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林璟妤火了。】
看着凤仪不为所动的神色,001忍不住开口道:【大佬,你不生气吗?那些都是你留在别墅里的曲,被人捷足先登了。】
“生气,走,回去一趟。”
凤仪拿起包朝傅沢的别墅赶去,推开门,中间摆放着一口冷森森的棺材,让人看得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自从上一次她和傅沢不欢而散以后,一直忙着拍戏,没成想林璟妤竟然住进了别墅里。
看见凤仪,傅沢愣了一下:“顾笙,你怎么回来了?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凤仪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叼着皮筋,将头发拢在一起扎起来,感觉浑身没有累赘以后猛的冲了上去,一脚踢在了傅沢的膝盖。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动我的东西?”
傅沢膝盖一疼,直直的跪在了凤仪的面前,被她抓住脑袋朝地上的地板砸去。
“顾笙,你这个暴力狂。”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屈辱,想要挣扎,被凤仪拖到了棺材面前。
“看见这口棺材了吗,你要是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成全你,连我的歌都敢动,傅沢,看来是我平时把你宠坏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凤仪冷笑,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满脸的污血,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头轻轻的俯在他的耳旁。
“阿沢,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看起来亲密极了,只是少女语气中有着散不开的冷意,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你做什么?”
一道女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就是慌里慌张下楼梯的声音。
“傅沢,你的头上怎么这么多血?”
凤仪将傅沢扔进了棺材里,回过头来看着急匆匆跑下楼的林璟妤,一把揪住了她朝前扑的身子,不客气的将人踩在了脚下。
“那些歌,你是怎么得到的?”
“顾笙,你这个神经病,放开我,我已经报警了,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璟妤吃痛的喊着,想要借此来制止凤仪,让她有所顾忌。
凤仪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看着棺材中被打得口吐白沫的傅沢,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身上没有口袋,手中也没有手机,哪里来的时间报警,就算你真报警,我也只是来捉奸,看见我男朋友和其他女人私混在一起,难免气极攻心,丧失了理智,林小姐插足我和那个狗男人之间的事,相信狗仔们会很感兴趣。”
“你胡说,我和傅沢之间清清白白的。”
林璟妤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愤恨的看着凤仪:“而且你们俩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要纠缠不清,顾笙,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他喜不喜欢我重要吗?我不在意呀。”凤仪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重要的是,你喜欢他。”
林璟妤一脸震惊,对凤仪后面的那句话也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在她的印象,凤仪做的这一切都是十分喜欢傅沢的,喜欢到发疯的那种,如今她竟然口口声声说不在意。
替身的事也只有几个人才知道,傅沢和祁华嫌太丢脸,也从不和其他人提起,外界人对他们印象,只是停留在凤仪为了爱奋不顾身,怒战一众黑粉上。
凤仪抬起了脚,将她提了起来,拉着人走到了棺材面前,让她盯着棺材里的傅沢,好心的说:“多看两眼,要不然一会就看不到了。”
傅沢躺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着盯着自己的两人。
“顾笙,你别动她,你的歌是我送给她的,要怪就怪我,和她没关系。”
他受伤以后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就回到家里养伤,林璟妤来看他,恰好看见了凤仪放在桌子上的歌词。
见林璟妤喜欢得眼里都在发光,再加上凤仪太过绝情,傅沢也存了一丝报复的心理,便擅自做主将东西给了林璟妤。
凤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林璟妤一眼,突然暴怒起来。
“你们这两个贱人。”
凤仪将他拖出了棺材,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疼的傅沢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林璟妤想伸手扯凤仪的头发,但她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是凤仪的对手。
“我看在你我同是女子,本不想为难你,但是我说过,我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凤仪揪着她上楼,走到楼梯口,又转过头去看着傅沢,露出了一个鬼畜的笑容,将人砸晕以后才上楼。
林璟妤尖叫一声,看着不省人事的傅沢,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顾笙,你疯了,他会死的。”
“不会的,死不了,我下手是有分寸的,他的命比你想的还要大。”凤仪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急啊,死了那么容易岂不是便宜他了。”
她就像是在逗一只宠物一样,明明语气很温柔,却让林璟妤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对方的手在她的脑袋上拂过,就像是死神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她崩溃的大哭,凤仪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砍在了傅沢的肩膀上。
凤仪温温柔柔的说:“你太吵了,再让我听见你哭一声,我就砍他一刀,虽然我也很心疼他,但是砍他我更快乐。”
林璟妤被吓住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哀求的看着凤仪。
她终于明白凤仪先前为什么要说:“重要的是,你喜欢他。”
傅沢一脸懵逼的痛醒过来,以他以往的经验,对方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会就收手,还是第一次自己伤成这样还动刀子砍的。
又被扔进了棺材里,听见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傅沢茫然的看着黑漆漆又狭窄的空间。
微微一动,浑身上下都疼,就像被三十个大汉凌辱了一样,骨头都在哀嚎着。
他肩膀处的伤口还在流血,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心头,让他没来由一阵绝望。
为什么木头不可怕?做成了棺材就如此的渗人。
这是棺材,是他的棺材。
如此的空间里,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根本没有力气再推开上面的盖子。
“顾笙,顾笙……”
“顾笙……”
“顾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遍遍的喊着顾笙,声音时强时弱,时而恐惧时而又充满了怨恨,有依恋也有仇恨,有希望也有绝望。
仅剩的那条细微的光线,让他觉得如此的遥不可及,不仅隔绝了生死,也隔绝了一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