会再有对待小辈的包容,再有下次,那就是”
变形者集群推门而去。
“真正的战斗。”
啪嗒——
房门关上,只留下房间中一众王庭成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们理应忘记此事,但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在他们脑海中炸开。
王庭的领袖受伤了,而鲜血——就洒在他们面前的地板上。
“哈”天朔大口喘着气,从地上起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他的背心已经被侵湿,只是短短的施展他以前想要施展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成功的法术就让他精力耗尽。
但至少,他成功了。
在理解如何正确的释放源石技艺后,他的施法便有了翻天地覆的改变。
王庭这就是一位王庭的真正的威压吗
天朔倚靠在墙体,房间中的萨卡兹们不敢行动哪怕一下。
他们怕这个陌生的人迁怒于他们。
“清净了”天朔仰头完全躺在墙体上。
吟唱现在来得快也去得快。
“大大人,您需要什么吗”
天朔听见了那一堆甚至不怎么敢呼吸的萨卡兹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不需要。”天朔的身体离开墙体,向着门外走去,向着电梯走去。
变形者集群的伤口在天朔撤去时间之力后便瞬间愈合。
此刻他们站在伦蒂尼姆的墙上,看着远处那些包围着的大公爵的军队。
大公爵们的高速战舰正在向着这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