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最前线。”达里奥面向朝他们前行的恐鱼。
“惩戒军自身难保。”
“审判庭的中枢也被大海啸淹没。”
达里奥交给艾丽妮的提灯,紫焰绽放的光芒越发光彩耀人,把他们周边的黑夜驱散。
艾丽妮感受到了提灯散出的温暖,她紧握着手中的剑。
这些怪物,她在审判庭中枢被淹没前早已经去地下室见过,他们就是伊比利亚的敌人。
“艾丽妮,习惯这样的战斗吗”达里奥背对着她。
“还有些”
“那就适应,已经没有时间了。”
“是是!老师。”艾丽妮在达里奥身后站的笔直回答着。
“还记得最近的一个城镇吗”
“记得,附近的每一个地点我都有做足功课。”艾丽妮把周围的所有大小城镇都已经记在心里。
“退守,在旷原上我们没法战胜这么多数量的恐鱼。”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你对萨卡兹有一种特殊的情绪。”血魔大君看着天朔脖子上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恢复了原貌。
“的确,或许是因为另一个你对我的影响,又或者”
“我这一身本领,我能够活下来,我能够站在这里,几乎都是因为萨卡兹。”天朔回想着一个又一个名字。
博卓卡斯替,阿斯卡纶,特蕾西娅或许萨卡兹对他而言,早已密不可分。
“用着萨卡兹教你的,来阻止萨卡兹。萨卡兹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天才,而这些天才,一个又一个的来阻止萨卡兹,把萨卡兹亲手推向深渊。”
短暂的休息空闲,微风拂过血魔大君血河表面。
血腥乘着风飘向更远的地方。
“为什么不愿意去找一找你们自己的原因,血魔大君,时代变迁萨卡兹也不例外。”ъiqugetv
“呵,你让我与餐食比较海嗣,用你们的那一套来判断我,才是最不应该的。”血魔大君轻拍自己衣物上的灰尘,碎屑,把它们抚至地面。
“看来说什么也不管用,萨卡兹古老的王,你还沉浸在旧日的回忆中,在你的眼中只有萨卡兹与食物。”
“‘生来便是高山而非低谷,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沟壑。’这就是你永恒不变的思想,血魔的王。”
“诚然,你拥有那一个资本,但岁月变迁,为何不肯看一眼,那已经消失的高山。”
“你和那女妖一样聒噪,满口仁义道德,在入侵者侵虐萨卡兹前,为何无一人言语。”血魔大君张开臂膀。
“看看这里,历经风霜苦难,饱受摧残歧视的萨卡兹,一口一句过去,回忆。”
“特殊古老的血脉给予我们其中许多人过于悠久的岁月,你说放下无论是女妖还是那个‘魔王’还是那些在那艘舰船上的萨卡兹,因为你们从不曾知晓。”
“那个名为凯尔希的怪物欺瞒了所有人”
嗡——
一阵来自古老血脉中的呼唤在血魔大君的血液中颤动。
血魔大君抬起头看向整合运动和罗德岛等人撤退的方向。
“魔王的力量。”
失控的力量正在侵蚀所有萨卡兹的心灵。
只有萨卡兹的君主,能够将将士们的渴望景愿作为抚慰,也能调动叛徒们内心的最深处的恐惧当作惩罚。
只有“魔王”才可以做到,也就是如今的——阿米娅。
“他怎么了”霜星附在天朔耳边轻轻说着。
“不知道,魔王应该是阿米娅那边出了什么大问题。”天朔能够知道,变形者集群如今就在阿米娅身边,就在塔露拉他们身边。
但他们两人却又被血魔大君拦得死死的,根本过不去。
“奇怪”血魔大君眺望着,企图在这遥远的距离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
“按理来说,她那未经锤炼的身躯与精神,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萨卡兹万年来的回忆”血魔大君低声喃喃着。
即便是天朔的意志也才勉强接住血魔大君那沉淀到极致的回忆。
“海嗣,你与那卡特斯相处过一段时间,应当知道一些。”血魔大君侧头看着天朔。
“不知道。”天朔只是实话实说,但血魔大君并不这样认为。
“无所谓,无论她是如何承受得了。”血魔大君随着血液中的颤鸣与其共振。
“卡特斯(阿米娅),你配不上特蕾西娅传予你的冠冕。”
血魔大君闭着眼感受着来着那失控的魔王力量。
“这并非因为你不是萨卡兹,而是因为你从未试图理解过萨卡兹的本质。”
“你和特蕾西娅一样,被那个自称凯尔希的怪物蒙蔽了双目。”
“你以为萨卡兹和菲林一样,是由近似的血脉联系在起的某支种族。”
“你当我们的愤怒只是在对抗某种不公正的待遇,你把我们对他们的抗争当作国与国之间的争斗。”
血魔大君的共鸣跨越空间的界限,由血脉而传递,直至阿米娅心头。
“呃”阿米娅蜷缩在ce的怀中,被特雷西斯砍伤的伤口止不住的流血,十指的戒指不断颤动。
“阿米娅!”
变形者集群所变化的战士站在塔露拉身边看着那痛苦挣扎着的阿米娅,感受着那失控的魔王力量,在心里默念着。
“魔王”。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血魔大君睁开眼,这一刻他已经看清了阿米娅的一切,随着古老血脉的痕迹追寻至如今萨卡兹的君王身前。
即使她还称不上,但她也是魔王。
“我邀请你直视我的愤恨,‘魔王’。”
“我邀请你好好听一听头顶阴云中的恸哭。”
“他们会告诉你,萨卡兹与那些可耻的侵略者你们口中的神民与先民从来不是同类。”
“卡兹戴尔也从来不是座都城,一个国家。”
“在萨卡兹还被称作提卡兹,还拥有家园的那个年代——”
“——卡兹戴尔指的是我们目所能及的整个世界。”
血魔大君的话语回响在阿米娅脑海中,与万千提卡兹英灵共愤。
“卡兹戴尔本应与泰拉同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