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崩了,发了一半结果卡了一天审核刚刚改好)
“好,我们接受你无谓的挑战。”
信远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那是他惊讶和意外的表现。
他相信神祇的通天本事,但是专门附身过来回应他一句,还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你们还真的来了”
信远有些不可置信,身体肌肉瞬间紧绷,他之前面对陈惊澜的时候,可远没有现在的郑重。
要是现在就和附身神打上一场,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明之躯,能给自己什么样的底气,把自己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什么来什么”
但是此时,听着他所说的话,黄金神子明显是人傻了一下,奇怪的看着信远,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着他严重的色厉内荏,以及完全消失不见的威严感,给人一种严重的幻灭感。
信远皱眉看着他,看着他慌乱的双眼,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是信远相信自己,之前不可能是幻觉,刚才,自己一定是在与一位真神,面对面的对话了!
“呵,居然还接受挑战和你们一直以来目空一切的状态,有点不符合啊。”
信远的嘴角缓缓的上扬,刚才的那一瞬间的会面,其实有很多值得玩味的东西。
首先,神祇居然用了“挑战”这种词,貌似是打算真的好好动动手了。
其次,刚才自己那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神祇附身,就只是说了句话
不出手不尝试在刚才杀了自己
还是说,有多种的原因
黄金神子被捆缚在信远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四十五度抬头,从始至终没打算和自己说话,当下也是心头一横。
信远这家伙的风评,在神仆当中可是有目共睹的,从来也不存在什么心慈手软,落在他手里,能好死就算不错。
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性命难保,那这个时候,高低也得骂上一骂,才算是没有浪费。
“你笑个屁!你早晚有笑不出来的一天!”
“这个世界终究会成为主的降临基地,等到那个时候,你这个披着皮囊的冒牌货,将会彻底的”
信远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退出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招,长枪穿胸而过!
猩红的枪头像是一个旋涡一样,猛烈的吸收着对方身上逸散的神力,这信仰之枪,其实本质上也是灭杀神仆的利器。
对方的声音也在这一击之下戛然而止,生命力的迅速流逝,让他只剩下眼神,还可以牢牢的锁定在信远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同为第七境”
他心中的怨念没人理会,信远淡淡道对他说道:
“这种狠话,差不多就行了,让你的主子来和我说行,你,算了吧。”
说到最后,信远凑到了对方的耳边,轻声告知道:
“给别人当狗而获得力量,抛弃自己的思想来走捷径”
“越往上走,越孱弱。”
话音落下,手中长枪用力一拧,带走了对方身上的最后一点生机。
他也没有打算用什么复刻之手,这种人身上的神力,实在是太少了,浪费他一次机会,万一今天之后的时间有其他机会呢。
朔!
长枪快速抽出,上面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鲜血。
只是那种妖冶的红色,本就注定这柄长枪会痛饮鲜血。
黄金神子的尸体向着下方坠落而去,信远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从今往后,这样的人,怕是只能成为他与神祇战斗道路上的一个过客了。
虽然没有看他,但是信远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手里拿着令牌,放在嘴边说道:
“这件事也记录下来了吧,刚才那句话,也和他说一声。”
“那帮神说了,接受我‘无谓’的挑战,看看这样的话,能不能吸引的了他。”
令牌只是消息内容的传输,声音的交流是直接利用耳蜗的念力的,而另一边,接收的自然是路西法。
“是,我知道了,请主放心。”
另一边,路西法的声音带着急速的风声,听起来,他应该是在某个环境恶劣的旷野当中。
“哦,对了。”信远突然想起来些事情,继续开口嘱咐道:
“记得不要和他起冲突,不要动手,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另外,他的一些经历可能还对你有帮助。”
“毕竟,他可是从神祇的控制中脱身的家伙。”
路西法:
另一边,他沉默了很久,但是由于是信远的指令,他最终还是简短的说道。
“是,我知道了。”
挂断链接之后,路西法的脸几乎是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除了对待信远以外,他本就很傲慢。
而现在,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裸露岩地,也不是戈壁滩,换句话说,这里根本就不是自然状态下正常可以形成的地貌。
这里是东北方向,一个曾经的关键节点,在这里,信远以身饲虎,引得龙宇轩和他来了一场大战,用一场胜利,可以说直接改变了东大陆的政权模式。
路西法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天之久!
脸色突然间变得狰狞了起来,猩红的血气布满了整片天空,路西法看着眼前的空旷之处,怒吼道:
“出来,别装死!”
“主说了,你一定还活着,怎么当初自称为王者的家伙,现在成了苟延残喘的胆小鬼了吗!”
声音激荡,但是无人回应,路西法双眼瞬间充血,但还是尽可能地压下了自己的脾气,继续道:
“我主说了,要是你真的被打断了脊梁骨,对那些神祇彻底认输的话,那你就苟延残喘着吧,无所谓。”
又是一阵沉默,裸露的大片岩地上,只有狂风在不断地呼啸着。
终于,就在路西法的忍耐到达极限的时刻,一个硕大的身躯凭空出现,身高五米,混身肌肉好像古希腊雕塑一般,夸张又协调,富有美感。
那是一个,给人以巨大压迫感的牛头人,只是此时他的牛角,只剩一只。
——战争!
“你身上,有种让我讨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