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理由,凤仪差点笑出声,看白嘉祯的眼神宛若看智障一样,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妹妹来看待过。
这狗急跳墙的样子,看来是白音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白嘉祯才彻底坐不住了。
你看到凤仪的眼神,白嘉祯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扯淡,知道说的越多错的越多,索性闭嘴,抽了根烟后上楼去陪白音聊天。
白父眉头皱的死死的,也觉得儿子太过反常,但是他不敢相信,他会丧心病狂到请杀手去劫杀凤仪。
凤仪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噗嗤一笑,也对,白嘉祯是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怎么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白嘉祯也算是谨慎,并没有亲自出面找钟正奇,而是乔装打扮过后,通过中间人和钟正奇联系,所以一时半会没查到他身上。
看着男女主在房间凄凄惨惨戚戚的互说衷肠,凤仪轻轻挑眉,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白音,我回学校的这几天,你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是不是快死了?”
白嘉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白音护在身后:“徐妍,你好好说话能死呀,小音的房间不欢迎你。”
“我就喜欢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
凤仪笑咪咪的看着两人:“瞧见你们俩搁这跟我演生死之恋的戏,可真是太精彩了。”
她闻到房间一股药味,就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两人隐忍的神色,笑了一下:“对了,发生了一件我很不高兴的事,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希望你喜欢。”
白音和白嘉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凤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仪离开时,突然顿住了脚步,声音里带着讥讽:“你们俩还真是恶心,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才知道不是亲兄妹多久,就一副爱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你们俩还不知道对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时,就爱上了。”
凤仪语气里的嘲弄实在太明显了,在房间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白音脸色一白,松开了白嘉祯的手,红着眼睛看着凤仪。
“徐妍,你够了,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你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爸爸妈妈已经向着你了,我就只有哥哥一个人了,难道你也要抢走吗?”
她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十分委屈的指责着凤仪。
凤仪脸上的笑容收敛,冷冷的开口:“白音,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我想你的心里十分清楚,够了吗?”
“可是我不觉得够了。”凤仪这一句的声音很轻,嘴唇又带了一丝笑意,嘲讽的看着她:“你至今觉得自己还是很无辜吗?”
白音嘴上说着不要徐妍的肾,转过头又嘤嘤嘤地哭着,说着自己不想死。
在那么多人逼徐妍捐肾的时候,也不见她出来说一句话,躲在其他人的身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在徐妍回到白家的时候,天天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动不动就哭,搞得徐妍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睁着自己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其他人,那双手上,却不知不觉的染上了血。
白音被凤仪看得心慌,总觉得凤仪发现了当年抱错孩子的真相。
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徐母是她的生母,是为了她才换的孩子,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徐妍确实替自己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受尽了她亲生母亲的折磨,她也抢了她的人生,幸福的如同生活在童话故事里。
她死死的咬紧牙齿,不敢想象白父白母知道以后会怎么看她。
她还有可能被赶出白家,回到那个贫穷的徐家等死,甚至肾衰竭的药也没有钱买。
一想到这里,白音眼神有些涣散,手无意识的抓紧白嘉祯,指甲刺得白嘉祯忍不住回过头来。
但是白音没有注意到,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会的,她不会知道,抱错孩子的真相就自己和徐母知道,她说的一定不是那件事。
凤仪冷漠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如同晴天霹雳的白母。
这一朵老白花也该醒醒了,哪家的哥哥会天天抱着妹妹的。
什么兄妹之情,不过只是一块遮羞布罢了,说不定人家两人还觉得挺刺激。
白母心里确实很难受,她一直把白音当成自己的女儿看,放在手心里疼着,但是从来没想过让她和白嘉祯在一起。
她是喜欢白音,但是白音生病了啊,而且她得肾衰竭的原因还是因为遗传性疾病,存在着基因问题,并不是后天因素影响。
白母只觉得手脚冰冷,茫然的看着四周,见凤仪和自己擦肩而过,想叫住她聊聊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着房间内的两人亲昵的在一起,只觉得心头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想要发怒,看着白音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心又有些软,也没脸直接说两人的事,只是和白嘉祯提了一些其他千金。
白嘉祯一脸不高兴:“妈,我说了我现在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订婚,而且小音现在生病了,我也没这个心情。”
白音沉默不语,见白嘉祯没有坦白他们俩的事,心中有些不安。
见白母离开,白嘉祯才开口道:“小音,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爸妈,他们那么喜欢你,我相信爸爸妈妈会接受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又有徐妍那个神经病在,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乱子。”
白嘉祯扶着白音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又拿出故事书哄白音睡觉。
白音迟迟没有睡意,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凤仪说的事。
第二天中午,白音就知道凤仪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徐晨在白家宅子外面,一直叫着要见凤仪,看见白音走出来,噼里啪啦的开始吐苦水。
白音一听见凤仪把徐母给告了,而且过几天就要开庭,眼前一片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小音,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呢,我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