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凤仪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云缪的脸上,语气阴冷无比:“老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见到个男的都想勾引,不知廉耻的东西。”
云缪的身体被改造的身娇体弱易推倒,哪里能承受凤仪充满怒火的一巴掌,直接被扇飞了三米远。
他连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擦干,就委屈的捂着脸站了起来。
“老祖宗,你听我解释。”
明明是他被欺负了,为什么老祖宗打的是自己。
他怎么知道那些男人就跟疯子一样,死不要脸的扑了上来。
“不是的,我没有勾引他们,是他们主动的,我已经拒绝了……”
短短几天,他被这个人抢过来,又被那个人抢过去,受尽了耻辱和蹂躏。
幸好的是,每次老祖宗都会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丝毫不介意他污秽的一身,将那些欺辱他的人全杀了。
如果没有她,自己只怕早就死了。
现在,他心中唯一的救赎也厌恶他了。
“你没有?那别人为什么不抢其他人,只抢你,你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敢推卸责任,贱人,你太让我失望,祖坟都给你气炸了。”
凤仪冷笑,将他们加诸于原主身上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眼里的厌恶将云缪扎得千疮百孔。
云缪心中又委屈又绝望,看着凤仪冷得掉冰渣子的眼神绝望无比,心中厌恶如此肮脏的自己。
是啊,自己都觉得自己如此的恶心,也怪不得老祖宗这么生气。
“你既然这么喜欢犯贱,那我成全你。”
凤仪冷着脸将云缪丢到了青楼,找来了一大堆肮脏的乞丐。
看见云缪,他们的眼睛都直了,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人。
一个乞丐从身上丢了一个跳蚤,想都没想扔进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抓了抓手说:“姑娘,这真的可以吗?”
“自然可以,只要死不了就行。”
乞丐们对视一眼,嘿嘿的笑着。
“不要,老祖宗,不要。”
云缪哭着死死的捏住凤仪的衣角,凤仪直接将衣角给斩断,冷漠无情的转身离开。
“哈哈哈,老子这辈子值,还能碰如此绝色的货。”乞丐吐了一口唾沫,贪婪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肮脏的手伸到了瑟瑟发抖的云缪身上。
云缪崩溃了,耳边全是那些人笑声。
“不要……不要……”
等云缪只剩一口气以后,凤仪才把人救了回来,看着他麻木的眼神,温柔的说:“你知道的,老祖宗是爱你的。”
云缪眼神微微一动,没有说话。
凤仪也没有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慢慢的恢复所有的记忆,会更加的痛不欲生,一直挣扎在污垢的泥潭当中。
高高在上的云缪,许多仙子所倾慕的人上神,变成了女子不说,还成为了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被以前他瞧不上的凡人玩弄。
……
一男一女御剑飞行来到苇名之底,最后停在了阴河桥旁。
“婠婠,不能再过去了,这是阴河。”
阴河乃世间至阴之物,源起早已荒废的神界,曾有仙界上神踏足其中,险些丧命,从此之后,令各界大佬闻之色变。
苇名之底的阴河乃是天界阴河的一小支流,几万年前,仙魔大战打得天崩地裂,无数的先天上神战死,也导致阴河改道,部分流入了人间。
宁婠婠和千怀从剑上跳了下来,一道轻柔的声音传入耳畔。
“老祖宗,救我。”
娇弱的女子神情带着恐惧,绝望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那怪兽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她一口给撕碎。
她神情哀求的看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女,红衣少女唇角带笑,懒散的靠在树上,一只纤纤玉手支撑着脑袋。
“不怕,你老祖宗会吹唢呐。”
看凤仪不为所动,云缪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千怀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见如此凄惨的少女,心神微微一动,难免动了恻隐之心,眉头一皱,飞身跃起,一剑贯穿了妖兽的脑袋。
云缪双目紧闭,迟迟见身体没有传来痛意,睁开眼时看见一位芝兰玉树的男子拿着剑。
“姑娘,你没事吧。”
云缪微微一怔,轻轻摇了摇头。
目光透过沉沉的阳光,穿过了千怀,落在了不远处的凤仪身上,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什么。
见千怀伸出了手,云缪犹豫了一下,将手递给了他,任他把自己拉了起来。
“姑娘,你和我是否曾见过?”
千怀看着云缪,总觉得似曾相识,收刮遍了脑袋,也没从记忆里找出如此绝色的女子。
云缪迷茫的看着他,妖娆勾人的面容配上这副无辜单纯的眼神,那绝对让无数的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千怀略为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鼻子,像是被一只小猫,时不时挠了一下,让他呼吸一窒,神情一下子怪异起来,认认真真的看了云缪一眼。
这一看,脸色立马变了。
极阴之体,绝世的炉鼎!!!
所有修仙之人梦中所求的瑰宝,可遇而不可求。
“千怀哥哥。”
千怀回过神来,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宁婠婠,毕竟他还在追求宁婠婠,如今竟然在她面前看其他女子失了神。
宁婠婠笑着走上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云缪一眼,温柔的开口道:“姑娘,你的手臂被刮伤了,这是气血丹,你快服下吧。”
“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怎么会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云缪服下了气血丹,柔柔弱弱的说:“贱人。”
宁婠婠眼神立马不友好了,狠狠的刮了云缪一眼,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一般,红着眼睛说:“我们好心好意救你,你为什么骂我?”
千怀心疼的看着宁婠婠,回过头来冷冰冰的瞧着云缪,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你才是贱人,根本就不该救你,向婠婠道歉。”
云缪一脸懵逼,又委屈又疑惑,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变脸了。
“我本来就是贱人啊。”
这两个人神经病吧,问她名字她说了又骂她。
千怀:“……”
宁婠婠:“……”
云缪的一句话给他们俩给整不会了,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云缪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的名字叫贱人。
“呃呃……姑娘的名字挺别致的……”
“噗哈哈哈……”凤仪笑了出来,从树上轻飘飘的跳了下来:“人如其名呢,贱人你说对不对。”
云缪乖巧的点了点头:“老祖宗说得对。”
不知为何,看到凤仪的那一瞬间,宁婠婠如临大敌,心中莫名的厌恶起凤仪。
第六感告诉她,不能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